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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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的时间都花在摸索上。
摸索如何有效率的吸收能量,也就是夏林口中的彩带,但因为这彩带只有夏林一人看得见,所以其他两人还是使用易懂的能量一词来称呼。
如何知道有无效率呢?夏林就派上了用场,他看得见能量被吸入人体的速度,以及被排放出来的数量多寡,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叫夏林帮忙告诉他们,哪种呼吸所能吸进的能量最多,以及呼出的能量最少,用这种结果,来判断他们已将更多的能量停留在体内。
目前他们的论点是,夏林体内有默光这个能源集合体,所以能办得到那种事,那只要他们也在体内形成一个能源集合,那么他们应该也做得到,至少宫辰介是这么地主张。
当然,每个人吸收能量的效率呼吸法,各有不同。原本程书语吸收的效率平均起来最差,但改变呼吸方式之后,也不比现在的宫辰介慢多少,另外,他们俩人吸收的能量颜色各有不同,宫辰介偏红,程书语偏蓝,唯读夏林是全部包下。
很快地,就连夏林自己也发现了一两种较有效率的呼吸法,最后也跟着在那边吸起来。
夏林本身就因为默光的关系,看得见能量的吸收,但其他两人看不见,所以这种努力过程是额外的辛苦。
宫辰介若非兴趣昂然,对于研究的心思比常人要旺盛,他无法持续一整个下午。而程书语,也是因为渴望能够学会夏林那种本领,才能够一心的忍耐这种煎熬。
他们两人除了强硬改变原本的呼吸法,也听从夏林的另一个建言,即使还没感觉,但还是用心去感受体内的能量。为了达到这目的,两人也都闭上眼睛,努力的想发现体内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对于这些举动,他们称为“修练”,因为闭目吐纳的感觉,就像是修道士一般。
两人一心的希望能早点跟夏林一样,在体内形成能量集合体。
再来,为了怕他们专心修练时,有野兽来袭,他们选择坐在山洞外面,藉由山壁遮掩太阳不至于中暑,而夏林主要负责警戒的工作,防止野兽袭击。
中间好几次,他们俩也都不自觉地恢复了平常的呼吸法,还是要夏林提醒才发现,几次之后就不敢松懈,但也因此加大了辛苦程度。
若非两人亲眼目睹,加上对夏林的信赖,这种摸不着边际的事,早该放弃不干,但他们坚持了过来。
太阳西下,正是最艳红的时刻,宫辰介醒觉道:“糟糕!忘了准备木材!晚上没火怎么办?”
夏林听见他说话,才惊讶道:“已经这么晚了?”
程书语缓缓睁眼,问道:“夏林打的那几棵树够不够用?”
宫辰介一拍额头道:“都忘了他的成绩,我们快点去回收碎片与树枝吧,趁现在还有点阳光,啊,但还是小心点,伙计你走在前面吧。”知道夏林有这种能力后,顺理成章,视他为三人中最有战力的角色。
夏林带头,三人走没几步,就到被打碎树腰的那棵树旁,捡拾起树木残骸,虽然还有一大截树倒在地上,不好取用,但碎掉的这些收集起来,却也不少。
还没捡完,宫辰介看了树林里面,又拍额道:“我到底在干嘛?中午伙计宰了那熊,居然就放在那,这种战利品难得啊!走,快去看看!”
被他怂恿下,其余二人放下手中树枝,一样由夏林带头下,走进树林。
途中还遇到几只小松鼠,慌张的爬上树逃离,夏林见它们可爱,本要追赶,被宫辰介拉住只好作罢。
由于中午遭遇熊的地点本就不远,他们马上就发现熊撞断的两棵树,以及…熊残留下来的一样东西,原本应该是棕熊尸体的地方,只剩下一层毛皮在那,草地上到处是血迹斑斑。
“天哪!”宫辰介抱头道:“果然是这样!我太大意了,在森林放任熊肉一个下午,当然被分光了!”
