第二节 天地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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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玄子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和虚脱差不多。苍舒从地上拾起那把金弓,有些心疼。他左看看,右摸摸。不断用身上的兽皮擦拭弓身。
“前辈,您怎么了?”青鸟轻声的问。
“师父?师父?”白龙恺的声音没有了刚才高傲和偏激的语气。
“唔,没有事啦。没有事啦。你让那个小家伙把法台四角的火点燃就好。”
“怎么点?我没有竹杆?”正在心疼金弓的苍舒没有好气。
“这把金弓本身具有天火的真气,你只需要将你内功中的真元之气抵达你的掌心,就会射发出真火。”
“那我是不是会和你一样,一样,,,”苍舒的意思是他这四箭射完以后会不会和地玄子一样丧失部分体力。”
“不会啦!人自性中的真火是循环的。你只要保持体能的运转,很快就会恢复。”地玄子解释的时候虽然和颜悦色,但透着一股不耐烦。
“那个柱子已经升起来了,还要点燃四角的火做什么?”
“前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里那么多废话。”青鸟被苍舒没完没了的问话激怒了。
“哎?他问的有道理,该问!该问!”地玄子说完,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
“您脸色发白,看上去内功消耗很大。一会再解释吧?”
“唔――刚才你后面的那一掌中,至阳的掌气差点要了我的命哟。青鸟,你们对阴阳术的掌握欠火候。这个大概和你一直在天庭有关,你们要不断研习才对。否则,西王母的五行术你就无法真正使用。”
“来的时候,西王母并没有教我五行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西王母因为精通阴阳术,所以才多次打败刑天。这一回,她在阴阳术的基础上研究出五行术,是为了一了百了。唔--,说到这里,他“唔”了一声。说:“累了!累了!你们把我扶到丽水渊上面的悬崖上去。我去休息。”地玄子转开话题。
“少昊和您的徒弟怎么办?”
“还需要几个时辰,还需要几个时辰。这个时候出水,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师父,那上面风大,留在下面如何?”
“你啊,该懂的,到现在还没有懂。这个大概是天意让你的武功到现在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走了,走了。”地玄子说完,示意着要站起来。青鸟和白龙恺连忙搀扶。
借着白龙恺的羽翼力量,地玄子稍微一顿脚,三人径直飞到了丽水渊的山崖上。
“哎?哎?你们怎么不管我们两个了?”苍舒在地上对着空中高喊。
“嘿嘿,嘿嘿。”奥野傻笑着看着。
“哥们,别笑了,这老头可是高手。得让他教我们几招。快追啊!”苍舒说完,顺着丽水渊的一侧凹凸不平的乱石连窜带越就往山上奔。奥野将兽骨杖往地上一点,象一个肉球一样腾的一下越过几块山石,紧跟其后。
丽水山突兀在丽水国黑山山脉和西王国的首阳山之间。站在高耸的丽水渊山顶,可以清楚的看到两条山脉逶迤在大地之上,如同两条卧龙一样。西边的如同一条黑龙,自南国郁郁苍苍的大地昂首欲飞;东边的如同一条青龙曲卷着身体俯身饮水。
丽水渊因为山顶的瀑布常年水流不断,所以,水流顺着丽水渊蜿蜒直下,绕过半个丽水国注入丽水湖。这座山高耸在两条山脉之间,一条瀑布高挂在山上。从空中看上去,丽水渊如同一颗巨大的珍珠。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丽水国,静静的卧在山脚下。
丽水山从下面看上去怪石嶙峋。很难想到山顶玉树葱葱,山木遮天避日。三人落下以后,感觉山顶水汽氤氲,云雾缭绕,湿瘴之气几乎令人看不清方向。只感觉山下的瀑布轰鸣声贯耳,头脑发胀。青鸟昏昏沉沉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感觉周身如同被雨水淋过一样,衣服已经湿漉漉的。地玄子示意了一下,三人向着北面走去。

绕过湿腻腻的几块巨大的山石,穿过藤萝繁茂缠绕的一片树林。三人在地玄子的指引下左拐右行,穿石入林走了半袋烟的功夫。把青鸟绕的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前辈,我们这是去哪里?”青鸟问。
“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地玄子自言自语一样的说。
沿着崎岖的坡,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残枝败叶又走了几丈远。白龙恺忽然感到一股清风迎面扑来。湿气顿时消减了一半。
再绕过一块有几丈高的巨大山石,湿气忽然消失,眼前豁朗起来。
被水汽浸透衣衫的白龙恺被山风一吹,木然的打了一个冷战。地玄子看了看逍遥恺,说:“嘿嘿,绕过这个补天涯,就到啦,就到啦。”
补天涯的背面是一处几平方丈的开阔地。除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两株数丈高,比磨盘还要粗的的松树外别无它物。
地玄子到了这里,似乎整个身心都开始放松下来。起色也开始好转。青鸟适才大脑昏沉沉的感觉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白龙恺将地玄子扶到松树下,抬头看看四周。不禁说了一句:“好一个神仙地啊!”
“哈哈,哈哈,徒儿,你若是知道了此地的奥妙,你几生几世也不会再回到你的姑射山了。”
“师父,这里还有什么奥妙么?”
“唔――是大有奥妙啊!你先四处看看,再给我讲一讲你的理解。”
“师父身体没有大碍了吗?”
“呵呵,修仙之人来到这里,身体不会再有什么大碍。”
白龙恺这个时候看到的地玄子已经和山下的他判若两人。他知道师父喜欢卖关子。但通常这个时候,会讲出一些平常人一生参不透的事情。
白龙恺举目望去,补天涯周围云海笼罩,大量的雾气拢在补天涯周围向上升腾,但脚下十几平方丈的范围却轻轻爽爽。他走到补天涯的最北端,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回过身,他看到补天涯的巨石分为两个颜色,一半青红一半黝黑。
清醒过来的青鸟忽然想到苍舒和奥野,便走到地玄子身边说:“前辈,您要是觉得身体无碍,我到山下寻一下苍舒他们如何?”
“哎?不必了。寻路不是路,因缘只在心。他们若是有缘,自然会寻到老夫。若无缘,费劲心机也寻不到。你若是转过几处山崖,未必还能回到此地。还是留在当下吧。”
“前辈,为什么我离开了就回不来呢?”
“哈哈,天有星宿,地有节气。阴阳也有自己的方位。这里,就是少昊想要解开的丽水国和西王国之间存在的千古谜底所在。也是老夫修仙得道的因果所在,自然不是常人可以随意进出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的两个徒儿也是为了这个缘故,才没有,,,”说到这里,地玄子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看远处的白龙恺,话锋一转,说:“唉――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然后,忽的一下起身抬头,对着白龙恺喊道:“徒儿,你过来。西王母留在地球上唯一一个天地阴阳术,今天,老夫给你解开。也让你重新认识一下师父这么多年的苦心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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