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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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荃道“姐姐心怀大仁,我自是知晓只是这画虎难画其骨,知人难见其心。君子防范于未然。姐姐还是有所打算才是。”
宫主道“妹妹之言,我心甚知,今我师弟已有部署,不劳妹妹费心。”
紫荃道“恩,如此甚好。姐姐这些年与九龙可有联络。”
宫主怅然道“我不知如何说起,当年他与我师连手打退魔人,我师为救在倾轧中失去的生命,将自己泯灭于天地中,临终前传位于我,更是嘱咐我不得与他有所联系,我心痛楚,却也无奈。我初登大任,在内,宫中多有不服,于外,正道觊夺凤翎,风口浪尖。正是内忧外患,层出不尽。他知我难处,也不需我解释,便折节一旁相助于我,待到风平浪静时,便悄然离去。我心中自是酸痛。受他漂母之惠,无法相报。我心难以释然。今他落得尸骨不全,落得一残魄。我却无能为力。想想便悲。他日若有善缘,我就是焚骨成灰,也要还他此情。”
宫主又道“当年你师父从中做了不少调停,这份恩情我也是缅怀于心。”
紫荃惊奇道“姐姐客气了。这不说这事。却是那九龙,我也听闻,他助你平定内忧外侮,便支身离去,却不想有如此结果,真是天威难料。”
宫主着眼这窗前的秋菊黯然道“旧年之事就莫赘言,增我忧愁。还是不说罢。”
接着有道“今天下大乱,你可有什么想法?”
紫荃道“我愿与姐姐同心同德,其他也无细作打算,我见百叶心思缜密,是个人才,必有大用。将来还需依顾姐姐了!”
宫主笑道“你又来说笑,我也不多言,你我姐妹二人,知交多年,你有此念头,我也不觉奇怪,以后就多与我师弟交流。说不定还能结,朱陈之好,添我宫中喜庆了啊”
紫荃道“姐姐,瞎说什么哩!我也是一宫之主”
宫主笑呵呵道“别人不说,我还不知道哩!那年你师带你来我宫走门,我师弟可没落稀于你,那时你可没说,你是什么一宫之主,你宫男女双修并不少见,不同于我宫,我宫上位者皆是斩断青丝。你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紫荃听她这样说起,脸面泛红,心中涟漪。口中带涩笑道“姐姐,莫说这些了,这些年他玉趾难寻,仙踪难觅。说不得早有芳露,我这黄面粗皮,怕是早就抛在脑后,那日大殿之上,连正眼都不曾瞧我。”
宫主笑道“我就知你有此心,你心之虑,且不必多思。日后见他,详问便是。”
紫荃突然略表高兴,低声道“姐姐,他来了,你就不多言,若是如此,小妹就真的生气了。”
宫主一时惊异,却又不久,也压声笑道“还真是心有灵犀。”
紫荃眼着宫主笑而不言,不时便见有百叶到来,众人暄凉少倾。见宫主起身别去。只留室中二人。也不知是为何。
却听紫荃缅怀昔日之友谊乃问道“这些个年,你去到何处,多年不见你踪迹,今见你这般模样,又是如何得来?”

听其声如夜莺般委婉,似仙府之音纶断人忧思。观其貌,白齿红唇,翠眉素容。目如仲夏之群星,闪烁不定。面似春水之波澜,层层不尽,怡人无边。
百叶见之故人思起岁月年稠,又觉这些年她一直缅惦自己,不免触目叹兴,便将来来自己所遇之事一一告诉紫荃。
紫荃自是听的十分入神,其喜怒哀乐也是好不了。
听百叶说完便听紫荃道“如此说来,你这么多年来你,囚困于西海,三年为九龙所救而脱困。告知当年凤翎之事于你。”
百叶道“是的。”
紫荃道“那姐姐,可知此事。”
百叶道“理应不知,我不曾向她提起这事,那年九龙因寻盘古元图去得西海,在西海偶遇于我,将我救出,嘱咐我天地大难,叫我有所准备。言他三年后,天劫将至不能襄助师姐。便与我分别。我听得这般,心有愧疚。我又欲寻盘古元图,为度劫添得一分希望,并未即刻回宫,直至近日寻求无功,又听人言道家联盟,才回宫。”
又道“想必这时他也已然飞升。”
紫荃叹息道“你还不知,我听姐姐所言一二,言九龙只剩一缕心神”
百叶震惊道“怎么会这样,我见他有参天造地之功,观修真界人物怕是难伤其锋却。怎会有此故事,这是为何?”
紫荃道“如何不是,我心也是迷惑,姐姐心中悲伤,并未详言,我也不好加以追问。真是天道难窥啊!”
百叶道“是啊,这事先放歇一旁。他弟子尚在宫中。他日若得时机,询问便知。”
又道“你我多年未曾谋面,想我一困十来年光阴挥霍而去,这些个日子你可无恙?”
紫荃道“拖你仙福,一切安康,多次想放下宫中俗务,寻找你,最终还不能如我所愿。怕是你早就把我忘记了。”
百叶听此心下感动取出一香囊递给紫荃柔声道“人生坎坷,仙途缥缈。我早年誓言何时能背却,那些时日我如何不是,思心如那长江之水,连绵不穷,又象那春风细雨,缠绵不尽。”
紫荃见那香囊,依旧红绳白绸,色泽光润,正面有鸳鸯戏水,负面则是两人林中促膝而坐,观长空之明月,闻百花之夜香,好不惬意。便思起自己这年,寒思冷月空楼独室。夜夜无处,把话凄凉。又听得百叶言表真挚,句句肺腑。然是犹喜交加,也不觉黯然泪下,轻声道“叶哥之言,慰我心酸,今十年相聚,千里重逢。又是大劫面前,你我相濡共命,生死不弃才是。”
百叶觉她所言,字字铭心刻骨,句句情真意切。心中千言万言,自是难以言表,一时咽噎无言,便上前将紫荃搀起,搂在怀中。不曾话语。其中柔情蜜蜜,温柔萦绕。也是和了这无边秋色。
量久紫荃听得百叶轻声曼语道“紫荃,你赠你那符可随身携带。”
紫荃听此玉手将百叶推开,稍整装束笑道“莫不是你想收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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