夏林看着那些血迹以及可怕的那层毛皮,颤抖几下,恶心的想吐。
程书语问了一句话:“熊好吃吗?”
宫辰介想也不想地答道:“没听过满汉大餐中的熊掌?”
夏林看看两人,发现似乎只有他一人,对这种血腥事物感冒,又摇摇头叹口气,浑然忘记自己才是屠熊的大功臣。
宫辰介盯着熊皮,说道:“大姐,我一直忘了问,你是怎么遇到熊的啊?”
程书语淡然道:“我也不知道,察觉时它已经在背后。”
宫辰介沉吟一番,道:“该不会这一带是熊出没地吧?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希望只是这只熊碰巧来到这吧!要不是夏林有办法对付熊,现在我们就进退两难了。”
三人分工合作之下,很快地收集好需要的木材,以及一些枯枝枯叶当助燃物,将木材堆放在里面后,在洞口处生起火来,也当作防止野兽来袭的措施。
天黑后,耳边就传来清晰的虫鸣声,时而传来不知哪种鸟类的叫声,不绝于耳,纷纷开始迎接夜生活。
他们围着火堆坐在洞口内侧,看着星空,吃他们剩下的一袋芭苹梨当晚餐,而三人的行李背包都放置在背后。
宫辰介边吃边道:“今天就这样忘了要筑墙,还是靠火堆吧!原始又有用。唉,靠着山洞应该是比昨天安全多啦。”
夏林拍胸道:“有默光在,我守夜没问题!”
程书语盘膝而坐,默默的吃芭苹梨。
宫辰介迟疑道:“可是…今天你也很累了吧?下午还帮我们观察能量进出…”
夏林不以为然道:“等你也有小默光以后,再补回来就好啦。”
“好啦,那就先这样吧!”宫辰介说完后迟疑一下,想起一事道:“糟糕!记性真差,怎么又忘了。”转身往背包爬去。
他很快爬回来,手里拿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夏林一看就道:“早上的灰烬?”
宫辰介催促道:“对啦!快帮忙,洒在洞口外面,这样子起码今晚能少点虫子吧,还有蛇也能离我们远点!”
程书语刚好吃完一颗芭苹梨,抢过袋子道:“我来洒吧,你们接着吃。”
在她将灰烬均匀的洒在外面时,夏林与宫辰介,仿佛听见她嘴里低念着:“这些死虫子,看老娘的厉害!最好全部给我死光光!”
夏林一晃头,却又看见程书语的嘴巴没有动,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程书语洒完灰,走到旁边的溪,左右张望后蹲下洗手,接着才转身回来,跳过灰烬洒成的线,愉快的把空袋子塞进宫辰介背包,坐下时又拿了颗芭苹梨继续享用。
只是她不知道,如果山洞里本来就有虫蚁,这样子还是无法防止它们的骚扰,况且洒灰的效果并非全能。关于这点,宫辰介明智的选择沉默。
用餐毕后,他们手中的芭苹梨也全吃光,都打算明早再去摘采。
正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时,程书语自顾自的闭上眼,接着做下午的功课。
看到她盘腿闭目,宫辰介讶道:“不会吧?还要做?大姐太认真啰。”
程书语没有理会,他又续道:“都不会烦的吗?我光做一个下午就快抓狂了。”
夏林笑着道:“书语吸收的速度一直在进步,辰介你快被追过去了喔。”
“我靠!”宫辰介念完这句,马上学着盘膝,闭目凝神,努力地进入修练的状态。
夏林看着他们,心想:“晚上不比白天,我还是别跟着做。”他本来也想一起吸能量,但想到两人的安危系在他身上,也就不敢大意。
况且,他自己都拍胸保证,今晚他守夜。
于是他整个晚上都专心的添补柴火,尽可能的做好他看守的职责,在两人不胜困意,以背包当枕头酣然入睡后,他帮两人披上外套以保暖,自己也穿上一件外套,继续盯着火,确保火焰的旺盛。
