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关前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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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天启的骑兵以雷霆之势杀过来时,齐王李陵看到奔来的骑兵大惊,立刻说道:“传我令!第一旅殿后,其余人,回撤。”
白天启立马在高处,看着骑兵分为小股追赶着溃散的三王联军步卒。即使是精锐再步兵,失去了斗志也很难坚守。对白天启的骑兵而言胜局已经奠定,剩下的只是扩大战果。李浩提着沉重的刀立马在华烨背后,他喘着粗气,巨刀上血迹还未凝固,刀已经砍弯了。
“我不该派你出战……”白天启摇了摇头,“传令他们不必追赶了,敌人已经丧失斗志,现在追杀,不但令我们自己的队形混乱,也没有必要。我们的任务是守住落日关等待援军,然后才是攻击敌人,援军还再调派中,数月之内很难召集到足够实力的援军。”
“是!”李浩高声回答,在刚才的杀戮中,李浩完全处于兴奋的状态,完全不顾任何人,只是手拿长刀一路砍杀下去,直刀也砍缺才退回,现在李浩只是感叹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即使有很强的武功,没有强大的武器,也没法攻克敌人,想起不由的叹息一声。
李浩带马离开之前,看见白天启纵马离去,向落日关走去。
就在白天启的军队舞着马刀,冲锋在最前列。
然而齐王李陵已经能够看清交战的双方了,齐王李陵号称齐地第一名将,从小学习行军的他,更是在边防上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他目力很好,判断了一下距离,已经不过是两里开外,整个战场已经溃散,失败的联军军向着四面八方分散。
“列阵!”他大喊。
他最前面的四支军团开始慢慢地展开,方阵变为长阵,两翼飞起如一只巨鹰。这是皇宫中传出来的阵形,拉开的队列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威力。阵形微微凹陷的中间地带如同口袋,等着捕捉敌人。那队骑兵离他们距离陷阱中心越来越近。李陵眯着眼睛看去。狮子的嘴已经张开等待这猎物的到来。
就在登上落日关的白天启看见了那支军队,以及他们所奉的大旗。
他的脸色变了变:“放令箭!谁在最前方?令他回撤!”
他的亲兵微微愣了一刻没有回应。白天启抓过他手里的弓,对天射出了响箭。箭带着清锐的鸣响升入天空,整个战场上的人都能听见,是急速回撤的信号。
“!回撤!那是回撤的令箭!”一名骑兵在马上大吼。
“回撤?”很多士兵不解地回头。
传令官策马立在李菱背后:“大王!”
李陵看了一眼传令官,神色冷漠地扬了扬手。
中间的军士们半跪于地,开始在弩和弓中填装箭。千张弩和弓被平端起来,随时都能发射。
李陵最后一次看传令官:“发射!”
箭是飞蝗一样笔直地射出,带着嗡嗡的巨响。追逐和奔逃中的队伍都呆住了,在前面的骑兵瞬间就被吞没了,那一箭的力道使得它完美洞穿了皇家引以为豪的铠甲,骑兵们感觉到自己的一根筋被刺穿了,四周皆是死难的士兵。
“装填!”李陵下令。
军士们把第二轮的箭装入了弩和弓中,四周的枪兵也准备随时冲上前去攻击。
李陵看着那个笑逐颜开的传令官:“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觉得很是壮美?”
传令管答道:“大王的确很壮美。”
“是很壮美,不过,有一天我们被射杀,也同样壮美!”李陵不再看他,挥剑大喝,“瞄准!”
铁骑兵们随即震怒了,高处看出,整个战场的局势骤然变化,两边的枪兵开始汇聚,它们仿佛一支支利箭,箭尖所指的都是白天启的士兵。
白天启在落日关上,李浩看见白天启沉默。白天启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像是要把那张传令的弓握碎,没人可以看见他的神色。

“将军……”李浩轻声喊着。
“我没有事。”白天启的声音低沉嘶哑。
他弯弓向着天空连续的射出响箭。撤退的箭啸声一而再、再而三地穿越天空,奔驰的骑兵和步兵一支一支停下了,他们回望高地,双眼赤红。可他们依旧不能违反军令,整个战场诡异地沉默着,遍布整个原野的铁骑兵们仰头望着落日关,落日关的人低头看着他们。
终于,铁骑兵们和步兵们开始回撤。他们中有人回望,那边躺下的全是他们的兄弟。
“白天启撤了!我军胜了。”传令官却是大喜,他刚才几乎以为华白天启就要挥兵进击,来一场大战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李陵看着他,冷冷地笑笑,“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白天启已经要发怒了。”
他看着传令官的忽地仰天大笑起来,不知道他笑什么,笑他今日的成就,还是对战斗的渴望。
落日关血战正式开始,这里即将以它所留的血而闻名于整个历史之上。后世记载落日血战,战后尸体数周清理不完,数月依旧有这难闻的气味,所留的血可以淹没落日关。
经历了关前的战斗后
是夜
三王联军中军大帐。
“韩王手下第一战将,华天将军。”
年过五旬的宿将起身向着周围行礼。
“秦王手下悍将,韩刚将军。”
浑身铁铠的魁梧将军站了起来,他仿佛一座黑塔强壮。
“齐王手下第一猛讲,古月奇将军”
他黑色宽袍、白色阔带,像是个闲散的读书人,缓缓起身。
官员在三王联军里相互介绍着几位将军,上位坐这的就是韩王李威,秦王李真,齐王李陵,江王李昂,四位王爷。
此次会战之前,几位将军还重来没相互见过,这次相互见面,这次联军的主帅自然是人称“狮王”的齐王李陵,虽然其他几王不愿意,但是这里只有李陵有这势力担当,而且江王李昂虽然带了些军队来,但是在军中地位还不及几位将军,自然没他说话的份。李昂知道现在自己只能依附他们,但是他想登位后,能够靠自己夺会权利。
“各位将军,既然已经相互熟悉,也不必再多客套。能否击假的皇帝军队,有赖诸位将军一同努力!”李陵起身掀开军帐壁上的葛布,露出巨大的落日关总图。城墙的长宽厚薄,垛堞多少,机关配置如何,小处一直精确到寸,大可涵盖整个落日关的地势高低。
“诸位将军有什么打算?”
帐中立刻安静下来。在白天启抵达落日关之前,最初赶到的几位将军就开始和城内的军队对峙,到如今不下二十日,但是屡次接战都是徒劳无功,不必说攻城,连野战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落日关防守太过坚固,不容易攻克。
各国名将都有愁容。
“落日关城墙,高八丈,厚一丈,里外双层。所有城门都暴露在弓箭下,根本没有死角。”李陵淡淡地道,“三千人没有冲到城门口,已经成了箭垛子。”
“就算损失三千人,我再加五千步卒,只要拿下一座城门,我不信白天启还撑得住!”韩刚说道,说话人如其名,刚硬的作风。
“韩将军准备怎么登城?”李陵瞟了韩刚一眼。
“云梯啊。”
“韩将军,谁能造出那么高的云梯?”
韩刚瞪着大眼,愣了许久,这才想起落日关高不可攀的城墙来。
帐内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诸人静了片刻,李陵道:“既然尚未有良策,那么大家今日先散去吧。各位王爷也同意把?”
诸国名将也没有多话,分别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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