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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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见那女子驾车不见了踪迹,心里这个气啊,跳着脚骂道:“你个臭婊子,暗算小爷,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啊!别让小爷再见到你。等我找到你,非把你先奸后杀。不,老子要把你奸了再奸,之后送给街边的乞丐。等他们玩够了在把你脸刮花,身上划上个千百道,让你生不如死。”
想到自己这一天来的遭遇,真可以说是从天堂坠入地狱了。这时候混得只剩下一身单薄的内衣加上一双鞋子了。
朔风习习,打在身上就像有刀子在割一样。慕容烈骂了一会就骂不动了。好在他一直流落街头,对严寒有一定的抵抗能力。要是换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只这一会,也就冻死过去了。
除了耳边呜呜的风声,四周再也没了别的声音。
女子载他来的时候定是挑了一条罕有人行的公路。好让他无法搭着回城的便车。倘若自己不是色心萌动,穿着衣服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想到这里慕容烈恨得牙根咯咯作响,不怪电视里面常说最毒妇人心。自己与女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以如此凄惨的情形而告终,搞不好这也是此生与女人的最后一次接触了。早知道就应该,想到这不禁挥起手来打自己个嘴巴,骂道:“哪他妈那么多早知道。”
慕容烈尽可能的蹦跳着,好让身体产生一些热量抵御严寒。但他实在穿的太少了。就算他再做比现在剧烈十倍的运动,产生的那点热量也瞬间就会被呼啸的北风给带走。
慕容烈觉得身子开始变得僵硬,脑子反应也变得慢了起来。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不出半个小时,自己就会被冻僵了。他极力的想让自己热起来,但瘦小枯干的他,面对强大的自然,所有的求生意志都显得那么无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慕容烈僵硬的身体终于倒下了,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慕容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发达了,有花不完的钱,大的像宫殿一样的房子,数不尽的漂亮女人围在自己身边,任他呼来唤去。所有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慕容烈这个美啊,他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醒了。原来仍然与以往一样,是个美梦。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醒来的时候不是躺在街头。
慕容烈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之所以说是巨大,是因为这个床如果睡他这样的,足足可以睡上五个也不会显得拥挤。
慕容烈从没睡过这么大这么软的床,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睡过真正的床。
被子像雪一样洁白,软软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他揉了揉眼睛,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间很大的房间,装饰的较为华丽,左边的壁炉里还有干柴在燃烧着。右侧挡着窗帘,窗帘的材质即便是再不识货的人也一眼就看得出价值不菲。
慕容烈心道:“难道我还没睡醒?”他晃了晃脑袋,回想自己睡觉之前的事,终于想起自己是被一个漂亮又恶毒的女人用车载到荒郊野外扒光了衣服丢在雪地里。虽然衣服是他自己脱的,但他都归功于那个恶毒的女人身上了。后来呢?后来自己就冻晕了啊。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就是什么天堂吗?要真是这样的话,真应该早就死掉。
他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的,这更确定了他在天堂的想法。
却不知道这天堂里有吃的没有,想到这掀开被子跳下床,四处找了找,也不见什么吃食。仅有的一扇门锁上了,推了半天也推不开。慕容烈心想:“这天堂好是好,就是没有吃的,也不知道死了会不会跟活着时候一样饿。”
房间里暖和的很,他一会东瞅瞅一会西望望,看什么都觉得好奇。拉开窗帘,一扇大落地窗映入眼帘。向外望去,发现自己大概在三四层楼高度的一个房间内,这是个独立的院子,园里种着松树,远处可以看见漫山白雪。看样子天堂跟人世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时候身后的门响了,紧接着传来一声惊叫。慕容烈回头,发现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满脸绯红,手中捧着一叠衣服,正转过身去。他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那。急忙跳上床,钻进被子里。
“哎,,,,,好了,我,,,,,,我盖上了。”慕容烈结结巴巴的说。
女孩子这才转过身来,脸上依然红扑扑的。她低着头,不敢看慕容烈。走到床边,把衣服放在床头,道:“这是给你的衣服,你一会换上。然后下来吃饭。我在一楼等你。”说着头也不抬的转身出了房间。
慕容烈这会也知道自己不像是在天堂了。他发了一会呆,拿起女孩子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
衣服质地很好,摸着滑滑的,只是穿在他的身上略微有些大。想着刚才女孩子告诉他下去吃饭,于是推开了那扇门。
出门右转是一段走廊,两旁还有很多房间。走廊的尽头是楼梯,慕容烈沿着楼梯下行,走到一层的时候,那个女孩正守在楼梯口那里等他。
想必是刚才的尴尬遭遇,女孩子还是显得有些害羞。轻声道:“随我来。”
慕容烈跟在身后,不一会来到了餐厅。
一张方桌上面摆着不少香气扑鼻的美食,桌旁只有两把椅子,却没有人。
慕容烈嘻嘻一笑,道:“嘿嘿,是咱俩吃么?”
