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猜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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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有异能的人,我会读心术!"
李玄一直将这个秘密保留在心里,但即便他想对人倾诉也无法说出.因为他从10岁就不在说话了,也就是在这年李玄的父亲通过医生得知他患有严重的自闭症.
这是一个可悲的家庭,李玄有一个美丽的近乎妖艳穿着入时的母亲,从他记事起这个被称为妈妈的女人就整天混迹于麻将馆和舞厅.事实上自李玄出生以来,母亲就很少在家.父亲则是一个醉鬼,整天喝的大醉.在酒醉还未睡以及酒醒后李玄就成为父亲释放自己空虚苦闷的出气筒.在他的记忆中关于母亲的片段记忆总是下面这样:
"一个略显迷离被酒精熬夜折磨的憔悴的眼神带着满身的酒气从外面回到肮脏如同发生地震般混乱的家里.浑身上下的珠光宝气陪着浓厚的脂粉透漏出骨子里的庸俗.她的到来立刻引发了战争,然后是无休止的争吵.其间总少不了父亲的抱怨和母亲的怒吼话题似乎也总是男人埋怨女人总不回家,总是把自己化妆成妖精.然后就是女人怒骂男人没出息,要有出息自己也不会这样,争吵往往升级为暴风雨,然后就是母亲哭悲伤的走向自己,吻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声妈妈只有你一个依靠了,然后在桌上放下包东西甩门而去.然后愤怒的父亲就将无法排泄的怒气一股脑的向他柔弱的身体施加"
记忆在苦难中成长,悲伤累加到最后变成不在说话的被动逆来顺受.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去找事做,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什么事.只知道这个畸形怪异的贫困家庭虽然困顿不堪居然也没有散伙....
渐渐的母亲来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以前每个礼拜还能见母亲23次面现在一个月也很难见到一次面.八岁那年他已经变的比老人还老气横秋.当其他孩子在母亲和父亲的怀抱中撒娇的时候他只是用麻木的眼生看着在心中默默流血.因为孤僻班级里很少有同学和他说,他自己也将自己通向外界的门完全封闭.每天在家忍受酒鬼父亲的辱骂毒打然后带着伤拖着孤独悲伤的步子走向学习,虽然没有人和他说话自己也并不和任何热说话.甚至在学习除了坐着看书很少坐别的动作.但学习是他的天堂.即使被别人欺负有是忍受忍受,心里总有个影子挥之不去我是个另人讨厌的废物.终于10岁他在也不说一句话了生存对于李玄的意义就在于一个吻.一个越来越难得到的母亲的吻.只有再那一刻他才觉得幸福,才会得到一种被包围在密闭空间温暖舒适又充满阳光的感觉
"你怎么不去死啊!废物!你除了吃饭还会干啥,你个野种!"酒醉的父亲总是这样咆哮!然后将他的头狠狠向墙撞去,鲜血流个不停
"是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为什么活着?我只会另人讨厌!我是不是胆小的连死亡都不敢面对?!"
也就是在他总是这样问自己的时候他就会记起母亲的吻
"死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但我还不能死,还不想死我在等待着,等着妈妈的温暖"
"妈妈去做什么了?为什么好久都不会来"在他7岁还能说话的时候有一次他趁着父亲酒醒后象个无助小孩子哽咽的时候问父亲
"妈的,你提那干啥!!你他妈的就是个贱货!!"父亲由哽咽的哭泣变成歇斯底里的怒吼,眼泪如泉般涌出.这时候在李玄的眼里爸爸就向个小丑又想个恶魔.因为这个小丑将在接下来将他打的鼻青脸肿.他也隐隐越越知道了一些关于母亲的职业问题.对于一个从外地来大城市打工的家庭.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了....
幻想是李玄唯一的乐趣了,在幻想中他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一个温暖的屋子,一对爱自己的父母,以及一个勇敢坚强的心.李玄越来越沉迷与幻想了....他的脑子开始变的和那个破旧的家一样混乱,晚上的梦境变的乱七八糟.白天也总是似梦似醒....脑海中也总有可怕的怪异的思想出现...不安焦虑折磨着脆弱的神经,他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孤独的李玄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他总是瑟瑟发抖感觉冷.然后努力将身体蜷缩在一块来取暖.就算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也是这样.经过漫长的3年寒冬
13岁那年母亲没有再回来过.
那年的一个夜晚,父亲由外面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这一次例行公事般的毒打奇迹似的没有发生,他心理反而有点紧张.从自己被布帘子隔开的小屋的布缝向外窥视.父亲这回没有带酒气回家.甚至父亲那时的神态和以往都非常不同,这个李玄可以感觉到.父亲痛苦缓慢的走进家门,然后颓然的坐到地上,用后背将门顶住.接着用右手悟住脸孔,左手无力的摆在地上.全身颤抖个不停,眼泪从指缝中渗出.在父亲的旁边有个红色的大塑料带子,红的可怕.仿佛还有红色的汁液从中流出.天太黑,家里又总是不开灯.所以李玄看的不很真切,也就在这个瞬间他拥感觉到读心术发挥了作用.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象自己突然变成高贵的神不在渺小不在惊慌不在害怕.可以统治万物,可以将所有一切踩在脚下,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详.他冷静的看着父亲他看出了他在害怕.因为他杀了人!
