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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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何是不会在乎这点钱的,而且京城何处找不到这样的工艺,只是他心中想这样买便是如此,一把精钢小刀而已。把小刀交在家随手中,李何继续向前走着,天早已全黑透了,可坤平的大街小巷依旧热闹非凡。李何终于逛累了,雇了顶软轿回了客栈。问了掌柜有关赛金会的事,岂料那掌柜竟滔滔不绝起来,如数家珍地向李何介绍起来。
赛金会原只是坤平往来客商聚集的贸易会,因为坤平海上贸易的快速发展渐渐形成了规模,海上远有琉球、高丽,内陆有西域、漠北等,客商云集,在这里珍惜的货物能卖得高价,孙朝的特产也能远销各处。后来为了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赛金会来,还特地成立了专门的组织,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赛金会第三天的赛宝会——天远锤。其实天远锤的名号就是,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有钱就能买到皇帝也买不到的宝贝,而不是所有的宝贝都被权贵占有,至于这锤就有点现世交易会的味道,一锤定音,价高者得,赛会的承办者会敲想铜锣宣布货品最后的归属。
李何刚才听那两人说到的红珊瑚自己并不是非常感兴趣,因为那东西实在是难以运输,而且屏风这种东西重看不中用,去争这样的玩意不甚在意。那掌柜见李何也不曾动心,就继续说到赛金会另外两天的日程,第一天是赛仙会,何为仙?并不是比谁的道行(这部不是仙侠小说,不会存在幻想片的。。。)而是比功夫,赛会采取淘汰制,报名方式也是不拘一格,不论老幼,只要能在擂台上获胜皆可。但是规定了不能用毒、用暗器和恶意的身体伤害(比如危害下半生幸福的手段!)。最终获胜的冠军可以获得黄金千两,并能得到赛会组织的重用。李何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个其实也有点招贤纳才的性质,只是李何还是没有兴趣,因为他根本不会武功啊,而且就算会他也不会去比,这种东西玩意打破了头,撕坏了衣服,形象都没了,谁还关注他啊!
接着掌柜一脸神往地幽幽说道,第二天便是赛娇会,就是所谓的美人评选。因为坤平民风开放,不像中土女子终日呆在闺房之中,少有的美人会什么的都是青楼勾栏之中的花魁选举而已,这里的赛娇会只要是女人都可以参加,但凡参加投票的观众可以按自己的选择支持心中的美人,没有任何的限制。比赛内容琴棋书画,或者任何形式的表演皆可,最终获得支持最多的女子便为头名,赏金千两。这两个项目都有赏金,可究竟谁来赏呢?赛金会的组织者?谁来支出这笔费用?没有人得知,因为不管是参与者或是观众都不需要支付任何的费用,所以赛金会才更是远近闻名老少皆宜。李何自是不会去关注这种问题,毕竟第二天的日程才是自己最最关注的,美人大比拼啊,还有闺秀演出?真是没有白来啊,这是何等难得的机会。结果话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便见李何同掌柜两人,右手托着“香腮”嘴角留着“香涎”一脸憧憬状。。。
后话不提
李何酒足饭饱,难得地没有思淫欲,早早休息了。第一天的赛仙会虽然自己不会参加,但这热闹还是要凑的。一早走道坤平的街上,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在四周弥漫开来,李何看着摩肩擦踵的人群甚是兴奋,好久没有这样“撒欢”了。京城认识李何模样的不在少数,特别是一些公众场合,谁不知李何是当今面前的第一红人,耍起来总不是个滋味,尽是些阿谀奉承的声音,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虽说没什么实权,可老子都的是钱,还怕不能尽兴不?
