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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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罗伦佐在会见日期之前终于把琥珀弄回来的一堆破烂给收拾清楚,发现了那封被琥珀抛弃邀请函,魔法学院的雷斯林•马哲理院长对于琥珀的邀请才没有落空,琥珀则很是无可无不可,反正他遇到的邀请都没有发生什么好事,况且他这些天埋头看yy小说,由于所看书籍质量良莠不齐,看的智力是大幅下降,整个人终日处于梦游的状态。不过好在物极必反,琥珀这阵子已经看的头昏脑涨,单单是闻到那些廉价书籍的油墨味都有些想吐,也终于想念起图书馆里那些被精心照料的书籍的清香,在正式回到正常生活作息以前,去见见这位让蒂娜•火山如此敬畏的魔法学院院长,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调剂。
于是,一个月凉如水的美妙夜晚,琥珀从巴别塔外层乘坐“攀附藤”升降机,一路欣赏着晴空朗月下约克镇里华灯初上的景致,一面感受着山里吹拂而来的初夏气息,上到了巴别塔的顶层。
魔法学院的巨型魔法师雕塑是个老年法师的形象,他身作宽大的法师长袍在风中冽冽飘扬,头上戴的那顶宽大的尖头法师帽遮住了大部分的面貌,双手拄着一根魔杖低头默立着仿佛在向中央的智慧之塔致敬。魔法学院的院长室就在这根长度刚好到魔法师塑像下颌的魔杖里。琥珀听说这是历任魔法学院院长专用的私人住所,非经允许,连魔林都不能擅自进入,更是很少有人能够收到邀请对它进行访问,现任院长雷斯林•马哲理大反常规的把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出身昆塔共和国的副院长本杰明•阿尔弗莱德,自己则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能见到他的真实面貌,更别提邀请某人到他的住所进行访问,琥珀打听到这个情况以后才觉得有点惊讶,雷斯林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难道纯粹只是因为好奇想要见他一见?
月光把智慧之塔的影子投到了魔杖之塔的入口,但是会见的时间还没到,琥珀不想冒昧的进去,就在顶层巨大的环形广场上慢慢的踱着步绕圈,心里杂绪纷飞,也不知想些什么,战士学院的巨型雕塑背对着智慧之塔,站在巴别塔的正前方,横剑在肩,单手向前上方挥出,一副年轻张扬的模样,像在冲锋,又像在轻松的战友打招呼,他的左后方,牧师学院的雕塑穿着宽松的看不出性别的牧师长袍,把双手高高举起,戴着遮住容颜的兜帽,面向高处的智慧之塔的塔顶,双眼却望向更高处的天空,即像祈祷又像诅咒,看着这些平日里常见的壮观景象,琥珀一面盘算着在这些雕塑的指尖上大概可以站下多少个自己,一面回忆着《昆塔共和国国家大学百年大事记》里对于这座塔的记载。
2100年左右,按照魔林的说法,那大约是发现白色金字塔的年代,当然在历史里没有正式的记载,官方的说法是由于千年之战过后四百年左右,神圣帝国的势力又一次蠢蠢欲动,昆塔共和国的成员对于他们之间的松散联盟感到非常失望,于是各国富有危机感的智者们便希望组成统一的武力,但是各个成员国为了防止国内兵力空虚被他人趁虚而入,很难协调统一军队的服役人数,而且长期保持相当数量的兵力消耗极大,也不是当时的议会所能够承担的,几经考量之下,就提出兴建国家大学,由各国出钱送学员来学习,毕业后回到自己的国家充实、加强本**力,而共和国又能长期保持一定数量的军力的互惠互利的方案,所以就选择了安第斯山脉靠近矮人通道主要出口处附近的约克镇作为大学的校址,出于这种指导思想,国家大学的兴建主要就是以军事用途为主,早期的时候根本就是依山而建的一个小型军事要塞。早期国家大学的建立确实是对各个国家交流经验、培养人才提供了一定的平台,但是国与国之间的相互制约却使得这里的规模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发展,屯守在这里的兵力也只能起到先锋和斥候的作用,完全不能震慑神圣帝国的侵扰,而且由于传授技能过于单一,各国也逐渐的丧失了派送生员来此学习的动力,他们完全可以使用从这里毕业的老学员对本国战力进行培训,而不需要花昂贵的学费派人到这里来学习。
国家大学的作用和地位在逐渐减弱,直到2294年……正当琥珀放任自己的思绪追古抚今的时候,忽然听到牧师塔的大门处传来了人声,琥珀实在不愿意此时被人打扰,就匆忙走到了智慧之塔下的阴影处。
只见之前被小p莫名其妙的骚扰过的牧师学院副院长雷蒙德•曼戴尔正恭敬的跟在一名妙龄白衣少女身后,亦步亦趋的和她说着什么。琥珀一看就觉得古怪,他到巴别塔好几个月了,多少也知道牧师学院是按照服色来标分等级的,从低到高有紫、蓝、青、绿、黄、橙、红七种服色,只有初学者才穿白色的牧师长袍,可是为什么等级最高的红衣主教会对一个白衣学徒这么恭敬呢?
