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绿水幽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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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发热,口渴难耐的少昊手执玄阳宝剑,在六座丹炉之间驰骋纵横。
每一步他都心念口诀,每一招式都挈领八卦精髓。大抵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少昊感觉到手中的玄阳宝剑可以随意长短,任意刚柔。自己的周身也开始轻松无比,红光四照。于是,他收了宝剑,跳出八卦之外。
“呵呵,不愧是具有天神血脉的后代,领悟剑法就是透彻啊!”师尊抚摸着白色长髯大笑。
“还请师尊多指教!”
“手到心不到,剑法妄图劳。你的内功只是抵达了剑身,还不能够随时用你的意念将你的内力绷到剑刃之上,更不要说将你的内力送到剑尖之上。所以啊,徒孙的剑法和在此修炼之前相比,是改头换面,昨夜和今晨相比不过是四两半斤。”
“不会吧?师尊,就这个剑法还达不到你的要求啊?那我问你,你这六炉里面的金丹是不是已经被我炼成功了?”
“呵呵,这九炉里面的丹药可以说是被炼得炉火纯青啊!”
“这不就结了么?”少昊得意洋洋。
“哎?徒孙,什么叫结了?丹药被你炼得炉火纯青,是因为你的天神血脉之中具备了潜质。你手中的这把玄阳宝剑又阴阳皆备。三界之中,物有所长,物有所短。这三清洞和三宝洞就各有所指。特别是山顶上的最后一洞未来洞,那才是修炼人的最高境界。修炼之人往复轮回之道却不在其因果当中,究其缘由不过是在于境界的不同。”师尊这样说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是啊,师尊还没有给我讲这三清洞,三宝洞和未来洞的妙意所在。”少昊见师傅开始严肃,赶紧追本逐源。
“呵呵,你的心还未收拢回来。现在正是需要破除你骄傲的时候。需要打打你的锐气了。否则,你手中的这把玄阳宝剑也发挥不了自身的作用。”
“别啊!师尊要是因为生气和徒孙过手,那还不辱没了师尊的名气?”
“你小子是嘴上服气,心里不服气啊!”师尊看出少昊内心意气风发。便决意要打他的锐气了。
“玉虚峰的东面有一座山叫做青要山。这座青要山是轩辕氏黄帝秘密居住的地方。这个山中有一个绿水深潭。这个深潭乃地下龙脉所在的出口,黄帝的剑匣就被丢在这深潭之中。这个绿水潭常年水温如温泉,氤氲缭绕。环绕深潭有百里纵深的原始古木森林。其中幻化不得而知。你就去那里寻找黄帝的剑匣吧?”
“那其余五洞的妙意,师尊什么时候给我讲解呢?”
“你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在三清洞的第三洞等你。”师尊说吧,双足一顿,腾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昊回身看了一眼六座丹炉内仍旧燃烧的炉火,向着师尊远去的方向一拜,也一纵身向着师尊点指的方向去了。
正可谓:
不知路途黑。剑在手,意气风发,神仙玩闹。拼尽剑光百千万,何惧路途重险。况眼底,鬼魅当道。西望远黛乌云盖?问匣中,此剑伐悲旅,畅永夜,为谁俱?
少昊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知道是师尊考验他的武功,所以心无恚碍,一路风尘来到绿水深潭外围的森林边缘。
他停下歇脚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
极目望去,绿水潭四面被高山围绕,四面的山脚下,距离绿水潭周围的森林有一圈荒芜之地,这个荒芜之地是一条宽约几里的沙漠。荒芜的沙土上面寸草不生。
越过寸草不生的沙漠地带,便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那些古树不知道在这里已经耸立了多少年代。树干粗大,藤蔓缠绕。走进树林,树下奇石诡异与草色相映,偶有半人高的蒿草之成片,边缘一定会有曲水蜿蜒而出。溪水流过之地,就会在葱茏的草叶间看到夹杂在其间的奇葩异卉。
少昊随意浏览着快步前行,顾不及领略山水趣味。
独自行了**里,忽见树林不再茂密,前面的树林一下子变得稀疏,豁然开朗了许多。
仔细观看,树林缺口处,奇花异草与路过的景致有所不同。虽然前方的树木花草与先前无异。但是,丛林之间多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山石。山石大小不一,形状怪异且颜色多变。
少昊放慢脚步,正在迟疑之中。忽然,天色转暗,云霓低垂。树林之中顷刻间有迷雾慢慢浸泽过来。
转过一处巨大的山石,他听见前方有嘤嘤啼哭之声,隐约传来。
少昊循着嘤嘤之声,蹩过奇石嶙峋间的草丛。在一块黑色巨石的下面,看到一条被压着的五彩蟒蛇。

那五彩蟒蛇头顶上有一块杏黄色的斑纹,看上去十分耀眼明目。
那条巨蟒见少昊过来,便止住嘤嘤之声。
少昊问:“刚才你嘤嘤而语,见到我为什么不再说话呢?”
