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婆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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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吉时将到,我停止了对玄无殇的精神调教,吩咐众人准备拜堂,这时,管家搀着老侯爷巍颤颤的走了进来。
“吾儿――”
我快步迎了上去,紧握着那双苍老的双手,老侯爷那双浑浊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我,慈爱的目光柔柔的包裹着我,
“吾儿,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我微微笑了笑,扶着老侯爷走到了上座,顺手替老侯爷理了理绣满了暗红花纹的锦服,宛若真正的父子一般的自然亲密,
“爹,儿今后只有他们七人。”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所有人怔了一怔,随即红了面容。只有玄无殇一直黑着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我走到玄无殇的身边,悄悄的在他耳边吹着气,
“无殇,你嫁了我,我就让你在上面,如何?”
玄无殇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老狐狸一般上下审视着我,我继续咬着耳朵,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引起了一阵阵的战栗,连天的火焰被瞬间点燃。
那满眼**的眸子,燃烧着炽热的**,玄无殇一把抓过我,狠狠的吻住,我无声的笑了,配合的回应着他,我们激烈的拥吻着,一时间喜堂上春意盎然。
良久,玄无殇才放开我,被啃噬的樱唇更加灎丽,泛着诱惑的水光,
“无殇,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严肃的望着那双坚毅的眸子。
“弄泠,你早就把我的心夺走了,我能拒绝吗?”玄无殇低低的说着,满脸的痛苦神情。
“无殇,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
“你愿意吗?”
“……”
“无殇,你愿意吗?”
“……愿意……”
我轻轻拥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玄无殇,无殇,我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挥挥手,管家带领着一小队的嬷嬷司仪进来了。
我们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风清衣离我最近,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从笼袖里伸出手轻轻的握住那双冰凉的柔荑,
“清衣,我不生气了。”
“泠……”
“别伤心了,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看,脸都哭花了。”
风清衣闻言立即从袖子里扒拉出一面小镜子,把脸凑上去左看右瞧,不停的用手绢抹着花里胡哨的脸,竟然还变换角度的照镜子。
我满脸的黑线,一把夺过镜子扔了出去。见到风清衣桃花眼中又弥漫了水气,急忙抚慰到,
“清衣,你每一面都很美。”
风清衣这才破涕为笑,亲昵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一脸的桃花,我拉开他,示意他规矩点,风清衣撅撅嘴,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连黑着脸的玄无殇也被指定站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一溜的大红喜服,七个风姿逼人的俊男亭亭玉立,美的不可一世。
“一拜天地―――”
大红喜绸一边握在我的手上,一边分成七股,分别握在七位‘夫人’手里,这软软的丝绸,是我们心灵之间的桥梁,坚不可摧,牢不可破,我紧紧的攥着,手心里沁满了汗水。
恭恭敬敬的拜上天地,望着湛蓝的天空,那朵正飘在侯府上空的云彩像极了那个人的笑脸,淡淡的微笑,恍惚了时间。
我一时间愣了神。
祁喧,我也有家了,也有人记挂了。我很幸福,你幸福吗?你说过,我幸福,你就会幸福。
祁喧,我终于明白了,你让我回来,是让我幸福,我一定会幸福的。
祁喧,虽然现在找不到你,但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使轮回千次,我的灵魂依然属于你,等着我,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告诉你,这一世的悲欢离合,你一定会喜欢听的。
“二拜高堂―――”
我微笑着牵着那七位‘娇媚动人’的‘夫人’转过身来,盈盈的向正坐在上座的老侯爷施礼,老侯爷眼中泛着闪闪的泪光,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绽放的杜鹃花。
老侯爷,请允许我叫您一声,爹。
从我在这世上的第一时间开始,您就是我的守护神,一直一直默默的爱护着我,虽然以您的精明早已知晓我是假的,但依然对我的关心与日俱增,真心的感谢您。
我虔诚崇敬的弯下腰,满怀敬意的对着老侯爷拜了一拜,老侯爷眼中的关爱之意无以言表,纷纷化作满天的蒲公英,在我们周身飞舞。
“夫妻交拜―――”
面前是七位真真正正的男人,有娇媚的,有冷清的,有凶恶的,有奸诈的,有白痴的,有狡猾的,每一个都让我从心里面疼惜,舍不得让他们受一丁点的苦,落一滴泪。
他们,就站在我眼前,身穿大红的喜服,英俊之外还有难得一见的羞涩可人,他们是我的,是将陪我一生的人,是我倾尽全力要爱护的人,是我前生乃至今世从来不敢有的奢侈,但是,我已经拥有了他们。
风清衣,这个受尽世间冷眼和嘲弄的男子,在逃离了双重身份的重压下,投入了我的怀抱。我张开双臂,为他撑起来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挡去所有的仇恨和杀戮。他的一笑一颦都是那样的美到极至,美到让我为之深陷,但我迷恋的不是那张酷似祁喧的脸庞,也不是那妖娆的身段,而是他那至情至性,让我心碎的心动。
