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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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封煦却不往下说了,硬生生地转了个话题:“听闻,你们是和严寒一起来的。这一路上,你们都在一起吗?”
也不等我们回答,封煦接着道:“我还记得,那时候在铸剑山庄,尊夫人是和严寒一起失踪的,是不是?”
这话,已经是很不客气了。当着一个丈夫的面,提醒他他的妻子曾经跟过别的男人,对这个丈夫和他的妻子来说,都是最严重的侮辱。但偏偏封煦这样说的时候,一点轻蔑的意思都没有,仿佛朋友间闲话家常,谈论最近市面上又有什么东西涨了价之类的琐碎小事。
封煦这话是对着慕容荻说的,理当慕容荻来回答。但这样的话,对慕容荻来说,是事实,也是打击,他根本没办法反驳,怔怔地哑了声,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我一直留心着封煦的表情,思索着他这样做的目的。
奇怪,真的很奇怪。
不消慕容荻说,我也感觉得到封煦对我有意思,不时地围着我转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但如果他真的有意追求我,决不可能说出这种让我难堪的话语。他不是笨人,应该明白那些侮辱慕容荻的话,也是在指责我的朝秦暮楚、不安于室。这样的话,只能把我逼得离他更远。更何况,就算他的武功比慕容荻高,就算他有万俟夕做后台,可是这样当面地不留余地地得罪慕容荻和严寒的后果,也不是他可以轻松承受的。那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类似于挑衅的事情呢?
慕容荻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再加上本就对封煦有着不满和排斥情绪,此刻自然全面爆发。
慕容荻冷笑两声,缓慢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安适地坐在椅子上的封煦:“在下的家事,还是不牢烦封兄记挂了。封兄对我夫妻的事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家娘子?还是我替封兄回答吧。答案是我家娘子,是不是?就如这羽庄之行,我看,也不是什么子回的香味把你引来的,而是我家娘子把你引来的,不是吗?”
这话,毫无疑问,也是对封煦的侮辱,若是我真如封煦自己所形容那样的不堪,那追着我而来的封煦,又算是什么呢?
不过封煦显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很平静地继续坐在原处,笑着说道:“慕容兄真会开玩笑,我似乎比慕容兄早来吧…”早来,那自然不是跟着我来的,相反,被他这样一说,倒像是我们追着他来似的。而慕容荻,因此而被形容地更像是那种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妻子有企图,却还把妻子往对方身边送的傻瓜。
慕容荻这下什么都不说了,本想就此挥掌相向,但这样一来却更显得自己理亏,好像自己是因被说中了才恼羞成怒。
虽然竭力忍耐,但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在接触到封煦那双带着明显得意神情的眼中消失了一干二净。再也忍耐不住地出手,脸色铁青地似乎要撕烂封煦的嘴,挖掉封煦的眼睛。
但封煦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上一刻还安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下一刻却已经飘到了几步之外,让慕容荻的袭击成空。
反正也已经出手了,慕容荻也顾不得其他,接二连三地发动攻击。
不知道那榜上的两次名次的差别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相对于毫不保留使出全力的慕容荻,封煦却像是逗弄老鼠的猫,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是在试探对方的深浅,完全没有展现实力的样子。
想来慕容荻也似察觉到了,更加地气愤,那愤怒的样子就像要把封煦整个人撕成几块似的。
如此酣斗的两人,却突然分开。封煦对慕容荻笑道:“慕容兄,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便由我出手帮你解决麻烦吧。”
无论是慕容荻还是我,在那一刻都不清楚他这话的意思,但下一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见封煦身子一转,瞬间积蓄一股不弱的力量,朝房门方向一掌拍去。意料之中的木片碎裂声音却没有传来,反倒是传来一股肌肤想贴的合掌之声,继之一声闷哼。
不知是刚好路过还是正要进来的严寒,跟着出现在我们眼前。
完全不同于刚才对待慕容荻的轻慢,封煦似乎用尽了全力施与,冷然的脸紧绷的下颚,似乎有就此杀了严寒的打算。而刚才严寒那声显然受了伤的闷哼,更表明了封煦的不遗余力。
我不清楚封煦为什么会这样做,也无暇去考虑他的目的,心中一片慌乱,恍惚中,似乎踏上了两步。腕间突然一紧,回头看去,却是慕容荻对我摇头,那眼中的淡然,似乎在说:封煦只是在试探严寒,不会真的伤他。

