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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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千面神
逸飞做梦也没想到,西方很远的山会这么远,走了半年才到,不过这半年里,他不断回忆着母亲教的轻功,边走,边学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比一般人跑得快了,由于君山镇向西走,人本来就少,所以也没几个人觉得他走得太快,也不当回事,而他自己心急如焚,也没注意到走得太快了。到了无常山才知道为什么父亲说这山太大了,放眼一看,这里山连山岭连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哪有路,走了三天后,发现如果不是父亲教的夜观星,日看树,根本分不出方向了,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又走了二十天,终于出了山见了草原,但见一片绿地一直铺向天边,间中有几点紫色的小草,紫色不多,但能看见,逸飞知道,这些绿草是障眼用的,紫草才是按五行八卦种上的,他按父亲教的,上了草原。
他本来穿的俊雅的白衫已经成了半身绿,尸骨越来越少,已经记不得走了多少天了,为了省些馒头,本来一个馒头能顶二十天饭,可他把时间延得更久,久到带来的馒头长了绿毛,人瘦得皮包骨头了,才想走,草原上一路走来,尸骨边上都有武器,看来都是学武的人,武林中人都走不出去,他们带的东西一定比自己多,是什么原因让父亲走得过去呢?天上没飞鸟,地上尽毒草,相信不少尸骨是吃了草死的,父亲说过草原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吃,哦,草原上的不能吃,草原下的是什么呢?他拿出随身带的匕首挖了一个块,发现离地面三尺深的地方能挖到一种白虫子,再深也不见什么活物了,连草根想了想都不能吃,也许父亲是吃的虫子?想到这儿也不管恶心不恶心了,一闭眼就吃了,因为没吃过活虫子,也不敢咀嚼,一口吞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虫子也不敢多吃,心想吃一个先顶几天,再说。才走了三天就开始肚子疼,如刀绞一样,疼得他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一想反正也吃不死人,再吃一只吧,挖了一会儿,果然又挖到一只,吞后走了5天肚子疼了一小会儿,就没事了,他心想也许虫子有毒,但自己也许能扛得住,要不早就死了,这一想不要紧,一下吃了三条虫子,就这样,一路吃虫,一路向前走,走了不知不少天,吃得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皮包骨头了,他心里也挺美的。
前面远处有五棵大树,树下有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太远了,逸飞知道,父亲说的宝贝快到了,在离院子还有一百丈左右的地方,他又见到了久别的尸骨,这些不是完整的,不过也许拼在一起就完整的。心里有些怕了,因为他不知道等他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到院外,看清了这五棵大树,树上长着不知道叫什么的果子,因为他从没见到象手掌一样的果子,他停身叫到“有人在吗?”,草原象似把他的话吞了一样,一点回音都没有,又问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他开始犹豫了,心想,在外面等会儿吧,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也不好说,万一有人,自己闯进去必竟不好,在外面他坐了两天,也不见人,只能听见风声,和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再有就是自己的心跳声。第三天,他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时,屋子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老头儿,拄着一根拐杖。
“小娃儿,你怎么到这儿的?从哪儿来的?”老头儿边说边打量着这个小逸飞,一眼这孩子,发黑如墨,面白如玉,虎目剑眉,中等身高,一愣之下,除俊朗外更显可爱,心里很喜欢。
逸飞看见老头儿就一呆,听见他说话更是一呆,一时没回过神来,愣在那儿了。
“哈哈,小娃儿,说话啊,你怎么来的?从哪来?”老头儿一看,这十三四岁的孩子愣那儿了,也觉得好笑。
“哦,爷爷,对不起,有好几个月没跟人说话了,您一说话我都愣了,呜呜呜!”逸飞一见到会说话的老头儿,想起了死了的父母,悲从中来,哭了起来。
“哟,小娃儿,进来,别哭了,慢慢说。”老头儿说着,把逸飞领了进来。
进屋后,逸飞定了定情绪,把自己的事说了出来。老头儿听后,一言不发,良久才说“你父亲叫肖尚云?”逸飞说“是啊,您见过我爹?”。“当然了,没见过你爹,他就不会教你来我这儿的方法了。”老头说,“你来这儿想怎么着?”
“我爹说这里的宝贝能让他娶我娘,所以从出事后我就想,宝贝也许是个武学秘籍,学好后也许我能报仇。”逸飞言道。
“你错了,你爹没跟你说实话,这里的不是武学秘籍”
“那是什么呢?我没办法报仇了吗?”
“这宝贝比武学秘籍可厉害,是个活人,能说话的活人,哈哈哈”
逸飞听到这儿已经明白一点了,跪下边磕头边说“请爷爷指点一下,我想学武。”
“好个‘我想学武’,你学武只为报仇吗?不问原因的杀人?”
“不,我要找到仇人,问他为什么杀我父母,有没有想过他孩子怎么办?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孩子是要报仇的?如果我父母做了错事,确实对不起那个人,在证明我能杀他后,就放了他,因为我不想再杀人,也不想他的孩子来杀我,让他知道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逸飞说。
“好孩子,不过你这样不杀仇人,你父母会不会不安心呢?”