被杀的是她的母亲!
父亲杀了母亲然后碎尸万端将肉块仍向下水沟接着将无法带走的肉块装到了旁边的袋子里

他杀了坐台的母亲!他把残缺不全的尸体带回来准备冻到冰箱!他是个变态杀人魔!
李玄没震惊,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在他内心深处只有失落.因为他再也不能体会到母亲亲吻额头的那种温暖,他悄悄的回床躺了下去,他内心有了一个计划,毁灭一切的计划....
凌晨2点
父亲房间的门微微的噶然而响.李玄瘦小的身影提着把菜刀出现在房间里.缓缓靠近在床上合衣而睡的父亲后,他用那双麻木的眼神看着眼前睡的象猪一样的男人.挥刀猛砍.面目突然扭曲的狰狞可怕...
第三天,精神病重度治疗中心有了一个新的患有严重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他是被受了重伤的父亲送过来的,父亲没有说任何责备怪罪的话,甚至态度非常温和.临走时父亲给了他一封信,一封是母亲写给他的,一封是父亲写给他的.父亲让他心绪宁静的时候再看.
2个月后父亲去世了死因是肝癌,当时他没有任何感觉
3个月后他打开了父亲的信
"亲爱的儿子,我知道我不曾对你好过,不配当你的父亲.其实再你小的时候本来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有责任心的父亲有一个漂亮温柔的母亲.那时你还不记事.但那是真正曾经拥有的也是父亲最开心的时候.虽然当时你很淘气,虽然我们很穷.但我一直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爸爸.特别是当你第一次叫我爸爸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你都不知道.也记得我刚做了阑尾炎手术后出院,你哭着闹着要吃树上的无花果的时候,我强忍着痛苦给你摘无花果后看你吃的开心我也开心的笑了.还有一次我带你去下雪的野外玩耍我牵着你的手,问我雪是什么东西我给你说那是一个个美丽的梦的精灵你抓住越多,晚上越有许多的甜蜜的梦想进入你的怀抱吗?那时候你还小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吧...
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在你出生后第5年破坏了,那时候我已经被查出有肝硬化,那时家很穷,根本无法接受正规治疗,你妈妈为了治我的病又是卖血,又是给人打长工缝补被褥.一天工作134个小时后来从没做过粗活的她还批发水果去卖.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当时努力赚钱希望在死之前给你和你妈妈攥一比安家费所以对治疗也没有太过积极的配合.直到有晕倒在工地的那天起,我才知道我已经成了个废人.什么事也做不成,不能干重活.我也从那时起染上了酒瘾,希望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忘掉一切烦恼的事情...
恩...
那时..母亲为了养家去酒吧坐台...这个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这也是我最失望也最恼怒的事情.我愤怒自己的无能.也失望自己不能给爱人幸福.让我所爱的人因我而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的酒瘾愈发的大了,我的脾气也一天天暴躁.我痛打你我辱骂你我狠透了我自己.我甚至渐渐习惯了暴力,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打完你后又伤心的刀绞似的煎熬.我越来越恨我自己.我有时候想就这样死掉算了,但我不忍心放弃...我是个无能的父亲啊!我对生还有太多留恋.
你的母亲在上个月去了,想不到她先我一步而走,看来她忍受了比我更重许多倍的煎熬.医生说我的命也拖不过两个月了,我很高兴即将见到你的妈妈.我也很痛苦马上离开你.我知道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父亲我写了这封信就是为了忏悔!爸爸对你太过狠心太不应该了!这3个月来我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以前你小时候的回忆象电影般出现了.我很痛心我知道语言无法形容我的感受,我也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我只想说,父母离开了你一个人在世上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到这里爸爸已泣不成声了,没法在写下去了.爸爸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当夜,很黑,很冷...
李玄拆开了母亲的信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你一直是我最疼爱也最无法舍弃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牵挂,另外我也非常爱你的爸爸,我希望他能振作起来,我不是一个会写些东西的人,但我非写不可,因为我没有时间了.就在我写这封信的今天,我见到了你爸爸,这一年来我没有见你的原因就是我也将不久于人世,我将我在去年做好一直留在身边准备给你和你父亲的绣有你们名字的大红绸缎的马甲让你父亲带回去希望你们能振作起来幸福的努力的过日子.也希望你父亲的病早日康复!
你要知道母亲是多么爱你.希望你们连着我的份一起坚强的活下去!
爱你胜过自己生命的妈妈"
看到这里李玄想起了那个夜晚父亲带回来的红色袋子,突然一声狂吼,眼泪夺框而出,他终于知道自己根本不会什么异能.他痛苦的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一个疯子!他痛苦的觉得生命对他的残忍!他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引的值夜班的医生惊慌的过来查看,也就在这时一切突然静止,就如同被冰冻了一般.值班医生推门的手,白大褂因跑动而带起来的衣角以及推了半开的门都在瞬间突然静止.
天空射下万道光芒.半空中一扇金色大门打开吸引着李玄的身体向上漂浮,一个沉重的声音道
"想重新来过吗?想找回自己失去的幸福吗?接受大神的游戏,完成修罗界的任务吧.主神将给你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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