月影,从小地狱式的特训,冷血杀手,受尽百般凌辱后,终于也会有情动的那一天,心甘情愿的守候着我,陪伴着我,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爱情,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沉迷其中。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静静的陪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耶律傲,一生戎马,驰骋草原,但我知道他并不幸福,身为帝王,高处不胜寒,他要能爱他的守护他,要一个没有利益左右的真心,我给他,即使我们曾互相伤害的伤痕累累,即使把他这般的雄鹰永远锁在笼中。只要他能在恨我之余,展露清澈无害的眼神,绽放没有尔虞我诈的微笑,我甘愿将这恶人的角色扮演一辈子。
虞秋儿,就像漂泊的浮萍,只能依靠美色苦苦的周旋在这肮脏的混世中,白白玷污了那高洁的品性,不要担心,我会为你采来最纯净的露水,为你洗去这一身不属于你的风尘。
虞美人,永远傻傻的,只敢在树后**我的‘山贼头子’,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染指人间的污浊,你的指尖永远绽放着雪白的莲花。
玄礽,我最心疼的无以复加的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在冰冷的皇宫里摸索着,学习在刀林箭雨中保住生命,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替身的生命,他不停的被人伤害,又无奈的伤害别人,为得只是那轮不属于他的命运。那附骨之蛆的孤寂如何能摒除,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让你继续留在冰冷的宫殿里,原谅我,原谅我。
玄无殇,从出生就注定要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的人,高傲如他,竟然要忍受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与天下失之交臂。血缘,这个可笑的理由戏弄了他,戏弄了玄礽,戏弄了我,戏弄了所有人,那样的血性,那样的心机,那样的才华,注定了要成为他悲凉一生的慢性毒药。我愿用我的一生来爱你,让你想不起这个残酷的事实。
“礼成―――”
我牢牢地牵着那根联系着所有希望的红绸,微笑着引着七位‘英俊’的夫人步入洞房。特意打造的喜床宽大骇人,能容下十几人的宽度,就像是绵绵无边的大海,将我们八人包裹其中。
张开双臂,将七位算不上娇弱的‘夫人’勉强搂在怀里,我闭上眼睛落下一行清泪,幸福的泪水,
“从今日起,我将为你们而活。”
是夜,粗粗的大红喜烛跳动着诡异的火光,我们八个平平的躺在大的没谱的喜床上,我在最中间,旁边是七位目露凶光的‘夫人’。

“咳咳……那什么,咱们聊聊天吧?”
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我首先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弄泠,聊什么,聊谁先谁后,还是聊聊以后的分配?”玄无殇那张嘴就是不饶人,竟然在一边幸灾乐祸。
“呵呵,无殇,我……”
“我是大主子,当然是我先了。”
风清衣本来就躺在我身边,近水楼台的攀上了我的腰,手滑进了我的衣衫,纯熟的煽动着我的欲火,娇媚的呻吟着。
“滚开,裴弄泠,你今日竟然糊弄我,啊?”
耶律傲拎起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着我,眼中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老三,你这个笨蛋,泠那是缓兵之计,哼,匈奴蛮夷就是不懂得兵法,泠怎么会看上你?”风清衣嗤之以鼻的大声嚷嚷着。
耶律傲怒极而动,大吼着扑向了风清衣,两人缠斗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制止,身上又多了几只手,刺啦几声,我的衣衫全部壮烈牺牲,
“喂!你们……”
刚张开嘴,一个巨大的黑影将我笼罩住,把我肺里的空气全部压了出来,我眼冒金星,几欲吐血,耶律傲,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重量,竟然还用膝盖压着我跟风清衣打架,腿也抬不起来,虞美人和虞秋儿一边一个,死死的抱着,趁机揩油,任我怎么瞪眼就是不撒手。
耶律傲平时被风清衣整多了,现在是新仇旧怨一起上,哪顾得上身下的我,和风清衣连连过招,劲风阵阵,居然用上了内力,风清衣也火了,招招逼近,不留余地。
月影在旁边急得乱转,但又插不进去手,玄礽和玄无殇难得没有加入这边的战圈,反而在大床的一边眼刀交战起来,但很快,平衡被打破了,被打飞的风清衣撞到了玄礽身上,玄礽本能的伸出手,不想狠狠推到了面前的玄无殇,然后两人就出手打了起来。
虽然玄礽内力和身手都不及玄无殇,但床上混战一片,玄无殇被化去了内力也讨不了好,两人的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月影又担心我,又怕玄礽吃亏,只好这边帮帮,那边拉拉,两拳难敌四手,急得满头都是密密的汗珠。
今日喜堂上的一击已经耗去我大半的体力,本来刚清毒的身子就疲虚不堪,现在我已是强弩之末,哪还有力气拉开众人,只能在四个人的身下直翻白眼,被内力的劲风压制的连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床上的几个人打成一片,然后昏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众位‘夫人’都挤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站着,几乎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都眼巴巴的注视着我,我长叹一声,后院起火,新婚之夜众美打架把夫君也拉了进去,真是难忘的一夜啊,头疼。
示意月影上前,月影扶着我坐起来,在我身后垫了一个巨大的靠枕,我慢慢的运气试探昨晚的内伤,不算重,但加在这具身体上,足够了,胸腹间隐隐作痛,内息滞留。
我收功睁眼,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七个眼神闪烁的‘夫人’们。
“夫人们,昨晚打得可是尽兴?”