“……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原本每天都会到图书馆来的,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都没有出现,除了上课外,他都呆在自己的宿舍里,不知道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要不然……”雷蒙德屁颠屁颠的跟在白衣少女身后,恭敬的态度估计连生他的那个女人都不曾享受过,“我安排安排,让你去上他的课试试看?”
“不,雷蒙德主教,我不认为去上异教徒的课对这件事来说有什么好处!我们还是再等等吧,耐心等待真神的安排,总结出丰硕的成果!”白衣少女确实好脾气,面对雷蒙德如潮的阿谀之辞既不反感,也不受用,始终淡淡的坦然以对。
“哈路利亚!”雷蒙德听到白衣少女提及真神,提起左手在心口划了一个十字说道。白衣少女也停下作了一个相同的动作。
琥珀躲在角落里很是好奇,正好他们停下的地方角度很好,不虞自己会被他们看到,就偷偷探出头来想好好看看那个口气这么大的女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一看之下却把自己看呆了。
只见这女子五官之精巧,琥珀平生所见,只有神隐境内俊美优雅的精灵可堪比较,但她的长相又比精灵大气几分,气质神态和精灵一样不食人间烟火,与月光交相辉映的洁白面庞也带着精灵所不曾有的神圣光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觉得她很亲近,仿佛失散多年重又相逢的好友,直想和她促膝长谈一番。
“哎~嗨!”琥珀恍如被迎面而来的大锤砸中了脑袋,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话说出口才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毫无准备的两人吓了一大跳,雷蒙德更是做贼心虚,吓的一步跳到白衣少女身后,马上又发觉自己的行为不妥,赶忙冲上前几步到琥珀面前,色厉内荏的嚷嚷了起来:“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在这里偷听?”
“我偷听?”琥珀被骂得莫名其妙。
“这位是?”同一时间那白衣女子面带迷惑的问道。
“他就是琥珀•神隐!”雷蒙德退回几步,靠近女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琥珀•神隐!”女子走近琥珀伸出手,同时进行自我介绍,“我叫莫娜,莫娜•利莎!侍奉伟大的生命与光明之神塔涅的贞洁圣女!你好!”
“不,不要碰他的手!”雷蒙德一下大叫了起来,但是被莫娜淡淡了瞥了一眼就慑慑的把自己的音量锐减了下来,说到“碰他的手”的时候,几乎自己他自己和上帝才能听见了。
“贞洁圣女?”琥珀迷惑的看着月光下向他递来的纤巧的手,心中一阵战鼓急擂般的激动,还来不及分析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糊里糊涂的就把人家的手给握住了。在双方交握的那一瞬间,琥珀清醒了过来,他只感觉到住在他心里的帕拉丁以一种前所未见的速度在苏醒,想起上次和雷蒙德握手的经验,他心知要糟,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莫娜•利莎看着这个面带稚气的年轻人脸上的痴迷,心中对自己出众的容貌很是怪罪,自责的情绪须臾即逝,变化同样快的还有琥珀的神情,莫娜诧异的看到琥珀眼中模糊的迷恋和她的自责一样快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醒和歉意的清彻眼神,虽然只是瞬间的一瞥,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的心有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陌生悸动,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莫娜就发现琥珀的原本棕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散发着金光的白色,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目光再也不能从琥珀的眼中移开,连从与琥珀交握的手中传来的一阵阵波涛汹涌的光明能量都感觉不到,她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真神的怀抱,回到了那片出生前所在的无比安全、无比温暖、无比浩瀚的光芒之海。
雷蒙德恐慌的看到自己的预感并没有落空,琥珀握到莫娜手的那瞬间,琥珀身上冲天而起一道巨大白色光柱像太阳一般照亮了眼力所及的整个世界,连天上的那轮明月都仿佛溶化在这光辉里,恍如实质的白色光芒散发着强大的魔法能量波动,让雷蒙德几乎站不住脚,瞬间爆发的强光也让他暂时失去了视力,更糟糕的是,当时和琥珀握手时产生的那股无力感又出现了,虽然这次没有那么快,但雷蒙德还是感觉的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祈祷、修炼恢复回来的魔力正在大量的向琥珀的那个方向流失,不仅仅是他,除了少数几个心智极其坚强的人外,整个巴别塔和约克镇以及周围数百公里范围内小村庄里的人们在这晚都感到些许的无力,并伴有一阵阵的情绪低落。