孤独的守夜非常的无聊,以夏林的心性,有好几次都想弃离职守,去做其他有趣点的事情,就是跟默光说说话都好,但他没有忘记昨晚的饿狼与今天的棕熊出现的情景,他时刻以此来警惕自己,不要掉以轻心。
这晚,不知是地点的关系,还是火焰自然的驱散动物,没有野兽来袭,夏林也就无事的守到早晨。
其他两人醒来后,简单的洗把脸,就动身一起去摘芭苹梨。
宫辰介当初留下的记号都还在,那是用柴刀在树身划几刀的结果。
现在换成是夏林开路,所以柴刀就换到他手上,宫辰介在背后指点路径。
没多久,就找到原本的果林,树上结满了芭苹梨这点还是没变,只是,已经有了先客。
成群的灰猴攀在树枝上,个个手拿芭苹梨大快朵颐,这种果实的美味不是只有夏林他们赏识,况且他们只能算是后来者。
宫辰介原本想赶走猴子,但想想这么多只,况且反过来被攻击也不好,所以就作罢。
“该死啊,这么多果子都被吃了,这样子再多也不够吃,树上的芭苹梨早晚会被吃光。”宫辰介盯着那些猴子说着,虽然他放弃驱逐群猴,但想到原本可以吃很久的粮食,就这么没望,还是心有不甘。
夏林安抚道:“我们今天多摘几颗吧,幸好他们也不阻止我们摘果,而且它们摘的果,几乎都是太高我们摘不到的,算啦。”
他才刚说完,上头丢来几颗芭苹梨的小种子,黏到他脸上。
抬头望去,几只灰猴“吱吱”叫着拍手,似乎很开心。
旁边刚吃完一颗果的灰猴,张嘴又往夏林那边吐种子,力道还真不小,只是种子小,威力也就轻得多,但种子黏在脸上还是让人不舒服。
夏林伸手拍掉种子,大叫道:“这些泼猴!我刚才还为你们说话,给我下来!”他开始对空大骂,群猴似乎知道他无法奈何它们,愈发嚣张的叫起来。
程书语原本默默的摘采芭苹梨,此时也闷声不吭地从地上捡拾石头,对准灰猴就丢,只是猴子灵活,轻巧的闪开来,又朝这挤牙咧嘴。
程书语也被这举止给激怒,喊道:“我要把你们吃了!”正要行动时,后面宫辰介赶紧拉住她,叫她别激动。
宫辰介无奈道:“看来我们都被死猴子整了。”
这天他们采了四袋芭苹梨,只是袋子大小不一。中间与灰猴发生的争执不在话下,但总算是辛苦的取得未来两天的粮食。
用过早餐后,他们不是继续昨天的修炼,而是开始修筑围墙,准备先将山洞建立为他们的堡垒,很简陋的堡垒。
由于有夏林运用默光的能力在,这个工作变得简单许多。
一开始他打断的树以及被熊撞断的那两棵,都稍微粗了些,被宫辰介判断不适合当作木桩打成墙。所以夏林另外找一些较细的树,打算运用默光将他们打断。
夏林选的地点依然是空地边缘,尽量不离开空地太远。
白光闪过,第一棵细树被夏林打断时,宫辰介发问道:“伙计,你这一招该叫什么好?依我看,就叫…”
夏林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巴,道:“别!让辰介取名一定没好事,我自己想名称。”
程书语噗嗤笑出,道:“宫辰介的品味是满俗的。”
宫辰介挥开他手,不服道:“不取就不取啦。”接着拿出柴刀,准备把被打断的细树底部削尖。
夏林松一口气,寻找下一棵合适的树时,寻思道:“最直接想到的是默光拳,但这样子就跟辰介一样品味,不行!再想一个…白光拳?断树拳?飞鸟拳?”
他愈想愈没头绪,这么当中白光再起,又打断两棵细树,他对于这种挥拳已经愈来愈熟练,甚至不用预先聚集白光,只有挥拳时光芒才会闪耀出来,他发现运用能量的方法,对他来讲并不陌生,只是之前没尝试这种方向。
“啪!”程书语双手在胸前一拍,灵机一闪道:“杀熊拳。”
宫辰介大声赞同道:“就这么决定了!”
