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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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
他们不知道,这台复印机已经拆过且修好!而且韩易也见到了那个东西,亮晶晶的指甲大小。那么小的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江海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把它带回国?那些日本人居然一直追到江海的家乡?
现在东西已经不见。他们把复印件拖回去后肯定立即拆卸,只是如果不见他们要的东西怎么办?难道他们还会来这里?肯定会来!韩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点苦恼,到那时应该怎么办?难道还真的要自己大杀四方?呃……那也得自己有了能力杀人才行!怪不得江河和江海都让自己快点离开。自己这次去而复返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只是既然都已经回来了,还是先想想自己目前要面对的事吧。
自己见到了警察应该怎么说?是否要把自己见到的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们?如果这样,自己又该怎么解释江海?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要告诉他们?
肯定不行!
韩易想了又想。不是不相信警察,警察不可能因为自己可能受到伤害就来专门派人保护自己。这根本不现实。最关键的自己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要是自己再出了什么意外,江海的死看门老伯的死就都白费!韩易开始构思自己应该如何撒谎。
来到警局,韩易直接找到了办案的刘警官。说明了来意。韩易也没和老总说接他电话时自己在车上。所以刘警官也没问什么其他的。
“那是什么样的复印机?”
“我没仔细看。因为都是日文的,我看也看不懂。”
“既然你看不懂为什么又要收下来呢?”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既然客户来找我了,不管我能不能修肯定要接下来,到时候即使修不了我们也是他第一个接触的卖家。我自信可以做到在态度上让他无可挑剔,这样在建议他买一台新机器的时候可以在他的心目中为我们公司加分。甚至他很可能会直接就在我们这里买了。而每卖一台复印机,我们公司会给直接销售人员提成一百块。这台机器是我经手的,如果卖成功,我就可以拿一百块钱。就是这么简单。”这确实是韩易公司的规章制度,韩易说的很直接,一点都没打结。
“嗯……在你销售的过程中,有没有你觉得很可疑的地方?”
“……没有吧!唯一觉得意外的是我第一次见了日本人。长地和我们差不多,比我们矮。眼神……很假!”
“日本人?眼神很假?怎么说?”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说,这只是我的直觉,他刚到我们公司就说想买旧的复印机。而外国人在国内投资正常情况下都会买新的机器,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是他在找一台符合他标准的旧机器,就像我们公司失窃的那台一样。”
“买旧机器……也没什么。有可能是他想节约经费什么的;不过你说的他是日本人倒是可以查一下。”
说完他拿起话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外资办?我是警院刑侦科老刘,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最近有几个日本人来到盐城准备投资的?有几个有合作意向的?已经投产的有几个?我电话不挂。”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刘的眉头皱了两下。道了谢,放下电话。
老刘熟练的抽出一支烟,向韩易示意了一下,韩易摇了摇头,老刘“啪”的一声点了香烟,猛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看来这几个日本人来路不正!盐城市全市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日本人的投资记录!离我们最近的也在南边的泰信市。你没问他们是做什么的么?”
“没问。但是我向他们要名片了……”
刘警官眼神一亮:“是么?给我瞧瞧!”
“你听我说完啊!我是要了,但是他们没给啊!”
刘警官愕然,狠狠的把香烟给掐断了。忽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前一阵子也死了一个日籍华人,难道他们之间……”
………………
韩易很快就出来了,这次的谈话很成功,韩易已经很自然的把警察的目光引向了日本人的身上。让警察来管吧!
打了老总的电话却总是忙音。韩易也和刘警官说了自己要出去。虽然刘警官不赞成,但是因为韩易不是涉案人员,所以刘警官也没怎么要求韩易。只是要求韩易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韩易来到以前上班的地方。警察已经用警戒线把公司围了起来。看来老板也是个可怜的人。终于和老总说了辞职的事。老总极力挽留,只是韩易的去意已决。老总以为是这件事惹得韩易想离开公司,却不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韩易引起的。门市什么时候才能再开是一个问题,会不会仍然在这边也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这个老人的死会让他赔多少钱?这些问题都在一起估计够老总他头痛的了。

韩易低着头在走着,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四处望了一下。果然有熟人!
