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同乡会和校友联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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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场地上聚集了一群人,看起来是一个组织,更有越来越多的样子,在这个容纳万人也不显得拥挤的场地里像一团吸收水分的海绵不断有人加起来。看领头的人,竟然是艾达和白尺,他俩如往常一样,一个袒胸露背,另一个拖着长长的披风,在人群中央满头大汗且又声嘶力竭的叫喊,听起来可真滑稽。
艾达嘴里喊着:“向我靠拢,向我靠拢!帝都同乡会!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在人流涌动的帝都我们要将反扒、反盗、反暴力、反种族的任务坚持到底,让我们团结起来在比赛中展现帝都人的风采。”
相比与艾达的平庸,白尺则显得更有文采,他嚷的是:“各位师兄师弟,这里是帝都校友联谊会!我们要解放思想,准确定位,深刻认识比赛的目的和责任。在如何帮助、如何理解、如何服务罗兰公主的婚姻问题上,我们要围绕多纳尼陛下的决策,坚持以人为本,主动参与,积极配合,充分发挥好我们人才荟萃,智力密集的优势,有计出计,有力出力,为罗兰公主的幸福贡献一份力。
这就是聚众闹事的缘由,由几个较有名气的人带领,无论这种名气是好是坏,吸引臭味相同的人加入他们,形成集体。人数优势在哪都会如此可观,似乎人多的一方就有资本去嚣张,去鄙视,去无视少数人的尊严。
义愤填膺的情绪出现得莫名其妙,这些易于受惊也易于冲动的人,既预备随时战斗也预备随时开小差的家伙成了一个集体,他们在巴望敌人出现。那些**和平,依靠固定工作过活的安分守己的人和外来人一起自觉地躲向角落,远离他们。
“麻痹的,老子见不得喊口号,看我去揍那两个混蛋!”冲动一直是卡里斯从不遮掩的脾气。
“即使这里会变得更热闹,但是,谁在乎呢。”索尔从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噢,妈妈我该怎么办?他们又准备打架了。”自言自语的华梅是**和平的精灵,她既不劝阻,也想远离冲突。但她习惯于为别人考虑,也许站在索尔的角度来讲是希望她跟在后面,于是她便跟了上去。
“兄弟,和以前一样,上吧。”达布斯和达布兰就是那种够兄弟,没实力,上不了台面,烂命一条,只愿卖给识货人的小角色。
于是索尔和卡里斯都不是孤胆英雄,他们和同伴走在一起向那群渴望战斗的人群走去。口角发生了,索尔的理由是这里太吵,谁再大声就用靴子堵住他的嘴巴;卡里斯则认为这些人给帝都丢了脸,这群妄图染指罗兰公主的家伙只配给自己舔鞋底。
刚刚燃起的热闹消失了,冲突气氛建立起来。同乡会也好,校友联谊会也罢,他们知道面前的两人都不是那种依靠人数能摆平的家伙,艾达和白尺在心里暗暗叫苦,他们打也不是,退缩更是不可能。卡里斯毕竟是王子,虽然皇后怀孕,但帝都的权贵更多的看好卡里斯,与他为敌实属不智;索尔和贤者玛琳的关系非比寻常,最近更是拜了位高权重的哈特伯爵为师,也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人。
艾达和白尺看了看身边的人,认为这些出声不出力的家伙对一般人吆喝起来倒也气势逼人,如果让他们先上,恐怕没人会动,就像是厨房里的烤肉铁叉和斩肉大刀,假若用做武器,徒劳无用不说,反而会惹出笑话。
“白尺,你的活动搞得很不错啊,你盯着我干什么?”索尔笑道:“当心,别让我把你的死鱼眼挖出来。”
“呸,”白尺吐了一口沫,语言却显得心虚:“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要不是校长吩咐,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我真荣幸,要不你代替图雷先站出来和我谈谈吧。”索尔开始邀战,虽然没见过白尺的实力,想来也是艾达那一级别的,用不着放在心上。
“白尺?那个披风男叫白痴也!”一个外国人感到惊奇,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名字,在那个国家,白尺和白痴发音相同,也难怪他会大声叫出来。
“白痴,人如其名。”这是一位受到侮辱的索玛人。
“非也,非也,名白痴,大智若愚也。”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故作文雅的家伙应该拖出去喂狗。
“真正的白痴,名字和长相需要同样的愚蠢,这位兄弟任重而道远啊。”书生也能来比武,是他们国家实行的素质教育。
“狗子哥,他为啥和俺同名。”这位大叔怕有三十岁了吧,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人言可畏,世界上最伟大的贤者曾经说过:第一个人骂你是白痴的时候,你杀了他;第二个人用白痴来嘲讽你的时候,你揍了他;第三个人说你是白痴的时候,你只会骂他愚蠢;但当第四个人指定你就是白痴的时候,也许你就应该看医生了。
白尺羞愤地冲出来,又被身后的艾达拉住,不过看他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爆起伤人。
华梅在心里暗叹:“可怜的娃,你千万不能怪罪父母,他们养你多不容易啊,即使给你取了不好的名字,你也要忍辱负重,据说移民的时候可以改名字。
“老子最讨厌说废话。”卡里斯拥有可怕的粗口,又偏偏不喜欢说废话,早就不耐烦了。双手叉腰,摆出架势喊:“我日泥麻卖麻痹,哪个先上!”
“没文化,真可怕!”又是刚才那位将白尺翻译成白痴的外国人,他还喋喋不休了:“人不能这样长,架怎么可以这样打。战前的交流是多么重要,你放唱罢我登场,互相吹捧,相互抬高,这才不失为一位真正的武者!”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索尔对他开始感兴趣,准备呆会和他交谈几句;卡里斯恨不得撕了他,觉得这人是故意找茬;而华梅,则认为这个人书生气太重,不如索尔。他还洋洋自得,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享受着众人环视的目光。
这时,突然会场开始颤动,脚底在摇晃,仿佛有重物在敲打地面,疼痛的大地颤抖着发出悲鸣,将恐惧传染给会场里的人。不多时,从场外传来整齐的金属摩擦声,一定是有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老外开始怀疑,是不是帝都高层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如果这些年轻人都死在这里,那么许多国家未来的精英就会发生断层,其结果不言而喻。索尔和卡里斯在静静的等待,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精灵少女是不是害怕,抓住索尔的胳膊,仿佛这就是最坚实的依靠。
就在人们惊慌失措的时候,从索玛王国来的人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曾经见过同样的一幕,那还是王国辉煌时期,他们引以为傲的米索丽装甲战士就是用这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颤动,带着同样的威慑力出场。
装甲战士排着长队走进会场,里面的气温顿时下降,漆黑的装甲,一丝光线也反射不了,反而像是坚硬的冰块,吞噬着周围的热量。无论是不是帝都人都带着忐忑,迅速让出一块空白地带,只有索尔一行人向着钢铁队伍的末端跑去,因为最后走进来的居然是他们的兄弟比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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