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归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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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终于嘲讽的笑了。
你怎么总是相信我呢?难道以前的错误还不够你吸取教训么。我咳嗽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看来刚才还是有些勉强了。我可不敢托大,务必让他没有反抗之力,死不了就行。
撑在桌子上缓过了一会儿气,我才将他抬起放在床上。最后看了一眼他那不甘的脸,我一声苦笑。
以后,将再不会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将再不会有人困扰你。当然啦,估计我死了你都会受我牵连,可是这是你自找的,相信你不会这么笨被别人杀掉吧?
我摇了摇头,确定他不会半途醒来,这才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终于找到一块翡翠色的玉佩。
轻声一笑,应该就是这个了。我总在想,你每天那么多东西是哪儿来的,看样子应该常出去才是,那么你是怎么出去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我不会想到你会这么明目张胆,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对不起了,我吻了吻他苍白的唇,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好好的活下去……
猛的摔碎手中的玉佩,玉佩顿时变成光粒消散在空气中,四周景象一变,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除了这所小屋。
这里,原来荒凉的很。怪石嶙峋杂草丛生的石地中,我孑然而立,最后看了姬胤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正是黄昏,也没个方向。走了许久都还似在荒郊野外,直到天色又暗了一些,走了半晌。终于看的到一些人为的痕迹,不再像没有人烟了。
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从灵气的充足来看,应该还是在仙界无疑,但是委实想不出姬胤会将我藏在哪里。
地下的路渐渐地平整起来,再向远处看去,竟然觉得景色颇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我的记忆可能有一些混乱。可是我仍然奇怪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仙界人虽少。但是这里却也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明明是一座仙府,可是却这么荒凉……
看着身边的一草一木,又觉得额头有些隐隐做痛,这里是……
顿了一顿,我忽然哈哈大笑。这里,我怎么可能忘记这里……
这里是我的白露宫……
笑着摇了摇头,姬胤居然知道躲藏在这里,恐怕也是没人能想到吧。不过,还真是怀念,没想到还有机会回到这里来……
忽然,随着一声厉喝。两道剑光瞬间落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却是两个青衣道士。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两人看着我,眼中俱都闪过一丝惊恐,不过当先那人随即问道。神色警惕的盯着我。
我一怔,明白这是别人留守在这里的属下,也是起着守株待兔地作用。不过如今还有人在这里,也都是门派中不怎么样的角色,大概是没想到真地会碰到我的。就算碰到了,也没指望他们能怎么样……
看了两人一眼。明明有些害怕却又不敢上来。我心中觉得好笑:“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说我是谁?”
“你----”两人眼中全是怒火!
我冷冷一笑,冲了上去。也不管他们的攻击落在身上,五指成爪,挖出了他的心脏。另一人早以吓的魂胆俱丧,十成本事也发挥不出一成,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我地手下亡魂。

我咳出一口血来,不但修为下降了,连动作也迟钝了许多。这种野蛮的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我的神色莫名复杂,又是欣喜又是厌恶。不自觉的为杀戮感到惊喜,但是本能厌恶这样的自己……
眼中的神色一再变幻,我终于缓缓地放下手,胡乱的在衣服上擦了一擦。
这里果然是再没有人了,刚刚两人大概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么倒霉。仙府前一片荒凉,我走进去,触景生情,竟然又是吐出一口血来。
抿了抿嘴唇,将剩余的鲜血吞下去,我信步向前。推开房门,坐下来,才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信上是熟悉的字迹,原来玉儿竟然回来过了……
信上说,她见过彦雪之后已经将东西交给彦雪,她不能帮我什么,又不想留在这伤心之地。走之前留下了这封信,如果我能看到,希望我能保重。
我笑了笑,将这封信付之一炬。颓然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柳他们应该在哪里呢?这点姬胤却是没有和我说,看来还是需要我自己去打听。
忽然一声响,原来外面是起风了,门也被吹开。冷风钻进来,吹乱了我地头发和衣服。我皱眉,正准备起身关门,忽然鼻端一股淡淡的香气。
瞬间神色一凝,摒住呼吸,可惜还是吸进了少许,顿觉眼前一花。直觉伸手挡去,剧烈的碰撞让我向后倒去,我踉跄几步,堪堪站住。
一看,竟然是广成子,他怎么在这里?
一脸无害的中年人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却不继续。我咬牙,他不进来是想等我药效发作,可是我却不能憋气太久。但是直接动手,我现在委实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杀意升腾,动手地结果不知道,不动手地结果却是可以预见的。
“慢着,师弟何必如此激动。”他微微一笑,“我也是怕你不听我说话,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师父让我来请你,我怎么着都要完成任务才是。”
我紧绷着脸,生生压下心中地杀意,刚才又是不受控制了。反正会是败局,应该让自己多保存实力而不是硬碰硬才是。
定了定神,我道:“我在仙界千年,都没有见过你的师父,你用来扯谎的接口不大好。”
广成子摇了摇头,神色诚恳的看着我,笑道:“谁说的那个师父了?我师父你可见过不少次,说起来,你倒确实是我师弟呢。”
我浑身一震,盯着他的双眼,道:“你说的是----”
“这不可能!”我怒道,“耍人也该是有限度的,当我是傻子不成。这种话休要乱说!”
“我可不敢。”广成子神色悠闲的挑了挑眉,笑道:“昆仑山上的那个是我师父,名义上的。我还有个师父,却是授业恩师,这个嘛,你就熟悉的很了。”
广成子扬了扬手,“你和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我连连后退两步,却终于坚持不住,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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