韩易看到了江河。
可是现在的这种感觉却肯定不是看到江河应该有的感觉。韩易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忙紧张地低下头。往人多的地方走了两步。这才回过头向自己紧张的地方看去。
他居然看到了高刚!韩易一下子怔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要不要告诉警察在这里发现了高刚?可是再等韩易回过神来,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年轻的帅帅的国字脸。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不,自己的眼光也许会错。可是自己的直觉一定不会出错!
好在现在的感觉比刚开始要好多了。虽然有愤怒有不好意思,可是一开始的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却已经荡然无存。
算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
江河很愤怒。哥哥就是因为芯片而死,现在芯片被韩易吸收,但是韩易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万一韩易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向哥哥交代?
“你怎么还没走?难道你以为日本人真的不敢杀你么?”
韩易也有点意外。可是既然能见到江河,自己压在心里一直不敢想的问题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了。江河肯定知道些什么!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易沉着脸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江河毫不犹豫的一口否认。向韩易隐瞒芯片的事是哥哥的最后嘱托,虽然想不让韩易知道怎么回事很难,也很不现实,但是江河还是决定坚持到最后一刻。
“你不说?那我就在我的公司里等,会有人告诉我!”韩易冷笑着说道,以自己的安危来威胁一个小丫头说实话韩易自己都觉得有点无耻。可是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江河关心自己,她不可能不管自己的死活。
江河忽然也觉得自己好累,韩易有理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日本人肯定还会再来,他们下一次再也不可能还像这次这样“温柔”,这次他们没找韩易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芯片已经被韩易吸收,可是机器回去后只要拆开就会知道芯片已经不见,很容易就会找到韩易身上,到时候韩易又该怎么办?
江河的眼泪又一次淌了下来。哥哥,对不起!
“你现在的身体里流着我哥哥的心血!”
江河的第一句话就让韩易吃了一惊,但是韩易没有作声。他知道江河肯定还有话说。他也想把自己为什么要被追杀搞清楚。再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了!
“现在时间紧迫,只能长话短说,我哥哥他们利用一种特殊的物质研制出了一种芯片。已经被你吸收。这种芯片可以改变人的身体结构,让人向着自己的潜意识里最想改变的方向变化。比如……你一直想变胖,你会很快变胖,如果你想变得强壮,你也很快就能变得很强壮。甚至连你想变得更加聪明一点都可以办到。且据我哥猜测,这个芯片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只是很可惜,那时候日本人已经对他有所怀疑,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再对这块芯片做任何研究,在炸了他们的研究所后就一直逃到家里。所以他也没有告诉我另外的这一个作用是什么……”
韩易彻底的呆住了。脑子里瞬间就转过了无数画面。奇怪的光亮。江海吃惊的样子,他临走时对自己的关照。自己记忆力的显著提升……而且想强壮就强壮?那自己以前的梦想大杀四方,岂不是也可以实现了?而且,自己既然有这样的功能,为什么还要逃?等日本人过来了,那还不是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蹂躏他们就怎么蹂躏他们?
像是看出了韩易心里所想,江河突然平静的说道:“这个也分为幼小期,成熟期和壮年期。具体的每个时期是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刚吸收,肯定是在幼小期,所以我劝你先出去躲起来,这样等到你发现自己的能力比周围的人强的时候,也许就是成熟期了,这时候即使日本人找到你恐怕也没办法,现在你听明白了?还会呆在家里等着日本人过来抓你?”
韩易也怔住了。江河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难道事情确实是这样?可是……
“江海在国内具体是替谁卖命?我不相信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接触到日本这么核心的组织。他在日本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在替他卖命。这么说来我吸收了芯片的事肯定也会有别的人知道。和他一起做这件事的人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不希望自己千辛万苦的躲避了日本人的追杀,最后却倒在了自己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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