夏林窘道:“喂!我的意见呢?”

“可不是我取的喔。”宫辰介安然道:“哪,是她,你刚刚讲不要我取,我就听话啦,喵哈哈哈!”
夏林不甘愿道:“可恶,你是猫啊?”但他实际上已接受这名称,杀熊拳。
将树打断的工作很快就告一段落,将木头都运回山洞外后,接下来就是其他两人的事,分别用柴刀与蝴蝶刀,小心地将树身削成尖底,好方便打桩。
由于夏林没有携带刀子,专用餐具中的刀也不够锐利,所以他闲了下来,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宫辰介随意道:“你去那边玩水好了。”一边说着,手边动作可没停下。
程书语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削树,她因为蝴蝶刀不像柴刀那么粗,怕使用不当下弄断了就不好,所以特别用心。
夏林百无聊赖下,开始发呆,现在他们靠着山洞,安全倒是比较有保证。
宫辰介看了看他,道:“晚点打桩还要找你呢,先歇歇吧。”
听了他这句,夏林才心定,看了看天空,刚好有几只他喊不上名称的鸟飞过,转头瞥见几只动物在溪水的对岸,他惊讶的站起来时,才看清是昨天的梅花鹿。
五只鹿平均分布在对岸,它们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低头吃草。
夏林看着它们,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观察真实的鹿,这让他感觉相当新鲜。
夏林喃喃道:“昨天不是怕我们跑走了吗?怎么现在回来,因为没发现我们在这?不可能啊。”
宫辰介转头看了看,回过头继续手边工作,说道:“大概是认为我们不会攻击它们的关系吧?”
夏林看的入迷,想要靠近它们时,那些鹿却又通通跑开,看得出仍对他们有戒心。
几个小时过后,所有的木头底部都被削尖,夏林终于有事可做。
把这些木桩打成墙,一开始的位置选定也花了一番功夫,宫辰介希望不要把阳光都遮住,这样子也能够通风些,但又不能太宽,多次调整后才正式打桩。
打桩的工作,一开始并不顺利,因为夏林杀熊拳一锤,细树枝会承受不了压力,从中折断。后来夏林改采强化力道的方式,拿石头当铁槌慢慢敲,才渐渐完成这工作。
这道木墙高约两公尺,在洞口前形成一个半圆,底部还铺了泥砂等物来加强稳固,接着又将所有的火堆灰烬收集起来,从外围洒在木墙底下,希望藉此防止虫蚁蛇类爬越过去。
三人合力完成这一工作都相当满足,至此终于有一点基地模样。
原本宫辰介打算利用夏林带来的绳子,当作攀越木墙的工具,但绳子不够粗,所以还是改用长一点的细树,将树枝各留下一点,就成为简单好用的梯子,爬上木墙再将梯子顺手一收,山洞就成为半封闭的堡垒。
在宫辰介记忆中,书上的鲁宾逊似乎就是这样做,但至今细节部份他也不是很清楚,其他两人又没看过那部作品,就算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已经无法求证。
有了这道墙,夏林也就不必守夜不睡,对其他两人来说,才算减轻心中的愧疚。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有时间就尽量修炼。他们还挺幸运,水果吃完以后再去摘时,树上的芭苹梨依然相当足够,那群灰猴一样吃的很痛快,看来第一天只是没碰上它们,这地方该是灰猴的固定觅食区。
比较令他们难以启齿的问题,就是厕所,以前还不知这设施的重要性,过两天那臭味散播进山洞时,当场让他们后悔不止,于是又花了一番功夫去挖洞、掩埋,并在空地选定一个既安全又相对偏僻的地方,这地点也远离溪水,他们简单布置后就当作他们的排泄所,才算解决这麻烦。
只是因为找不到适当的遮掩物,共同约定上厕所前都先知会一声,以免发生尴尬的意外。
第七天,中午。
阳光此时还照得到山洞,所以不是太里面倒是还看得清楚,有几条绳子横在洞壁上,挂着他们洗过的衣服正在晾干,地上铺满了枯枝树叶,不管坐着还是躺着都让人感到舒适,只是味道难闻就无法避免,还得注意有无**。
夏林头三天还能跟他们一起修练,但后来也没什么进展,自己又已经有了默光,懒惰心起,也就大幅缩短修练时间,没事时不是去观看鹿吃草,就是睡觉。
但他使用杀熊拳的技巧愈来愈熟练,几天的森林经验下来,他一人前去摘果也没什么问题,但这也是因为他们遭遇熊之后,就没遇到其他肉食性动物的关系。
现在刚好是三人一同修练的时间,他们坐的地方都是山洞内刚好有光,又不会太晒的地点。
“伙计!”宫辰介忽然睁目喊道:“我终于成功了,我体内有颗小红光了!”