雷斯林•马哲理就是那少数不受影响的人之一,他已经在高塔上默默的看了琥珀许久,用他那可以看透时间的不停翻转的金黄色沙漏状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对于他来说别具意义的这一切。他看着前一秒还是凡人的女子下一秒就变成不朽,而那原本便是不朽的灵魂抱着它的猎物飞向了智慧之塔的顶端,用光线作茧开始营造自己未来的巢**,那刺眼的光芒对他竟是没有一点影响。雷斯林神秘的笑了笑,翘起了他那许久未曾移动过位置的嘴角,知道自己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可以说,他到巴别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掏出怀中的玛济斯法杖,低声吟唱咒语,打开一道预备了许久的时空之门,然后穿过了他,就此消失不见了。
帕拉丁兴奋的感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琥珀的手和莫娜交握的瞬间,它感觉到了命运的巨轮正在向它招手,一块尚不能运用的记忆碎片在这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幸运的嵌入了那巨大拼图中原本属于它的位置,帕拉丁把自己的计划瞬间在心里考量了数千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强行占据了琥珀的意识,着手开始改造莫娜那特殊体质中的小小不合适之处,同时不计后果的开始利用有意扩散出的魔动波探询、吸取周围的光能量,为了能取得更好的效果还飞到了巴别塔的制高点,智慧之塔的塔尖。
帕拉丁指引着周围飞来的数量充沛的以太进入莫娜的躯体,并用富余的光元素化成光丝结成一个巨大的蛋形光茧把琥珀和莫娜的身体包围了起来,眼看着这精细的工程逐渐的进入尾声,周围的以太也逐渐的被吸取殆尽,小p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用琥珀的脸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将自己和莫娜身上的衣服震成了碎片。
“你愿以身侍奉光明吗?”莫娜只记得那华美的白金龙形象这样问她时,她害羞的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一片极乐的光芒之海所充盈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虽然校方经紧急会议决定最大限度的封锁消息,并放出智慧之塔顶端的巨蛋是学校用以庆祝复活节的余兴节目的烟幕弹,但是关于琥珀在月圆之夜掠劫牧师学院女学徒到智慧之塔顶端修建爱巢的流言还是不胫而走,当然学校高层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派出检查巨蛋的战斗人员、法师和牧师们只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而纯粹的力量排斥在巨蛋的十米范围之外,并且任何元素魔法和物质都无法接近,更让学校高层在意的是,除了知道这名和琥珀一同进入巨蛋的女学徒来自神圣帝国以外,居然查不出来女学徒的身份和来历,出于一种对昆塔公和国和神圣帝国之间暧昧关系的默契,没有人愿意去追根究底,但是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正在蔓延开来。而对于牧师学院来说,莫娜•利莎的身份极端敏感,在事情有结果之前,他们甚至不敢向国内通报这个情况,但是可以想象的是,无论这件事情的结果怎么样,作为这一事件的直接责任人,克洛克•柯察和雷蒙德•曼戴尔的未来是一片黯淡。
在这一个月里,琥珀和莫娜也没有闲着,在帕拉丁的引导下,他们的神识在帕拉丁如烟浩瀚的宇宙记忆中神游,这和当初琥珀刚刚被帕拉丁吞噬了左臂时的情形有些像,不同的是这次是两个人,而且这一次的过程更加的清晰、系统,虽然两人在醒来之后几乎不能直接回忆起所见所闻,更谈不上运用,但是灵魂的深度和广度都进一步的被扩容了,特别是对于莫娜来说,由于她向来所笃信的信仰是如此的根深蒂固,这些见闻对她的冲击尤其大,可以说从根本上颠覆了她的信仰,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在帕拉丁所宣扬正道的途中,她又迈出了更远的一步。而对于两人来说,真正将在现实生活中延续的,是两人在神游这感觉无穷无尽的岁月中,所培养出来的感情和默契,他们就好像一起生活过好几辈子一般的熟稔。
也许吧,谁又能说这是不可能的呢?
因此在巨蛋中睁开双眼的琥珀,看着莫娜和他都是全身**他面对面的紧贴在一起坐在一个巨蛋的底部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惊奇,但是他没来得及欣赏完毕莫娜睡着时恬静、安详的绝美容貌,忽然意识到莫娜和他还保持着做完那什么事情的最后姿势,甚至还紧紧的连在一起,一股热血霎时就冲昏了他的头脑。
莫娜被下体紧绷的充盈感惊醒了,她胸腹之间那种极乐仿佛还在回肠荡气,不自觉的就配合着琥珀动作了起来。但是一会之后她的神智清醒了一些,世俗的责任和她的神智一起恢复了过来,莫娜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琥珀感觉到了莫娜的不对劲,虽然还是头脑发热,但却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温柔的抱住莫娜,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喜欢让这女生受到任何伤害的想法。
“嗯,没什么!”莫娜也抱住了琥珀,让自己和琥珀贴的更紧,有很多事情要考虑,但是不差这一时半会,尤其是在这水到渠成的时候,莫娜把一切都抛到脑后,怀里抱着琥珀就像是抱着一切的答案。
莫娜的反应之热烈超乎想象,琥珀看着她脸上娇羞的陀红,再次热血沸腾了起来,于是巨蛋内又是一片旖旎风光。
这是琥珀的第一次?
也是我的,莫娜心里也不太确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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