女孩没有回答他,拉开椅子,道:“坐吧。”
慕容烈也不客气,大摇大摆的往那一坐,甩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见到吃的,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饿了。
女孩转身走了,只剩下慕容烈自己在餐厅里。慕容烈也不去想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为什么受到如此丰厚的款待。只是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桌上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要是天天都能住在这里,天天都吃上这些好吃的,这种日子,神仙也不能比啊。
正在他吃着美食,想着美事的功夫。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乳白色睡衣走了进来。睡衣很厚,但仍掩盖不住女人迷人的曲线。
慕容烈一见,眼睛顿时像要冒出火来,放下手中的鸡翅,站起身骂道:“原来你这个臭婊子也在这里,小爷今天,,,,,,今天。。。。。”说了两个今天,他也不知道今天能把这女人怎么样。
女人好像刚刚睡醒,迷人的微笑中带着一点倦意。努了努嘴。坐在慕容烈对面的椅子上,也不看他。
给自己到了杯牛奶,喝了一口,又拿起块面包,轻轻咬了一小口。
“你吃饱了?”女人头也不抬的问道。

慕容烈一瞬间爆发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忽视,他只好悻悻的坐下。拿起吃了一半的鸡翅继续啃。他不是傻子,看这女人的样子,就知道这里极有可能是她的家。如果是她的家,那救自己回来的也一定是她了。
冲动几秒之后,慕容烈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想制裁她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吃饱了再作斗争。
女人端起牛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狼吞虎咽的慕容烈,道:“真是个饕餮之徒。”
慕容烈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道:“啥是掏贴之徒?掏是我强项,贴女人,这可是第一次。”
女人嘴角显出一丝笑意,道:“我叫郦娜。”
“慕容烈。”
郦娜道:“名字倒是不错,可惜人差了点。”
慕容烈抬起头瞪了郦娜一眼。道:“这你家啊?”
郦娜点了点头,“嗯!”
慕容烈四周望了望,啧啧道:“这房子还真不错。”
郦娜微笑着没说话。
慕容烈转过头看着她,又道:“姘头给买的吧?”
郦娜脸上始终挂着那迷死人的微笑,点头道:“嗯,差不多。”
慕容烈做了个呕吐状,道:“要是早就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干净的钱买的,打死我也不会吃的啊,吃东西也是要有气节的!”能说出这话,证明他已经差不多吃饱了。
郦娜耸耸肩,道:“哦?那穿衣服用不用有气节呢?”
慕容烈一时语塞,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的也是人家的衣服。他只好岔开话题。
“昨晚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郦娜道:“废话,除了我还会有谁。”
慕容烈道:“那。。。。。。那我身上的衣服是。。。。。。”
“是我脱得。怎么?”郦娜望着慕容烈。
慕容烈一想到眼前这个性感的女人,把自己剥个精光的情景。脸腾地一下红了。羞道:“你没有乘机揩我的油吧!”
郦娜扑哧一声笑了。站起身来,拉长音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哦!”
