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融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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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找来的是什么样的一个瘟神啊!说好了就呆两天就呆两天,怎么现在连我的红牌都搭了进去,她从房间里一跑出来就瘫在了地上,一直到现在都没动一下,鼻子里是有进气没出气了!你说!怎么赔偿我的损失?”桃乐思愤怒的一手指着杜朗的鼻子,一手指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琥珀和詹克斯宝贝愤怒的跳脚。
“这我怎么知道?我好好的一个人送过来放在你这,才半天的功夫就变成这样!手臂都少了一条!我可不知道你手下的那个詹克斯是怎么搞的把活生生的人搞成这样,你还来问我?”杜朗当仁不让,也让桃乐思一时语塞,杜朗趁着桃乐思还没找出跟多理由和他翻脸,又连忙拿出些软话来安抚她,“你也不要这么生气,我们这么做还不都是身不由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应付那个死灵法师的索求,你看看这两天,你的生意少了多少,大家的生意又少了多少,到时候交不起那笔钱,我看还不如被那个死灵法师杀了更利索点!”杜朗最擅长的就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这个,你可别和我说这个,这个地方垮了我都有办法把那笔钱交上,倒是你,这种事情再来两次这地方肯定完蛋,到时候你自己去承受组织的怒火吧!我大不了是换个地方,没什么了不起,你就给我少来这套,倒是詹克斯宝贝的损失,你怎么给我补上?”桃乐思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下就看穿了杜朗的心思,当下也不和杜朗废话,一心只想挽回损失。
杜朗恨不得掐死眼前这头肥猪,但又不得不隐忍,他知道桃乐思说得没有错,如果这个据点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名不符其实的头领:“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让信鸽到伦巴底去求救了,从那边过来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一定会解决这个死灵法师的!至于詹克斯宝贝的事情,我刚才看过了,他们两个都还有气,看样子一定能撑到后天,而那个姓神隐的奇怪家伙的背包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钱库,至少够你再买两个詹克斯宝贝这种货色,我们两二一添作五,你说怎么样?”杜朗没告诉桃乐思在琥珀的背包里还有一根成色很好的火魔晶以及数量可观的风晶石,已经被他偷偷拿走了。
“那怎么行,我这出的事,我着放的人,至少也要给我这个数!”桃乐思两只肥手都伸了出来,好不容易才能分辨出那八根手指。
“那不行,两成太少了,我最少要四成,不能再少了!”
“那就三七开吧,不然我就把詹克斯埋了,我和她毕竟也是娘儿两,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说起感情来也不是一点点了,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去喂那条死灵狗!”
“你这臭婊子,妈的,老子说不过你,随便你,你看着办吧!”杜朗佯装发怒,拎走了琥珀的其他行李,只把背包里的钱扔在了桌上,就重重的摔门走了。桃乐思则迫不及待的把袋子里的钱倒了出来,居然都是明晃晃的金币,这真是意外之喜啊,她这下可不去想什么和詹克斯宝贝的母子情了,可是阴冷的风吹的烛火摇晃了起来,整个房间似乎都随着烛光在摇晃,桃乐思这才想起自己独自呆在什么地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打了好几个寒战,连忙小心的收拾起金币,跑了出去。
琥珀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空间里,对面站着面无表情的杰希,奇怪的是她的头发恢复成了原本的红色。
“你怎么也在这里?”琥珀试着询问,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琥珀好奇靠近想看个明白,发现这个杰希是由先前那无数的回忆片断所组成的光影巨流所构成,但却没有声音,似乎是感觉到琥珀的靠近,杰希动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想拥抱琥珀,琥珀一时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就呆立在原地傻看着她抱过来。
“别碰他!”帕拉丁的形象鲜明的显现了出来,一把抓住杰希的头发,把她拽了回去,接着琥珀看到杰希的形象又模糊成了快速流动的光影,而且似乎是一个屏障被打破了,巨大的声音所组成的洪流从里面宣泄了出来,响彻这个空间的每一处,却又随着那光影在帕拉丁的手上越缩越小而变的越来越弱,终于消逝无声。琥珀看见杰希的回忆被帕拉丁压缩成了一个直径只有十几公分的小球。
“这是怎么回事啊小P?我怎么了?杰希怎么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琥珀想起帕拉丁从未像现在这样直接以它本尊的形象出现在他的意识里,而且这形象是这样的华美、优雅,举手投足间都体现出白金龙的矫健,连每一个鳞片都在璀璨生辉。
“这个,说来话长了,其实是我的疏忽啦,嘿嘿!”小P不好意思的拿爪子挠着头。“先前你不是让我对那个女孩用读心术么?”
“是啊,怎么了?”
“那个,呵呵,我没想到人类的灵魂这么脆弱,我在那个,呵呵,你知道,很兴奋的时候,不太控制的住力气,所以,嗯,不小心就把她所有的记忆和一部分的灵魂给带了进来,你看,就是这样!”