夏林也张开眼,喜道:“真的?”
程书语缓缓开目,迟疑道:“我好像还没有。”
夏林不解道:“好像?”
“嗯。”程书语挠头道:“你说过,默光在体内的感觉应该是一团光,可是我这几天,最多只有感觉体内有东西在流动,怎么也不像你形容的那样。”说完还是继续挠头,这几天下来,她又渐渐回复几个月前那种蓬头垢面样。
夏林他们其实也好不了多少,只是头发短比较好整理,现在问题不大。
沉默几秒,程书语又道:“我这样是失败了吗?”语气透露了她的气馁。
夏林犹豫道:“可是,我确实发现你吸进的能量愈来愈多了啊,排放出来的能量也愈来愈少,那应该是停留在体内了。你跟宫辰介之间,我看不出有差别啊。”
宫辰介站起来道:“我们出去吧,试试看就知道!”
三人都已熟练运用短梯出入山洞,迅速爬过木墙来到外面空地上。
现在正是太阳高挂的时候,他们一整个早上都待在里面,走出来都不自禁地伸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对面的梅花鹿,也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只要不越过溪水,都不会避开他们,偶尔还会有马、羊等其他草食性动物,会来到对面吃草与喝水。
夏林再一次的示范杀熊拳给他们看,这次依然尽他所能地仔细讲解,只是他的教法十分差劲,一直讲到第八次,宫辰介才阻止他,道:“够了,我先试试看吧,总之,最重要就是强烈的去想像,对吧?”
白光闪了八次,夏林也用了八次杀熊拳,中间因为怎么讲也无法传达心中所想,急的一身汗,他松口气擦汗道:“那就这样吧,加油。”
宫辰介粗略模仿了夏林的姿势,大叫道:“我勒!杀熊拳!”对前方一拳挥出,无事发生。
他再度叫道:“阿搭!杀熊拳!”两拳挥出,无事发生。
程书语忍不住道:“宫辰介,你在玩什么?”
宫辰介一听,恼羞道:“我哪有玩啦!我很认真耶…”接着又挥出一拳,还是没反应,他又大叫道:“我勒勒!杀你个夏林拳!哈搭!”
夏林失声道:“杀我?死辰介,亏我那么用心教你。”
程书语不理旁边吵闹的两人,走到空地边缘的一棵树前,心中回想夏林的每一个动作,此时只将心思放在模仿他的动作上,一举一动都尽量的符合印象中的杀熊拳。
她自然而然地左手前伸,右拳收到腰际,姿势放低形成马步,眼睛只盯着前面这颗小树,树身约五指宽,此时她清楚的感觉到在体内流动的东西,以平常两倍的速度奔腾全身,最后集中在她的右拳,顺势而发,拳头飞击而出,命中树身时“啪啦”的清脆声下,树木被拦腰击断。
其他两人立即被吸引过来,看见她的成果时瞠目结舌。
程书语却比他们俩更惊讶,虽然此时她的右手相当的疼痛,但她确实依靠自己的力量,将小树给打断。
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接着转身对两人双手抬高欢呼道:“我成功了!”