赛仙会的主会场在坤平城西,是原来的校兵的练兵场,后来朝廷增派了水军的训练,将士们练营都是在海边的校场了,这里也就空置了下来,倒是个比武的好地方,不仅视野开阔,而且可以容纳更多的观众前来捧场。

李何出了点小钱换到一个更佳的位置,有钱么,有钱就是酒楼排队叫号也可以不用排队!校场是总共排了一十六个擂台,四个擂台一排,围成一个正方形,李何所坐的看台就在正中央,前后左右看得透彻。
此次参加赛仙会的武者共有好几十人,倒不是参加的人少,其实之前还有所谓的预选赛,那些企图上来浑水摸鱼的早早被赶了回去。剩下的也多半有些真枪真刀的功夫,只是之前的数轮比试同时进行,李何眼珠子来不及转悠,东瞄瞄西瞅瞅而已。几乎快近黄昏时分,终于决出了进入决赛的两人,李何顿时眼前一亮,这不就是遇见过两次的那个长衫男子么?就是和他争刀来的,没想到还有几分深藏不露的本色啊。李何嘴角一翘,心道,果然是穷地方来的,连个刀都买不起,来参加赛仙会就是为了那千两黄金。其实李何这只是内心的嫉妒而已,毕竟自己身无杀牛之力(说缚鸡之力抬过夸张了。。。怎么说身上的防身软件可是天下少有的竹叶飘。),再者对方相貌也算得上俊朗,功夫又出众,李何内心阴暗一把。
与这男子对阵的是一灰袍老者,乍一看颇有道骨仙风的味道,只是身形有些佝偻,一双大手十指干枯不已,却隐隐透处杀气。经历了一整天的比武,连周围的看客都已经兴意阑珊,要不是这是最后的决赛,估计早早有人回家做饭喂孩子去了。李何手中拿着刚从小贩那买来的荷包鸡,一边看着场上,一边津津有味地大嚼特嚼起来。
到底是决赛啊,除了李何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才能这般镇定,一干群众都嗷嗷地为场上的两人喝彩。只见两人身形化风,一青一灰忽而上天忽而入地,斗得好不热闹,李何边吃边看自得得很。
论武功,李何同孙凌谦一起学习过,自然自己不是习武之才,但孙凌谦的身手自己也是清楚的。若不是当初在陈全的墓中,孙凌谦不顾自身性命地护住了自己,恐怕如今也没有机会踏访坤平了。倒是眼下场中两人不单斗武技,更斗得是花哨,要赢,更要赢得漂亮,赢得众人皆服,所以打得好不热闹,就李何看来大家各出绝招一击便可知分晓。孙凌谦十四岁才正式拜师习武,念在根骨上佳所以能在武学上突飞猛进,自己虽不是皇室子弟,但自小也有西席、武师教授,就是生性顽劣,毕竟习武不是念书,一日不练便会荒废不少,所以李何倒是根基极差。
根基差不代表不会欣赏,这个不读书不代表不成才,李何虽然自幼顽劣,不好好习武,不好好苦读,但鉴赏之术绝不再一般行家里手之下。所以虽说李何的功夫极烂,老是被添袖欺负,但看别人的功夫还是非常有一套的。台上的两人,那灰袍老者一身道袍,使用的是崆峒派系的功夫,多用掌。长衫青年用的是拳,这倒让李何有点意外,粗看之下那青年颇为精瘦,一般这种身材的人通常用剑,孙凌谦就是用剑的。斗了七八十个回合终于露出些端倪,那老者渐渐体力不支起来,最后被那青年一拳击出擂台。因为这最后一拳,看场上昏昏欲睡敌众人终于清醒过来,纷纷起身鼓起掌来。因为很快就能看见一大箱的黄金啊,金锣一敲,最终的得胜者就是这位青年,主办方大声地宣布出来,得胜的就是这位陈绍。几乎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个获胜者究竟姓谁名啥,人们只是关心着这金灿灿的黄金,闺龄少女们只是假装含羞带怯敌偷瞄这个长相颇为潇洒的冠军。毕竟人家身手好,又多金(都看见了这么一大箱子),只是李何倒是见过这个男子一同来的还有个一个女子吧,长相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那些指望一下子傍上金龟婿的人应该么那么容易吧,李何突然间想到那女子的一双眼睛,真是有点意思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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