“什么叫就是这样,那我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我的头会那么痛,我现在又是在哪里?”琥珀对于帕拉丁打哈哈很是不满意。
“这个,就一言难尽了!”帕拉丁伤脑筋的快把脑门挠破了,“我也没想到人类的身体这么脆弱啦,你的大脑大概是受不了这么多的讯息量,而且对于异体灵魂自动产生了排斥反应,所以你现在还在你自己的意识里……”
“然后呢!?”琥珀快受不了帕拉丁这么拖拖拉拉的说话了。
“然后你的脑神经元大概是烧短路了,呵呵,所以,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我自己和你融合了,这样才能把你救回来。”帕拉丁小心的看着琥珀,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融合的意思是……?”琥珀疑惑的问道。
“放心啦,不是把你给吃了,其实我们的状态和以前的差不多,就是以前像是共生的关系,我们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意识波来进行,非常的有限,现在就好像是寄生的关系,以后我就能通过你的身体直接吸取能量成长了,而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我吞噬,当我的能量成长到一定的程度以后,我就能脱离你的身体,以独立的形体存在了,虽然更具体的原理用语言甚至图像都无法表达清楚,但是你不妨想象你穿了件贴身的无形外衣,能够帮你挡风遮雨、驱利避害,怎么样,帅气吧!而且,你还可以共享我的一部分能力和知识哦!”小P就像一个清仓大甩卖的摊主一样向琥珀推销它自己。
琥珀听到帕拉丁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则对自己刚才担心身体被帕拉丁吞噬感到很惭愧,他觉得自己有些辜负帕拉丁对自己的信赖:“那个,也没什么啦,其实我也很愿意帮你恢复身体的啦,嗯,为什么以前不用这个方法呢?”
“呃,我也是前几天吃掉那些滋补品以后才有想起来可以这么做的,呵呵,要不然,哼哼,早就用了!”帕拉丁向来是蹬鼻子上脸,见琥珀没有什么反应,就得意忘形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这头色龙,咦,等一下,那我们把杰希的灵魂给吸了进来,她会怎么样啊?”琥珀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个,灵魂不完整你说会怎么样?她现在就躺在我们旁边,可能过几天就会挂掉吧!”小P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还翻了个不耐烦的白眼,一边把杰希的灵魂和记忆凝成的小球放在手上抛啊抛的。

“靠,怎么能这样,这个女孩很可怜的,快把她的灵魂还给她吧,我可不想害死她?咦,怎么我还不能动?”琥珀对于正义的代表帕拉丁对生命居然这么冷漠很是愤怒。
“你的脑神经元烧短路啦,我正在用我自己的**改造它,因为数量比较多,所以要花一点时间,在这之前,我想你只能呆在这里了,至于这个女孩的灵魂,呃,把它塞回去可比扯它出来麻烦的多,而且会很花能量,我现在正在全力把你救回来,哪里有办法管那么多?而且你的**被我改造过以后应该可以承受的了我的读心术,以后这样的灵魂要多少都行,何必去救她呢?”帕拉丁很是不以为然。
“那怎么行,你不是正义的代表吗?怎么你的话听起来这么邪恶?”琥珀彻底愤怒了。
“你先别激动!”帕拉丁对于琥珀的愤怒显得既理解也无奈,“关于正义你并不知道多少,所以别和我讨论正义和邪恶,就你目前所理解的狭隘的正义只是你在正义这条古老而充满荆棘的路上走的一小步,只有像我这样无论经受何种打击都能矢志不渝的走在这条路上的生物才有资格谈论它!而且,你知道灵魂的本质和归宿吗?你知道世界的本原吗?你知道造物的意旨吗?你知道正义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吗?这些你都不知道,那么你知道由于你不知道这些最应该知道的事情,使得你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来局限甚至曲解正义吗?你还是不知道,琥珀,我见过许多以正义为名的邪恶,相信我,不要这么轻率的对正义下结论,就说眼前的这件事吧,你知道我手上的灵魂最希望实现的愿望吧,那一方面是毁灭,另一方面则是死亡,无论你实现她的哪个愿望你都没有办法贯彻你的正义,别和我讨论什么因为正义而屠戮是正义的,这从根本上就是矛盾,而成全她的死亡对于你的正义来说又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在我看来,她的生命和许许多多其他的生命一样,都在渴望着回归到它们来的地方去,这是一个没有间隙的完美循环,让他们回到那个大循环里去并不会有悖于正义的方向,你能明白我的话吗?”