又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望着郦娜婀娜的背影,慕容烈又气又恨,他真想使劲蹂躏这个看着心发酥,气得人发抖的女人。
慕容烈吃饱了,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是应该去痛骂郦娜一顿呢,还是去感谢她的盛情款待。想了一会,他觉得都没必要了。功过相抵刚好。
虽然贪恋这种富丽堂皇的日子,可惜这种日子终归不属于自己。
慕容烈决定不告而别。
出了餐厅,走过前厅,然后来到门口。门口有两个西装革履满脸横肉的家伙死板的站在那里,既像是宾馆的侍应生,又像是明星的保镖。
慕容烈对二人露出个谄媚的笑容,道:“两位大哥好,辛苦了,辛苦。”
虽然他极力表现尽可能的友好,可对方并不买账。二人就像是两尊雕像一样,对慕容烈视而不见。
好在慕容烈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漠视,悠悠荡荡的推开大门。到院子门口依然有人把守,但仍然没有对他进行盘查。
出了院子,慕容烈才发现这是一栋依山而建的别墅。有一条专为别墅修建的水泥路一直延伸至远方,由于居高临下,视野较为开阔。可以看到二十里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迹。只有白茫茫的积雪把天色映照的分外明亮。
慕容烈咧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果就这样走出去,万一这里离市区有个百十里,那势必又要重蹈昨晚的覆辙。看来自己只好厚着脸皮先住在这了,等这死女人什么时候烦的不行了,自然就会派人打发自己回去了。
想到这,慕容烈又在守门人的无视下走回了别墅。
刚进屋,迎头撞见那个送衣服给自己的女孩。慕容烈友善的笑了笑。
女孩仍然羞答答的,慕容烈不知道她是天生就那么腼腆还是仍想着自己春光乍泄的那一幕呢。
“哎,那个老女人呢?你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送我回城!”
女孩白了慕容烈一眼,道:“什么老女人,这里就我们小姐跟我两个女的。你是说我还是说我家小姐呢?”
慕容烈道:“自然是说她,你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谁要这么说你,我第一个跟他急。”
谁知道这马屁拍的并不高明,女孩秀目一瞪,道:“说我家小姐就更不行了,你这人也不小了,我们小姐又管你吃又管你穿的,你还这么诋毁人家,我说你还有点良心没?”
“我。。。。。。”慕容烈想解释一下,是她把自己推下车冻了个半死才有装好人的,可又怕女孩追问事情的起因,只好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陪笑道:“姐姐是我不对,我错了,给你赔礼道歉。那您小姐啥时候有空,让她派个人送俺回家呗!”
女孩哼了一声,道:“小姐在谈事,现在没空,我回头帮你转达,你老实等着吧。”
慕容烈见这女孩长得虽然没有郦娜那么有女人味,但也很漂亮,清纯秀气,一颦一笑也颇为招人喜欢。心想左右没事,还不如逗她玩玩,陪自己聊天解闷也好。
于是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你别老姐姐长姐姐短的,说不定我还没你大呢。我叫婉儿,你就这么叫我就好了。”
慕容烈自小就在街头混饭,虽然脾气刚烈,但油嘴滑舌的本事还是学了一点。听婉儿这么说,忙道:“是是是,看你长得这么年轻,肯定没我老的。是我不好。”其实二人也就十六七岁上下,哪里有什么老与不老,更何况慕容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
年轻人总是较为容易找到共同的话题,没过多久,慕容烈就与婉儿聊得热火朝天,好像二人是认识多年的玩伴一样。
二人正兴高采烈的拆毛线玩,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好像一个人遭受了十分痛苦的事情而发出的声音。
慕容烈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上面是什么声音?”
婉儿道:“没事,准是哪个人又办错事了。咱们接着玩。”
慕容烈“哦!”了一声,可还是忍不住的往二楼望去,听那动静,绝不像没事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三个人从楼上走下来。三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神态显得十分紧张,其中一个略胖的男人脸色苍白,用右手捂着左边小臂,左臂的西装不停的渗出血来,滴在地板上。另外两个人在两侧搀扶着他,其中一个人的手中竟然拿着一只鲜血淋漓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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