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断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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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母舰内,一个极大的会客厅内,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安详地坐着,手中端着一个水晶酒杯,杯中是1987年的法国红酒。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恭敬地站在他身边。
他,不是别人,正是日本黑龙会首领东条长流。他的祖先就是曾对中国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甲级战犯——东条英机。毫无疑问,继承祖先的“光荣传统”的东条长流当然也是一名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
而那名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则是他的调酒师——川上名二。
“东条先生,非常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裘行之的声音从会客厅外传来,东条长流嘴角随即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接着,裘行之便在一名美女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了会客厅内,十六名黑衣大汉尾随而入。
裘行之在东条长流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十六名保镖当即分成两排站在他两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裘行之可是下足了本钱,十六名保镖由两名狼将领队,剩余的是四名狼卫,其中一名狼卫还是雪狼人,剩余的虽然都是狼卒,但都达到了狼卒级别顶峰。
东条长流笑着看了看表,0:14,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道:“亚伦先生,你可是迟到了整整十四分钟,虽然我们黑龙会和你们意大利黑手党没什么交情,但是我也算是你的长辈。难道尊敬的凯恩党魁没告诉过你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首先要注意礼貌和时间观念吗?不要告诉我现在不仅要堵车,连飞机都要堵了吧?又或者你想说是因为你美丽的小情人把你搞得睡过头了?”
裘行之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心中立刻暗骂:“Shit!东条长流你个小日本,你难道就是有教养的人吗?有教养还能坐到黑龙会首领的位子上去?竟敢教训起我来,总有一天把你拿去喂狼!”
虽然心中不忿,但裘行之脸上还是摆出一副温和的笑容,道:“东条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我真的是因为事情被耽搁了。所以,请接受我最诚心的道歉!”
东条长流微微一笑,道:“呵呵……亚伦先生真是言重了。”接着,东条长流又转过头去对身边的川上名二说道“名二,怎么还傻站在这里?还不为亚伦先生来一杯Petrus!”说罢,川上名二立刻倒了一杯红酒,恭敬地递给了裘行之。
裘行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红酒,道:“不知道,贵为黑龙会首领的东条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在亚洲这块地方还有几个人是您这条地头蛇搞不定的?”裘行之的话看似在褒,但是只要是人就听得出来,他的话似褒实贬。
“哼!”东条长流冷笑一声,道:“当然,我们这次碰上的对手的确是不易对付,必须要阁下与我们联手。只是,如果亚伦先生认为你们但凭意大利黑手党便可对抗小侯爷,大可请回,恕不远送了!”
裘行之立刻眉头一皱,小侯爷秦凌霄,代表着什么?
亚洲的巅峰王者。
亚洲经济的巅峰。
亚洲权力的巅峰。
秦凌霄的个人实力深不可测,无论是以一人之力强行扭转中国经济危机,还是单枪匹马一夜诛杀俄罗斯魔鬼党满门上下,又或者是不久之前瞬间击倒两大雪狼人狼卫,再加上他背后的星晨集团,无不代表着他的王者地位,无人可以撼动的王者地位。
裘行之清楚地记得,他外公凯恩说过,要打败秦凌霄,就如今的意大利黑手党来看,就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实力——狼王卡尔斯。但是,如今就连卡尔斯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包括凯恩本人。而且,就算找到了,在秦凌霄没有对意大利黑手党的存在造成绝对威胁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请他出手杀秦凌霄。

可能吗?
答案百分百是,不!
但是,上次结下的仇,是能轻易化解的吗?
裘行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顿,问道:“那么,请问东条先生,你们黑龙会是如何和秦凌霄结下仇的呢?”
东条长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目光,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这个原本是我们的秘密,但对于即将成为盟友的亚伦先生,我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着,东条长流喝了一口红酒,续道:“其实在不久之前,我们秘密驻扎在上海的地下基地,被秦凌霄率人袭击了,同时大量的机密文件被多走。”这里,东条长流当然隐去了那些机密文件里面还包括了黑龙会在华的一切罪证,以及关于两只转基因动物也消失不见等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看样子,东条先生你们的保密措施做得还不够好啊!”裘行之道。
“哼!他妈的!要不是山本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我们的基地怎么会被那帮支那人发现?”东条长流暗想道。当然,他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接着说道:“所以……”
只是,未等到东条长流把话说完,已被裘行之打断,道:“所以东条先生想要借助我们意大利黑手党的狼人力量,联合你们日本黑龙会的忍者与武士对付秦凌霄?哈哈……我真怀疑尊敬的东条先生会不会是太平日子过多了呢?”裘行之大笑道,“我们都知道,秦凌霄的实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两大黑帮里可能还真找不出几个能和他正面交锋的人吧?而且经过一年前魔鬼党覆灭之事应该就可以看出,人海战术对他八成是行不通的?那么,你的方法除了浪费人马,还能得到什么效果?”
听罢裘行之的话,东条长流只是笑而不语,露出了极其轻蔑的笑容,仿佛包括裘行之的话在内,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只见他喝了口红酒,微笑道:“不愧是未来意大利黑手党的继承人,分析得果然有板有眼、头头是道。难怪支那人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佩服佩服……”
说完,裘行之的嘴角抹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拿起了酒杯喝了起来。
“只是……”裘行之的笑立时戛然而止,“年轻人或许都太冲动了、太自信了,难道亚伦先生认为,你都能想到的问题,我会想不到吗?”东条长流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也不过了,摆明了是指着裘行之的鼻子说他火候不足,根本比不上东条长流。
裘行之是何许人也?及时曾受过如此大辱?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这教他颜面何存?
“东条!”裘行之愤怒之极,再也难以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大吼一声,戾气毕现。右手全力一捏,手中的水晶高脚杯立刻化为寸碎,跌落在地,杯中的红酒也随着他的手滴落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愤然道:“那么试问一下,东条先生您又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
“断无涯!”
随即,裘行之的眉头微微地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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