琥珀觉得帕拉丁就像在和一只蚂蚁解释要享受生活的人一样的费劲,他很同情帕拉丁落到这种非要和他解释何为正义的境地,虽然这是他自己所造成的,同时他也为帕拉丁对他所传授的正义感到非常的迷惑和混淆。
“我得承认我不能理解你的话,而且关于什么是正义,怎样做才能秉持正义,我现在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的正义并没有错,我亲爱的琥珀,我看好你的未来,只要有坚持正义的意志,而又不执念于正义的概念,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正义的全貌的,我会帮助你完成你的正义,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前辈的义务,虽然我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但是正义就是在矛盾和摸索中才得以越发明晰。现在去吧,好好的睡一觉,当你醒来的时候,你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去检验和实践你现在思考的问题!”在帕拉丁的温柔的教导声中,琥珀于是失去了知觉,但是他在入睡前,脑海中闪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小P这么色,这和它所说的正义有什么关系?可是没有机会问出口,他就睡着了。
琥珀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条,他看见一张骷髅一样的脸在月光下正对着他,离的脸不超过十公分,而且没有眼皮的眼框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在滴溜溜的转动。琥珀的第一个反应是右手握剑准备劈砍,同时左手出拳拉开距离,这是火山对他的基本训练课程,常常在夜里发动偷袭来考验他,琥珀对此十分熟练,可惜这次他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不见了,背上的剑也没有了,只好将右手收回顺势挥了出去。那骷髅见琥珀还能有动静,早就跳到一旁,这一拳就打了个空。琥珀迅速在站了起来,那骷髅见状躲的更远了。琥珀这才发现身侧有一只巨大的骸骨怪兽,惨白的骨头看起来坚固无比,两眼与关节之间还有身体里面都萦绕着月光也照不透的浓郁黑气,似乎是听到那骷髅发出的呼唤,骸骨怪兽站了起来,虽然比趴着的时候高不了多少,但是已经像座小山似的把月亮都给挡住了,它蹒跚的脚步震的地面都在晃动,不知道为什么,琥珀并不觉得害怕,还觉得这怪兽有点可爱,如果非要问他怎么会觉得或者是觉得那头怪兽哪里可爱,琥珀也许会指着怪兽一看就明显无害的板形齿,或是防御功能非常强大的巨大背甲,或是不住的摇来摇去想要啃食青草的巨大头颅上的犄角对你说,这么可爱你看不出来吗?反正我是没看出来。骷髅怪物慌忙爬到了骸骨怪兽的背上,看起来非常害怕的样子,琥珀无力的对他挥了挥手,让他不要紧张,接着四处看了看,只见周围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看不出来离穆拉斯有多远,刚想靠近骷髅怪打听打听,却差点踩到脚下杰希那了无生气的躯体。琥珀这才发现原来杰希也在身边,连忙蹲下查看杰希的状况,欣慰的看到她还活着以后,琥珀赶紧在心中呼唤帕拉丁。
“喂,小P,你在吗?”
“当然在,早就等着你了!”琥珀这回没有感觉到帕拉丁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帕拉丁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直接回答他道:“我们两现在已经融合好了,基本上我们的生命脉动是同步的,你感觉不到我的状态也很正常,但是我还是需要大量的休息,等会帮你把那女孩救回来以后,可能你就要自己应付那头骷髅怪了哦!”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琥珀很惊讶,他记得以前他要让帕拉丁知道什么,还要刻意的用心灵波动和它通讯的。
“那是!”帕拉丁自豪的说,“现在我们的意识是相通的,你想什么我马上就能知道,呵呵,不过放心吧,我会在大部分的时候保持我的心灵屏蔽,不然我的意识会对你的大脑产生影响,那就不好了!呃,少说废话,让我们开始吧!”
琥珀歇了口气,他庆幸是帕拉丁而不是一个像崔凡克那样的老古板进驻到他的大脑里面,不然的话可真够呛,想想一个人好好的活着,脑子里却不断的响起你要这么做、你不能那么做的声音,那还不两天就疯了。当下他按照帕拉丁的指示,把杰希抱了起来,轻轻的吻在她的唇上,只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涌了出来,琥珀连忙用舌头撬开杰希的嘴巴,将那东西送了进去。看着杰希佼好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吻着杰希柔软的嘴巴,琥珀心中泛过一阵紧张而奇怪的感觉。但是没容他多品尝,杰希便醒了过来,她记不起自己为什么昏倒,但是看到琥珀的脸,感觉到琥珀的舌头在她的嘴里呆呆的不动,她就主动和琥珀舌吻了起来。如果说适才吻着杰希毫无生气的嘴唇是一种轻微刺激的感觉,那么此刻和杰希舌吻在一起就是一种强烈的兴奋了,琥珀感到之前在房中贴着杰希的**时所体验过的那团火焰从下腹燃烧了起来,又将占领他的理智,而在他的脑中,帕拉丁邪恶的呻吟声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这么做下去,琥珀吓得赶忙推开了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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