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富贵,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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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越前的三十年生活中,奥格斯特一个中国球迷,耳边回荡最多的是关于中国足球的悲哀,假球,黑哨,冲突等等一系列负面新闻,如果中国的足球的问题是在内部的话,那么如今阿根廷足球的问题,则是在外部
因生活窘迫和经济崩溃等等原因,阿根廷足球的美好被阴霾笼罩着,或许联赛本身并没有问题,可是,现实的残酷足以摧毁美好的一切。
极端球迷会向自己所支持的球队内的球员进行勒索,甚至集体勒索,阿根廷内的俱乐部敢怒不敢言,他们拒绝警方的介入,反而向当地黑帮求助,支付保护费,有时连球场内的治安都不会信赖警方的庇护,反而寻求黑帮的援助。
不要怀疑阿根廷人有没有犯罪因子或是胆量,就在距离2002年不到一年的时间,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就爆发了暴动,连国家领导人都被推翻,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呢?人的邪恶,在没有被逼到绝境之前,总是会披着善良的外衣。
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奥格斯特摔倒在地上激烈挣扎着,怒吼着,却也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行凶的大汉解开了奥格斯特的束缚,说:“等一下我们老板要见你。”
奥格斯特爬起来冲到菲利克斯身前,低头一看,景象触目惊心。
两根断指头血淋淋浸在血泊中,菲利克斯因失血而面色苍白,双眼血红,如同受伤的野兽,他咬紧牙关,身体艰难地挪到墙角,右手捂着已经不完整的左手,菲利克斯嘴角已经被自己咬破,口中却还一直喃喃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奥格斯特看着菲利克斯还在涌出鲜血的左手,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以及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自己点上后将香烟递到菲利克斯口中。
叼住香烟的菲利克斯抬头看了眼奥格斯特,凶神恶煞的眼神忽然变了,几乎涌出泪水,奥格斯特看到他强横伪装后的软弱,他知道,菲利克斯此刻内心的委屈和伤痛,他永远感受不到。
没有时间废话,奥格斯特又掏出5根香烟,一把塞在自己口中,打火机点燃,猛烈地吸了一口,强烈的眩晕感冲击大脑,奥格斯特差点昏倒过去,他猛摇了摇头,继续快速地吸着香烟。
咳咳!
大口呛出烟雾,奥格斯特将香烟拿下,然后看了眼菲利克斯,小心翼翼捧着他受伤的左手,菲利克斯朝奥格斯特微微点头。
突然将香烟的烟灰全部覆盖在断指的伤处,奥格斯特一把抱住菲利克斯,在他怀中的菲利克斯痛苦地嘶喊起来。
奥格斯特心如刀割,但是别无他法,为了尽快止血,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高温的烟灰还有一定消毒的作用,而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机会将断指接回去。
菲利克斯满头大汗,几乎昏厥过去。
熬过最艰难的过程后,奥格斯特又拿出几根香烟,将卷烟纸撕开,倒了一手的烟丝,轻轻压在了菲利克斯的伤口上。
“查尔斯,我们会死吗?”
虚脱无力的菲利克斯靠着冰冷的墙壁,轻声问道。
奥格斯特摇摇头,他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一连串的意外让他方寸大乱。
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人是一个女人。
冷艳的女人,时尚的风衣,精致的装扮,尤其是高盘起的头发极其端庄,长相带着拉丁风韵和欧洲混血的特点。
她走到奥格斯特面前,递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给奥格斯特,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部。
奥格斯特接过手帕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脸狼狈,混杂泪水和鲜血的脸简直如同乞丐。
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奥格斯特闻到手帕上的芬芳,想将手帕还给对方,可是想到手中已经肮脏的手帕,有些犹豫。
“查尔斯,跟我走,我父亲要见你。”女人口气温和地说道。
蜷缩在墙角的菲利克斯想要站起来,看样子似乎不同意奥格斯特跟她出去,奥格斯特按住他的双肩,说:“没事。”
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菲利克斯沙哑地朝女人说道。
“凯西,我很抱歉刚才发生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休息,如果澄清了误会,你们很快就可以得到自由,也许你的手指还能有机会接上。”女人说完后就转身朝外走去。
奥格斯特给了菲利克斯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就跟了出去。
“也许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也许不是。不过我觉得还是右必要向你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我父亲在街头有着不小的势力,河床俱乐部的球员安全,是他在负责。所以,当霍尔赫认为你们去拜访他会造成危机时,我父亲自然会出面摆平麻烦。”
走在前面的女人轻声说道。

奥格斯特觉得不可理喻,就因为一点点的怀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斩断菲利克斯两根手指吗?