我却不信。即使在我面前尽量隐藏,我也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慕容荻的妒忌之心,对严寒,他更是不爽到极点,只是前番教训了他几次,他稍微在面子上收敛一些而已,但若有机会除掉严寒,想来他绝不会放弃。此刻,封煦的做法不正是在替他解决问题吗?虽然不知道封煦这样做的目的,也可能为此而引来更多的麻烦,但那毕竟不是发生在当下,也许日后可以想别的办法解决,而且严寒也并不比封煦差多少,若是两败俱伤,对慕容荻而言,更是大为有利………
可是我却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严寒遭遇险境。再怎么说,严寒跟在我身边的时间都比慕容荻长,更何况,与我还有实质的关系,若是两人只能留下一个,我也绝对是选严寒无疑。而且,我也不是只有一腔热血头脑冲动不辨是非的无知妇孺,试探还是拼命,我会看不出来?试探,当是刚才封煦对慕容荻的做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旨在引导,都留有余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不停歇地连环攻击,再加上之前突袭得手,严寒似乎已经受了伤,几番抵挡进退之间,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再这样下去,无须多久,严寒就可能再次中招,而且只怕伤的还是胸腹间的大**,这样下去,即使最后封煦收手,身处敌营的严寒都未必能完整地离开此地。
即使说我意气用事妇人之仁,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无须多大力气甩开慕容荻的牵制,无视于他的呆楞及愤怒,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朝封煦掷了过去。
我不会莽撞行事,现在是什么环境我心里清楚,封煦的武功即使高过严寒高过慕容荻,也万万不是我的对手,我犯不着为了对付他纵身上前,以至暴露了我的实力和身份。这个投掷茶杯的动作,即使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办得到。即使砸中了封煦的某处**道,也可以说是凑巧…我自然不会让人有机会说什么,砸的方向也不是某处的**道,而是封煦的腰椎,这个茶杯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在投掷之时,我灌输了一部分真气。这一下封煦要是挨的实了,下盘瞬间**瘫软在地那是肯定的,最严重的后果,却是椎骨碎裂从此下半身瘫痪无法行走。这一招很损,也很阴狠,但我得手与否,却是取决于封煦对严寒的态度。
杯子的去势,并不猛烈,只要留心,也能察觉得到。若真是如慕容荻所言是试探,那定能察觉到杯子的袭击,进而避开。但若是专心要取严寒的性命,解决一个武功只比自己略低的人,自然需要全力以赴,那就根本觉察无法感受到这杯子的袭击,毫无疑问,就要承受可能从此变成废人的后果。
也正因如此,我下手之时,便没有收敛力道,全力施为。
我静静地等待着结果,封煦却在杯子挨上的前一刻,招式陡变,致使杯子贴身而过,但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余力冲击,身形一震。
随着杯子落地的那一声脆响,封煦也停住了攻势,意味不明地看向我,半晌,方道:“原来慕容夫人是这个意思,在下明白了。慕容兄,看来,在下是帮不了你了,这个麻烦,只好留给你自己解决了。”话音一落,也不等人反应,已飞身而去。
抬手挡住慕容荻欲追的身行,神色称不上友善地瞟了他一眼,之后,当他不存在般地帮严寒疗伤。
严寒几次欲言又止,我忍不住说道:“如果你想问封煦为什么朝你出手,遗憾得很,我也不知道。”
我也知道我语气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身边的严寒和慕容荻根本不对盘,别说是合作了,能不窝里斗已经是万幸,严寒如今又受了伤,还有封煦这个即使与万俟夕毫无瓜葛也一定会与我们为难的劲敌,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我想也没想过,接下去该怎么走,更是一片茫然。
有什么问题,最好都自己咽回肚子里去,因为我实在没心情去分析解释。
没想到,严寒还是开了口。却是我没想过的,完全无关的事情:
“奇有消息来:紫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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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的晕车啊,以前还是坐一个小时以上的车晕,现在几十分钟的都晕,MyGod,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看来只能把工作找在地铁站附近了啊,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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