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将计就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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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颜宫经他们这一翻搜查,已乱成一片,不一刻,几个奴才就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走了进来,双手跪呈,说:“启禀皇上,在映雪与小翠的屋里搜出这个!”

李公公马上接过那锦盒,年妃马上得意地笑了起来,对一旁站着的思佳说:“怜顺仪,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领罪,本宫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思佳一副事不关己地对她说道:“年妃真是好眼力,还没打开盒子,就知道盒里之物,不知道是不是有透视眼呢?”

“怜顺仪,你尽管在那里耍嘴皮子就是,本宫看你也耍不了几日了。”

康煜见两人如此,心更烦了,对两人一挥手,说:“好了,都别吵了!”然后又对李公公道:“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李公公当着众人的面,慢慢将锦盒打开,愣住了,而一旁的年妃却笑得异常得意。李公公走到皇上面前,将锦盒双手呈给皇上,康煜接过一看,盒内除了一个玉镯,别无它物.狠狠地将盒掷于地上,说:“这是什么?你们搜出的就是这个?”

年妃一见地上的东西,瞬间惨白了脸,转头恨恨地看了琪嫔一眼,而琪嫔却无辜地回看了她一眼,也是满脸惊讶。


思佳走到年妃面前,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嘲讽道:“怎么,年妃娘娘,您很失望吧,敢问娘娘,戏唱完了吗?如唱完了,臣妾就先告退了。”说完连看也不看康煜一眼,就走出了琪嫔房里。

看这情形,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康煜气不打一处来,命年妃回年寿宫好好反思,没他的旨意,不得踏出年寿宫一步,并取消来年的晋封;琪嫔即刻搬回海棠宫居住.然后愤愤然离去,片刻之后,就有人来帮琪嫔搬住所,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此事一传出,年妃立即成了后宫的大笑柄。而此时,思佳也知道了琪嫔是为自己而投靠的年妃,心下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内疚,想起之前对琪嫔的冷漠与猜疑,遂后悔不已;愧疚之后,对琪嫔如今的处境担忧起来。想她为了自己,不惜一次次的冒险,而自己却是怎么回报她的?当即就难过的哭了起来,好在有纯贵人在一旁开解她,不然她真要冲到海棠宫向她赔罪了。


琪嫔安顿好之后,已到了傍晚时分;这才与香儿来到年寿宫门口跪着,宫里的奴才向年妃禀报之后,只是出来宣了香儿进去,琪嫔继续跪在原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小痕子开门出来,扶着琪嫔进了屋。想必年妃已仔细问了香儿,此时年妃应该相信琪嫔已照她的话做过了,只是怜顺仪的运气好而已。


曾婉仪听说了年妃的事后,也在心底里嘲笑她。她想到,当时自己出事时,她把全部罪责全推至自己身上,当时自己傻傻地以为,独自揽下罪,留她可以为自己求情,却不曾想,她不但不帮自己说一句好话,甚至在自己跪于她面前苦苦哀求她救巧儿一命时,更被她轰了出来,自此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各扫门前雪’、‘弃卒保帅’;直到怜顺仪帮了自己,她又看清了谁才是真正爱皇上的人,谁才是坦荡荡的人,于是彻底醒悟过来。


一早,小温子就和平时一样,过来接曾婉仪。曾婉仪今日的心情似乎是非常之好,坐在轿辇上,一路不断地与旁边步行的小温子说笑。

到了慈颜宫,还在务自发笑,太后见了,伸出手在她面前摆了几下,见她没动静,急了,以为她有了毛病,急道:“曾丫头,醒醒?”


曾婉仪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马上尴尬地看着太后。太后见此,问:“有什么好笑的事,也不和哀家说说,竟顾自己乐!”

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太后发现这曾婉仪已是洗心革面做人了,再加上她对自己千依百顺,侍候周到,自己也渐渐地喜欢上了她,平时也向叫思佳那样,叫她曾丫头了。

曾婉仪捂了嘴,对太后说:“太后,臣妾告诉您一件事儿,保准您觉得解气!”于是就把年妃在碧波园因皇贵妃坦护思佳受了气,继而指使琪嫔陷害思佳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太后听了,也乐了,说:“丫头,这叫什么来着?”

“太后,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曾婉仪向来知道太后讨厌年妃,也大胆地说着。

“对,对,就是这样!”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遂即又黯了神,说:“这后宫究竟是个是非之地,她躲得过一次,两次,但却不是每一次都会如此幸运啊!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太后,您。。。想怎么做?”曾婉仪见太后如此说,迟疑地问道。


“曾丫头,哀家要上五台山为皇上祈福了,本来早就要走的了,因为顾念着你,才迟迟未行,如今是非走不可了!”

曾婉仪也知道,太后每年年末都会上五台山祈福,接近岁末时才会回宫,可如今太后要是一走,自己该怎么办?她在太后面前跪了,说:“太后,臣妾随您一起去吧!”

“那怎么成?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哪里方便?”

“可是太后。。”

“好了,对你,哀家自有安排!”


曾婉仪听太后如此说,才稍微安心下来。太后命春儿进她的寝宫把东西拿出来,顷刻后,春儿从太后寝宫里出来,手上拿了一个绿色的锦盒。太后接过,找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翡翠镯,细看,这镯子却是与太后赏给思佳的那个一模一样。

太后将翡翠镯戴在曾婉仪手上,说:“这是先皇赏给哀家的,与怜丫头手上的那只是一对,哀家现在将这一只送给你,哀家不在的这段日子,如有人为难于你,只要你举起这个贵妃镯,见镯如见哀家,至于生活起居方面,哀家会留下春儿与小温子到廷庆宫照料。”


曾婉仪一听,太后不仅赠于自己象征身分的贵妃镯,还将她最帖心的两个人下人留给自己,十分感动,遂即说道:“太后,您将春儿与小温子留下,那谁来照料您呢?”

不料一旁的春儿却发了笑,说:“太后她有了怜顺仪,哪还会要奴婢们侍候啊!”


曾婉仪听了春儿的话,看着太后,“这么说,太后您是打算带着怜顺仪一起走了?”

“正是,两日后哀家就动身,这一月你得事事小心,懂了吗?”

“是,臣妾会的,只是太后您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哀家会的!哀家现在就要去卓颜宫,你就留在这里吧!”

“太后,为何您一定要亲自去呢?宣她来不是更好?”曾婉仪小声地说道。


“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卓颜宫离这里远,指不定路上又要发生什么,再说,哀家也想看看她宫里到底怎样!听说那些嫔妃私自领了她的布料,扣了她的碳火,哀家要去看看,她如今穿得什么,宫里冷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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