夏林与宫辰介也高兴的冲过去,一人一手,分别拍击她高举的手掌,只是夏林拍的时候小跳一下,他的身高矮了点。
“喔喔喔喔!大姐怎么办到的?快教我。”宫辰介兴奋道。
程书语好一会儿才克制住情绪,她笑着道:“我只是模仿夏林的动作,非常用心的打下去而已,只是…我的情形好像没发光?而且是体内的东西带动我挥拳,好像跟夏林不一样。”
夏林问道:“体内的东西,书语,难道那不是光吗?刚才你也说感觉不像是我所形容的,那到底像什么?”
程书语努力的思考一阵,摇头歪脑,才道:“比较像是气体吧?”
“气?”夏林惊讶道:“难道是内功?武侠小说里面的气功吗?”
程书语不解道:“内宫?五霞小缩?”
夏林简略的说明一番让她听懂后,宫辰介插话道:“很有可能,最重要的是,大姐的情况跟你很明显不一样,证据是,我发现我体内的东西也不像是光。”
“等等,你不是说有小红光吗?”夏林问道。
宫辰介道:“那是因为我以为一定是团光,刚才听程书语形容之下,我又仔细的感觉一番,我体内的东西比较像是石头,红色的石头。”
“结石?”其余两人同时道。
宫辰介差点跌倒,大叫道:“去你的结石!我很健康好不好?”咳嗽一声续道:“总之呢,有这个发现,那么就有可能,我们使用能量的方法会有所不同。”
夏林小声又得意的道:“欸,那就不是我教不好啦!”
程书语两手叉腰道:“这是两回事,你还是教的很烂。”
宫辰介打断他们的话,道:“好啦,我先试试!”
接着,他就近选了一棵树,站在树前冥想,思考道:“就她的说法,最重要的是与体内的东西取得连结,体内的东西没有变化,就无法运用能量。”
然后他开始努力去感觉,闭上眼睛后仿佛能看见体内那颗红石,维持这状态十数秒后,他猛然开眼,努力的去想:“打断它,打断它,打断啊!来啊,我知道你行的!”当自己感觉与红石联系最强时,他用力出拳,漂亮的击在这粗约七指宽的树上。
“碰!”宫辰介捂着右拳喊道:“好硬啊!”原来那棵树完好无损。
其余两人期待的情绪因此一滞,差点站不稳时,宫辰介左手挥出,大骂道:“他妈的,打不断是不是?火大啦!小心我烧了…哇!”原来他左手真的发出火焰,虽然只有半个拳头大小,但火与树身接触后,确实的燃烧起来。
夏林与程书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两人心中感觉这比打断树要来的厉害得多。
火势没多久就渐渐变小后熄灭,宫辰介望着树皮焦黑处,又看看自己的手,良久大喜道:“原来如此,是这个感觉啊?”
右手挥出,又是一团小火焰,接触到树皮之后迅速烧起来,但这次火一样很快就消失掉。
“哈哈哈哈!”宫辰介笑着道:“看来我的运用方法,就是这个了!”
夏林嘴巴开开合合,吞吐道:“魔、魔、魔法…魔法啊!”
这次连程书语也懂这名词的意思,惊奇道:“宫辰介会用魔法耶!”
宫辰介听了,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这个叫做特.异.功.能!”
夏林统计道:“内功、魔法…那我的默光该叫什么?”
宫辰介想也不想,道:“还是默光啊!”
夏林摆手道:“不对啊,默光是名词…我是说我这招。”接着白光一闪,他俐落地挥出一拳,嘴巴正要说话,却是吐不出气,脸色大变下,嘴唇颤抖起来。
程书语不解的看着他,宫辰介问道:“怎啦?”
夏林猛然跌倒,卷屈身子卧倒草地上,满身大汗,脸色苍白,从痛苦的表情明显看出他在忍耐着。
夏林颤抖道:“不、不要再用能量,我…默光又暴动了。”
说完,他终于忍耐不住,惨烈的痛喊起来,声音仿佛传遍了整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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