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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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叫戴丽,我只能告诉你,我叫戴丽。
不用怀疑,这是我的真实姓名。
我今年20岁,女,工作的单位是…北京中国国家安全局。(以下简称“国安”)
这个故事…理论上是从我们处的前处长——颜处长那儿得知的。当然,是间接性的。从她那儿得到的只不过是笔录、口供和录音带罢了。录音带也只有一盘,多了也不会轮到我,录像更别想了。(关键是没有)
直到昨天我才见过颜处长;一张巴掌大小的黑白照片,为我映现出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她已经去世20余年了。说起来真怪,事实上颜处长并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将要讲的这件事,因为这前前后后相差着将近17余年。颜处长1990年去的,这件事发生在2007年,而我在2008年9月20日才正式进的国安。这怎么能够说得通呢?说不通。
前天,就是前天。那天早上8点整,(没想到会这么晚吧)一辆黑色的红旗车就停在了我家楼下。开车的是个女同志,她和我一个部门,姓王,这是她唯一可以告诉我的。
她带着我,从和平里一直送到了东城区的国家安全局。这天下着雨,车窗外的**广场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而雨被隔在了车窗外一点声也没有。站岗的士兵在检查了车辆和证件后正正的给我们敬了个军礼。我就是被这样被带入了国安。
我所在的部门是中国国家安全局分属的特别单位——中央357部。它的秘密性是绝对的,是国安不可缺少的的基石。它的保密性、保密程度、保密方式在国安都是令人发指的,就连它的存在放在国安内部都是无人知晓的。还有更绝的;357部的人员编制是不存在,没听懂吗?也就是说从理论上讲你无法从任何户籍资料上查出任何一名编制的任何资料,这是情报部门所惯用的;我的母亲从未生过一个叫戴丽的女儿,戴丽这个人从未在某某小学、中学、大学读过书,国家已经帮你把你个过去杀掉了,好的坏的都没了。但357部更甚于前者;我在6个月前死于一场交通意外,尸体首先给家人和男友辨认过了,我参加了自己的追悼会,当我看到我的同志在往一盒不知名的骨灰上喷洒我的DNA分子的时候我几乎落泪了…。我们是不存在的就像雨一样,透明的,从天上落下,你无法分辨雨和水的区别因为在你可以分辨的时候一切都变成水了。我们没有痕迹;就像雨划破夜空,但当最后雨停的时仰望星空你却不曾觉得雨造访过。我们没有声音,你听到的,只是水在敲击地球而已。所以,357部有个外号:无声雨。
我目前还不知道357在那个楼层,进电梯后要扫描一下胸卡,这时如果电梯上有超过胸卡数量的人数时电梯会发出警告,请不是357部的人下去。王同志(送我来的那位)说:这是为了防止敌人实行针对打击所必要的。电梯上显示的是357层,这也算是令人发指的保密系统之一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现在越来越和我讲的故事拉开距离了;女孩子总喜欢说东道西的。

今天中午,我没吃午饭;因为早饭才吃过不到半个小时。我去了档案馆,这个故事也就是这样被我发现的。发现它应该是一个必然事件,因为王同志说过:新同志有必要去调看的档案中就有这一件事;U—2007313号特级加密档案。U档案是一组特别档案,它专属于357,根据357的特别保密原则U档案连国安高层都无权利调看。
我看过了,看了一半。离谱,还是离谱,如同小学生天马行空的想象,我不知道王同志让我看有何寓意,但在我看来U—2007313号特级加密档案就如同是一部小说一般有它的精彩,但作为特级档案我觉得实在不妥。我对这份档案的真实性有着强烈的怀疑。于是我把这本“小说又丢回了它的棺材里。
吃完晚饭,我又想起了U—2007313,不知为何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一直爬到脊梁;一个如此高度保密,做到令人发指的程度,的绝密机构,这样的保护一份…一份“小说”。那只能证明…U—2007313号特级加密档案的内容;是真的。我一下子觉得,我的生活、工作乃至于我的思想意识,行为准则,无论哪一样都离谱无比…不,荒唐无比。
也许是我忘了说,忘了讲。我们单位是一个驳论,一个笑话;它的…它的使命在于;防止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被非科学、非自然的手段侵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真地在怀疑我自己的存在性,前几天,看着357的同事每天正正经经的早出晚归。今天,真的,我都快疯了。
被一些说不出的感觉推着,我在当晚回了国安(357部的人可以在任何时间出入国安)当门口的战士立的正正的,向我敬了一个军礼时,我的心在绞动。他在为他的国家而站岗,而战斗。而我却对自己的职责产生怀疑,觉得它荒唐,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问题还是国安的问题,真的不知道。
我看完了,坐在档案管理想了很久,我的单位里没有窗户,我看不见星空。我想问上天我在为谁而战斗。突然我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它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怀疑他的真实性。这种想法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突然能体会到从这份档案的字里行间所透着的离奇和悲伤。我开始正视这份档案。
档案是我一个姓白的同事提交的,是它负责的这个案子(我和未见过这位白先生)。我很惊讶,有些情报我真不知道是如何获取的,这只能证明白先生有一部分情报没有上报给组织。
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但这是我无法做的。原因谁都应该知道,也许告诉了你,你也无法从我口中体会它的离奇和悲伤,也许只有档案中的这些当事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件事的离奇和悲伤。所以我把这个故事拜托给颜处长来讲,也许她看的更真切点吧。
本书献给所有为国家站岗放哨乃至战斗的人,无论我们是否知道你们的存在;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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