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皖曦中学/2F教师办公室
2007_3_14_13:13:23
白蛉駹把最后一份徐宁交给他的文件略略扫视了一下，然后无趣似的丢在了一边。宽大的教职员工办公室，20分钟前老师们犹如被撤职了一般；提着，抱着他们大大小小的教学工具离开了学校。现在，这里空空如也。
较为中间的是级长的位置，白先生就坐在那儿。看完了文件它开始摆弄起桌上的笔、纸，一切无聊的东西。
徐宁厌恶这个上级这样；他们整理的资料最后竟是这样的待遇。
白先生看看徐宁，徐宁故意看着别处避开了它的目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您怎么看？”徐宁问道。
但回答却是答非所问；“我希望你能服从命令，你不是什么社会进步青年，也不是什么热心市民，你是警察，是半个军人，服从命令这样的话题应该不是我而是你的黄警官来教育你的吧？”看着徐宁不甘心的样子，白先生态度稍稍改变：“如果说…我要告诉你的东西涉及了国家的机密，你还会听吗？…我不会去想你是否能保守秘密，我没有这个权力，…不过你现在可以知道一点，那就是你在这儿的工作已经圆满完成了，就是这样。”白先生又补上一句：“谢谢。”
“那么…不过我还是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白先生想了一秒：“可以。”
“您认为这件案子…”
“请打住，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这里很热，房间也很小，空气严重不足。为了不占用有限的空间和宝贵的空气，徐宁出去了。
皖曦中学/2F教师办公室
2007_3_14_13:33:32
徐宁走后的几秒钟里，白先生雕像一般的坐着，直到有人敲门进来。
来的人，是黄世杰。和徐宁一样，他将大大小小的资料其中还包括一些监控录像的录影带。大量的东西放在了白先生的面前。和徐宁不同，他没有像徐宁一样期待着白先生的评价，而是搬了张椅子，坐在了白先生的面前，和它唠起了家常；“你那里的人啊？…干工作几年了啊？…”等等，就差问你妈贵姓了。
老黄一脸尴尬；白先生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最后，这是冷冷的说：“靠这种方式来打探情报可以追溯到解放战争时期了。这件事情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不惜冒着非法接触国家机密的风险来套我的话，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可以以向国家情报人员刺探机密为由将你逮捕！”事态变得极其严重，不管黄世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管说这些时有意无意，黄世杰这是都处于不利的状态。
“调查员同志，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老黄的语气到很随和，丝毫没有受压力影响的感觉。白先生似乎也是到此为止，没有深追的意思。它把黑色领带松了一点。“听说你以前在北京工作过？”
老黄大吃一惊，因为似乎除了局长就没有人再知道了，就算是自己也早已将有这一段事忘得干净了，只是照着回答“...啊，不错…。”
白先生：“完颜先生你认识吧？”
“啊？你认识完颜先生吗。…他现在怎么样？”
“96年你调走的3个月后被调入了国家安全局，和我一个部门”
“哇唔，…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吗？”
“不全是，但原因绝大多数都是出于那件事”
白先生把脸色沉下来：“我知道，96年你也参与了那件案子。怎么样？有什么感受？”
“不知道…我一直没有接触核心机密，我和他（指完颜先生）都是云里雾里的，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那你怎么看今天的这件案子？”
“有些…神似吧。…”
“怎么了？”白先生看见黄世杰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些案子看上去似乎都是人类所无法办到的，这是两件案子的相同之处。但，你也看见了，上次那件案子还是破了，同样也是有你们国家安全局的同志帮助的。那时我只是一个行动队员没有权利去知道究竟这案子是怎么破的。不过毕竟还是破了。人办不道的…那是不可能的，案犯总有自己出其不意的手法。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怎么了，所以我不能它的重要性进行评估，但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能把国家安全局和我联系在一起，所以…所以我请求…希望继续调查此案件。”