“不会的,我父母从小教我如何待人,我想他们会武功,可我家没有武林中的朋友,他们也没认真教过我武功,一定是有原因的,来的路上我就想了这个问题,一直在想,当我武功学成,仇人在眼前会不会杀他,早些时候我还想着,一定杀了他,以解心中之恨,后来发觉,杀了他,我父母也回不来,又得让一个无家的儿子跟我一样的境遇,唉,只要我父母真的有可杀的理由,我也就放手了”

“你这样想了,为什么还要学武呢?为何不换个村子,长大后报效国家呢?”
“我这样想,那个杀手可能不这样想,当他知道父母有我之后,要杀我的话,我怎么能再活下来呢?我不杀他并不是不想让自己存活下来”
“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在这儿?”
“不知道啊?为什么?”
“因为我也有仇家,而且很深的仇,不过现在过了这儿久了,也不知道那人还活着没,所以我觉得报仇不报仇意义都不是很大了,所以我也想你不要报仇,你父亲也许没跟你说过,他的武功跟谁学的,是跟我学的,我在这个地方一住就是六十年,这六十年里,只教过一个人,就是你爸爸,我百年前的外号叫“千面神”我本名叫宇文世炎,知道这名字的人太少了,江湖上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只四个人,我的父母,妻子,和你父亲,我的易容术在江湖上很少人能识破,所以江湖上只知道有千面神,不知道有宇文世炎。你父亲40年前来到这里,我拿他当我儿子一样的教武,学文,他学得很快,我仗以成名的千佛手,无影神功,还有易容术他全学去了,因为他还年轻,所以我让他出去见见世面,如果可能的话帮我查下仇人是不是还活着,结果等了这么久,等来了你,也许我不应该让他出去,也许我应该帮他去报仇,不过我觉得报了仇能怎么样?孩子你说得很对,以你这么小的年纪能看透这些,真比我当年强很多啊!”
这时逸飞知道了面前这个老头是父亲的师傅,叫宇文世炎,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师爷,请您教我武功吧,为会尽力去做一些事情”宇文世炎言道,“孩子,学武之事不能急,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间还很长,让我看看你会些什么吧”。
小逸飞把父亲教的五行八卦的本事全告诉了师爷,宇文世炎说,“这些你都不用跟我说,你能来到这儿,说明在这方面你已经很有根基了,你就不会别的吗?剑,世,拳脚之类的?”逸飞说,“我爹娘都没教过我这些,我只看娘练功时学来一些剑法,不过根本没看全,娘教了我轻功,不是很好,要不也来不了这里,所以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宇文世炎带着逸飞进了屋边走边说,“来,进屋吧,以后慢慢教,现在先休息一下吧。
“师祖,我还有个问题”
“呵,呵,你说吧”
“在来的路上我听说,这个草原叫失落的草原,是武林三大绝地之一,几十年来,要往这里寻宝的人不计其数,为什么只我一个人能到这里啊?以前的人都死了?我有什么本事能到这里呢?”
“哈,哈,哈,孩子,你听过人心险恶吗?我这草原就是利用了江湖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设计的,别人不会认为草原这么好走,你吃的白蛹,别人一定也看见了,就是没人敢吃,宁可饿死也不吃,当然武功高的也有,能到这儿的也不太少,一般都被我打回去了,当然也有打死的,象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如果我真教了他武功,即使他杀不了我,到江湖上也是个祸害。”
“原来如此,但那些被打回去的人怎么没说过这些事呢,不然江湖上不会不知道的,您怎么知道谁心术正与不正呢?”
“能来到我这里的人都是一派掌门水平的人,试问,哪个掌门级的高手吃了亏,还满处说去啊?只能说没来过,他们不到这来已经雄霸一方了,回去之后也没人敢问他们。我号称千面神,自己当然要会些伪装,也会看些简单的面像,但我的信条是宁可杀错也不能姑息养奸。”
“那您怎么就能断定我是好人呢?”
“我会看相啊,即使我看错了,在你学到我所有本事前,我也有办法制住你,就算你全学会了,我也能降住你!不过我看相还没错过呢,看你眉心带光,是旺命,剑眉有勾,是情命,口唇宽厚是诚实之相,耳廓大而细腻且垂多肉,是王者之命。就面相看,你命旺有灾祸但都可平安渡过,一生情愫暗生,不知得迷倒多少小女娃儿呀,哈,哈,哈,人家都看上的是你待人真诚,耳上的王者之命是说你将来要统领武林,干一件大事,不过这个大事是什么,我还是没办法看出来。所以我教你武功并不是盲目为之,就算你不是我徒之子,我也会根据你的面相,我要把你培养成为一个武林不世奇才。还有问题吗”
宇文世炎笑着说,说话的同时目光放向远处,好象有憧憬着将来逸飞用着他教授的武功披靡天下英豪的情景。
“没问题了,师祖,可是我怕不能完成您的愿望,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会尽力去学您所传的武学,但真要达不成您所想,岂不是有负所望?”
“只要你用心学习,功成后入江湖一心向善,成为王者只是时间问题,好啦,从明天后你就要勤于武学,不准偷懒哟!”
“仅遵您老人家教诲!”逸飞深躬到地
“行了,真没问题就去休息吧,别太客气了,这个师就不用拜了,还叫我师祖吧,虽然不太顺嘴,但也只能这样,总不能当你父亲的师弟吧?呵,呵,呵,去那边屋里休息去吧,当初你父就是那那休息的”,宇文世炎一指,右手边的一间小木屋。
进了小屋,逸飞在父亲曾睡过的屋感受了一下父亲的余温,流下了许久不见的伤心眼泪,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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