“唉,小哥不知道。我是鲜山的鸣蛇,三百年前,因为喜欢上另外一条鸣蛇。为了博得这条鸣蛇的宠爱,不顾路途劳顿,来这里寻觅一种荀草。旬草在此山的深渊边上是找到了。但在我采栽的时候,忽然天空晦暗,被一块巨大的玄石压在这里。每日里看着荀草却不能将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故此日夜啼哭,思念故乡。适才听见有人经过,希望啼哭之声可以将它唤来,将我解救出去。谁知道这人便是你啊。你身材矮小,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以救我呢?故此不再言语。”
“这个荀草究竟是一种什么神草,值得你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你的心上人来此寻觅?”
“这种荀草长在青要山的深渊边上,它的茎叶是方形的。开黄色的花,结出红色的果子。人们如果吃了这种香草,便可以使肌肤润洁,变得漂亮。
(鸣蛇:山海经,中山经。又西三百里,曰鲜山,多金玉,无草木,鲜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鸣蛇,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
荀草:山海经,中次三经。又东十里,曰青要山,实为帝之密都,,,,有草焉,,,名曰荀草,服之每人色。)
“天下的女人没有不想自己肤色美好的,天下的男人,没有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长的漂亮的。这个都在常理之中。念你对自己喜欢的人一片衷心,我就成全你好了。”少昊说完,伸手从腰间拽出玄阳宝剑,迎风一抖,那宝剑自剑锋闪出一道金光。当金光闪出一丈左右,少昊又用左手扶住剑柄,双手运力,向着压在鸣蛇身上的玄石劈去。
鸣蛇见眼前这个风光青年虽然是书生般的美男一个,但是出手不凡。使用的神剑遇风成为利刃,寒光劈向自己身上的大石,吓得它赶紧闭上双眼,求天神保佑。
一声巨响,玄石在剑光落下之后已然分成两半。
鸣蛇口念微词还没有完,身上的巨石已经分作两半。她在玄石的炸裂声中感到周身无比轻松。
睁开双眼,抖了抖已经被巨石压了三百年的翅膀,变作一个女人形说:“感谢仙人再造之恩,感谢仙人再造之恩。”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来恩德?”少昊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美滋的。
你想啊,这少昊修炼不过十几日,就有人称呼自己是仙人。这要是长一条尾巴,那还不令他的尾巴翘上天啊。
“对于你是举手之劳,对于我便是三百年压迫的解脱啊!这三百年里我被压在这黑色的魔石之下,连个喘气的活物都没有看见。没有想到见到一个小哥你,便瞬间脱离了苦海。真是造化啊!现在,我心爱的人已然不知所向,未来无所依靠。我可以问一下仙人的姓名么?”
“我是帝庭的使者,名叫少昊。”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金帝少昊。这样说来,我在这里这三百年的压迫没有白受。”说着,鸣蛇双膝跪下说:“请金帝收留!”
“收留你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这次来青要山,是奉了师尊的意思,来绿水渊取回轩辕黄帝的剑匣。你上一次被玄石压在这里,说明那里有不知名的妖魔鬼怪。我想,你就先留到这里。等我取回剑匣以后,我们再商议你的去留如何?”
“三百年泪水换作今天一身的轻松。金帝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小儿东西南北走一遭才是。金帝,我当初的情人已经不知道生死,现在的我为情所扰三百年,已然是没有归所的生命。请金帝务必回来,容我报答金帝的恩情。”
“唉,雪山融,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都是情。你是一个情字当头的落魄人,我怎么会忍心丢下你呢?我去绿水渊,险困未卜。如果你三百年之后再节外生枝,就是你当初的情人还在,你们也不会再有见面的姻缘。所以,才留下你在这里。你若知我心。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
鸣蛇听少昊这样一说,不免又泪水盈面。
说话之间,少昊身边已经是大雾弥漫,滚滚雾气笼盖了所有山石草木。已然分不清那些是雾,那些是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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