白先生笑了，只是皮笑肉不笑。他从椅子上做起来，背对着黄世杰走到窗前：“何谓不可能呢？你反复强调这不可能那不可能。牛顿无法用他的万有引力来解释地球为何能够自转（这是事实）那么地球就不可能自转了吗？原始人将无法解释的事归结为神的力量，而你却把无法解释的事归结为不可能。”白先生转过身来：“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这些话说的黄世杰哑口无言，可白先生还没说完；“单凭这一点，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句话犹如霹雳一般击中黄世杰；自己苦苦工作几十余年，全部的能力被“权威人士”一票否决。这个白先生，他说的话就如同真理，而他正在冲击真理。自己渺小的一面完全的裸露在这个人面前。
黄世杰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他没有去注意白先生。他反反复复想，自己似乎没做错什么，又似乎办砸了一切。遇到困难一句“不可能”事情就回头了。
（人类的全视性并非表现在选择的对错与否，而是表现在能否作出选择）
不知是什么时候，白先生回到了椅子上。
“现在，我但表中国国家安全局正式向广州市皖曦区警察局下达协助侦破“３１３”特大人口失踪案命令。”
黄世杰醒了过来，立即站起。
“首先，要学校取消下午的一切课程，并且，要在下午１5点以前将学校所有的在校学生、老师全部疏散．．．”
“你疯啦？”黄世杰脱口而出：“这不仅使上午的全面封锁前功尽弃．有可能还会造成证物的流失．．．。”
黄世杰尚未说完，白先生递给他一封被塑胶带密封的信件（从格式方可看出）。黄世杰一看内容脑子马上一炸：“这．．．这是一封勒索信。”
黄世杰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一行一行的字如同看密码一般。
一行都尚未看完，白先生把信从黄世杰手上抽回，卷了起来，边卷边说：“案犯很狡猾在纸面上并没有检测出一枚指纹”然后它把卷剩的最后一行给黄世杰看；赎金：３千万美元。刚刚好看完，白先生收了回去之后说：“美元是可以全球通用的，但在中国内陆无论是将美元兑换为人民币还是直接使用美元都会引起注意，如果他们够聪明的话就不敢在中国用这些钱换句话说他们要离境。”
“离境？”
“对，离境，然后我认为在将钱转移到海外账户上，美元当然是在美国使用比较好了，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这有可能美元只是一个欺骗警方的手段，但国家安全局已经控制了广州的各个出境站点从3月13日下午到目前为止的出境航班、客轮、长途客车以及其旅客、机组人员都受到严密监控，同时还要求减少每次航班的载客量，而且，香港、澳门地区甚至东南亚各国的警方也在极力的配合工作。失踪的是二十三人密度相当大所以我并不怕他们跑了。”
“那即使是这样，也不必来这么大的一个动作把人放走啊！”
“因为银行卡转账会带来风险，现在的银行卡都需要办卡人的真实身份证明，并且在美国若是消费刷卡则必须持卡人签名否则将会被报警，所以我们不妨排除这个可能；罪犯没有出境甚至没有离开皖曦区，同时，广州市皖曦区警方在今天对学校的封锁也证明了这一点。”
“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首先，我想过会不会是毒贩或是其他罪犯为了阻止自己的死敌出境，先杀死二十三个人再发假勒索信达到千至对方的目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还没说完呢！但操场的脚印，假而且怪异，如果是陷害的话他们大可不必将功夫花在这种地方，但这样会牵制警方的进度，而且太引人注目。所以犯罪分子互相陷害这种说法不成立。”
“.…..。”
“那么可能的情况只能是绑架案。”
“你这只是加强了他的定性，并没有说明罪犯为什么没有离开。”
“令我感到疑惑的并不是案件本身，而是皖曦区市民对它的反应，区领导的极大重视、居民不再外出就是害怕凶手再度犯案，因为居民都真切的知道还会发生失踪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皖曦区发生类似的事件！”
黄世杰的手向内侧抖了一下，这一点被白先生的眼睛精确得捕捉到了。
白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学校里的都是学生，可疑的老师也全部被你们带到局里接受审查了，你认为凶手在他们中还有多少几率？就算在其中我想他们在卖出境票的时候应该会遇到麻烦。这样也好逮捕，把他们都关起来管着拖延的可是我们自己的时间。我们必须把被动换为主动”
“我…我同意你的方案，但…下午3点…”
“是15点！”
“随你的！15点！现在快2点…14点了，一个小时够吗？”
“当然要紧迫，这样罪犯如果在其中的话会将他的紧张表现出来。还有，后半个小时走的也有嫌疑，如果能将国家安全局的通知都要故意违反来达到什么目那么这样人嫌疑最大。”
白先生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把医院的那个嫌疑人放了。还有，通知徐同志你们俩个区部守皖曦马头，就这样！你可以走了！”后来他们又谈了些零碎的事2分钟后黄世杰走出了办公室。
老黄和徐宁回到车上，老黄扑哧一下笑了，把徐宁吓了一跳；“太好了这案子要破了，走，我请你去吃饭！”
老黄觉得他和那个怪异脚印的主人距离不远了。
（如果无神论者遇到基督，那么，很不幸，基督就成外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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