奥格斯特意识他们似乎被关在了一个餐厅的仓库中,因为这一路上,他看到走廊上摆放的都是餐具,还有笼子里囚禁的野生动物,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厨师服装的工作人员进出。
能够让他随意跟着走动,自然是不惧怕他逃跑,更何况菲利克斯还在他们手中,而且奥格斯特推断出了一些端倪,一间阿根廷传统豪门都要依仗的街头黑帮,势力怎么可能小,他就算逃跑,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在一扇门前,女人转身,淡淡地看着奥格斯特,问:“我想最后确定一次,你们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奥格斯特平静地望着女人,道:“我是一名经纪人,来阿根廷,是为了淘金,正正当当赚钱!”
女人与奥格斯特对视几秒后,点点头,说:“我父亲喜欢诚实的人,更喜欢会赚钱的人。”
推开大门,奥格斯特见到里面是餐厅的厨房,有一个厨师在灶前烹饪,刚刚做完一道菜,端到了厨房中间的台上,那里,背对着奥格斯特坐着一个男人,看样子,这人就应该是女人口中的父亲了。
而厨房的两个出口,都各有两名大汉守候着,其中一个,正是对菲利克斯下手的人。
时刻注意着奥格斯特表情的女人发现,即便在见到刚才对菲利克斯动刀子的人,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若不是真的铁石心肠,那么便是城府极深。
尝了尝盘中菜,男人微微点头,旁边的厨师微笑着离开了。
“这是我父亲,你可以称呼他莫森先生。”女人如此介绍道。
“年轻人,过来,坐到我的对面。”莫森背对着奥格斯特说道。
奥格斯特走到莫森的对面坐下,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腐味,如同菜市场的腥味,不远处的台上还悬挂着切割好的猪肉,奥格斯特很难想象有人在这里还会有食欲。
正视对面正在进餐的男人,奥格斯特发现,如果走在街上,他很难想象对面的人会是黑帮分子,毕竟他的长相英俊,加上笔挺的白色西装和梳理整齐的头发,真的很难给他加上暴力成员的身份。
“我听过了你的来意。是来拜访霍尔德-伊瓜因,目的是他的儿子。”莫森说,没有一点压力的对话。
“是的,我也知道你并不相信。”奥格斯特无力地道。
“暂且抛开我相信与否这个环节,我想听听你后面的打算,你想从伊瓜因家族身上赚什么钱,怎么赚钱,赚到多少钱。这个是我感兴趣的地方。”莫森边吃边道,不慌不忙,表情就像他们二人在谈论华尔街的金融投资一样。
奥格斯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给他机会说下去,他忽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一句话。
“我父亲喜欢诚实的人,更喜欢会赚钱的人!”
或许,奥格斯特想到了一个能够帮助他改变现在处境的方法。
“我看中了冈萨罗-伊瓜因,虽然他现在才15岁,但是他的潜力巨大,我相信不超过5年,就会有欧洲的顶级球队希望得到他,而我作为他的经纪人,可以从中提成不菲的收入,在之后,他巨额的薪水,我也能够提成。就这样。”奥格斯特坦白了自己的计划,面色平静。
“大概有多少呢?”莫森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推开面前的餐碟,直视着奥格斯特。
“我估计他转会欧洲豪门的身价不低于1000万欧元,按照惯例,我的提成在100万欧元左右,如果加上一些隐形收入,只是一次转会,我能够收入150万欧元。而他此后每年的薪水,我的提成大概在10万到30万欧元之间,这个数字并不确定。”奥格斯特轻淡地吐出这个数字。
莫森的表情明显惊讶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你说的,我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能赚到这么多吗?”莫森轻声问道。
哈哈哈哈!
奥格斯特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裸地嘲讽对方。
“我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你一个靠在街头打拼欺压别人,贩卖可卡因的混混头子,我和你说这些,你懂个屁!你以为你给河床俱乐部提供保障能赚到多少?你知道去年河床俱乐部赚了多少吗?艾马尔转会瓦伦西亚,2000万美金!萨维奥拉转会巴塞罗那,2600万美金!你一年能从河床收到多少钱?假如你是这两个球员的经纪人,我告诉你!你至少入账400万美金!你要卖多少大麻才能有这么多钱!蠢蛋!别浪费时间了!想要怎么样对付我,动手吧!”
寂静,宽敞内的厨房内针落可闻,屋子内的人都望着奥格斯特,而莫森,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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