我慢悠悠的问到,神情中不见任何不悦,面上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泠……”
风清衣上前一步,在我睡榻前跪下了,抓住我的衣角,泪水横流的痛哭,虞美人刚想扑过来大哭,我挥挥手,制止了那个水做的美人,努力撑起身子,挨个指着他们说道,
“老七你现在就给我回王爷府,三个月之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好好的闭门思过。”
“老六赶快回去上朝,两个月之内不许来侯府,还有,我要请假两个月休养。”
“老四老五现在就给我回到各自的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老三,你先回去,待会我差管家把刚打好的木马送到你房里。”
“老二,继续跟在我身边,我另有吩咐。”
“老大,去,把你最喜欢的那根拴着大铁球的铁链找来,先拴着,等我气消了再说。”
一口气说完,我气喘吁吁的撑在床沿上,
“还有,要是谁敢不听话,呵呵,我想你们不会喜欢我的惩罚手段的。”
众人傻愣着呆站在床边,没有人挪动一份,我的脸瞬间就黑了,合着我说话不管用,
“夫人们,我说的是现在,立刻,马上!”
咬牙切齿的语气让众人激灵的打了个冷战,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月影继续留在我身边,难得的笑容展开在冷清的脸上,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影,昨晚你护主不利,该如何处置?”
冷冷的一句话立刻让月影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在我床角跪了下来,脸上恢复了以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我抬起手指,轻轻的滑上月影略显苍白的樱唇,
“这样吧,影,我喜欢看你笑,你就每天笑给我看,好不好?”
月影迷茫的抬起头来,墨玉般的眼眸闪着迷茫的光泽,我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说着刚才的提议,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睁着眼的时候,你都必须是笑着的,明白吗?”
月影瞬间苍白了脸色,然后停了几秒钟后,展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可以算上吉尼斯上最砢碜的‘笑容’。
我看着月影,想象着众人离开时慌乱的样子,心情大好,翻身继续补个回笼觉,舒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可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脱线的日子。
玄礽大发雄威,利用满朝的权臣狠狠打击了玄无殇的势力,玄无殇也不示弱,将玄礽秘密潜在六部的亲信挖出来一大批,全部发到荒山野岭去,朝堂上打成一片,大臣们战战兢兢,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都大呼中立,两不相帮。
侯府里也是被闹的日月无光,且不算风清衣每天拖着大铁球‘稀里哗啦’的满院子乱转,神出鬼没,再不算虞美人成天关在屋里面大哭,摔碗绝食,还不算虞美人居然在院中成天大吟情诗,大唱艳曲,就光每时每刻对着月影那张‘惨不忍睹’的‘笑脸’,我晚上的噩梦是一个接着一个,从不间断。
而且耶律傲好像特别喜欢新制的木马,我特意吩咐工匠作的小一点,并且根据人体工程学原理专门进行了改造,耶律傲每回骑在上面都是一脸的享受,媚眼如丝的样子让在一旁监督的我火冒三丈,每回的惩罚都是在床上最后完成。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腰酸背疼起不来床的耶律傲以最佳男低音的大嗓门大骂三天,捎带着处理被拆的面目全非的院落。
到最后我虽然身上的毒伤完全恢复了,但人却越来越憔悴。外面乱成一团,家里也是鸡飞狗跳。
这可真是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天地失辉。
然后,极其郁闷的我无奈的将一个月前的惩罚全部收回,这下总算平息了朝堂上趋于白热化的争斗,但是侯府的鸡飞狗跳不减反增,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面对着眼前乱晃的声称是最勾人的‘舞蹈’的老四老五,还有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老七,还有一直恶狠狠的瞪着我的老三,还有散发着冰冷寒气的老二,还有不停向我大放高压电的老大,还有跟幽灵一般杵在我旁边的老六,一脸的幽怨,跟我始乱终弃他似的。
我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
“我决定,要留下一个子嗣!”
然后,世界安静了,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好像是我脸上爬满了蚯蚓一样。我将胸间的浊气吐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房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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