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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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太累了吧,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中他又回去了熟悉的船上,看着美丽的海景,听着海风,忽然冲出来一警察,拿着枪,对自己说“李强,你涉嫌故意杀罪,我代表政府和人民现在对你执行枪决强被梦吓醒了,摸了一把冷汗,看了看身边的人,还都在睡觉,他站起来叫醒二人去换岗。一来到哨岗看,晕太阳都偏西了,胡大都头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兄弟们可都要跑了啊!看了看寨子的情况还是老样子,看着这片被人为砍伐的林子,让李强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聪明,寨子北面背靠山,东边有个湖,西边是田地,正东是片树林,树林一直延伸到对面的东林也就是他们的寨子,在林子中有条路与大路相连,把寨子后面的山坡上树全砍了后建的这几个哨岗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寨的情况,有没有敌人来。如果敌人来了,在山上一看便知,而敌人要是想从后山进攻,那哨岗便可发现,要不是昨晚他们把狗给弄死了,这自己这几个人肯定凶多吉少。再说就算想从山上往下攻也不容易,那些栅栏里的长枪要人命不说,就是拒马也不好过去啊!在拒马前多呆一会肯定会被射成刺猬。再说了如果人多,从大路搬救兵也方便,西边不远就是王村。看着通往王村的路上有许多人向这边走来,李强心里一惊,怎么了,难道他们去求救了,不是吧!再一看寨子里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人,他们要干什么啊!怎么都集中在一起,不是吧!他们要来攻击我们。
“快,兄弟们快起来,他们就要上来了”急喊道。二十多人不一会就全来到了哨岗下,这一看,吓了一跳,乡丁哪来的这么多啊!足足有上百人啊,都拿着家伙往这边冲来,而且还是散的很开的那种冲法,不行这样用石头砸不了几个人他们就冲上来了。砸了几块后,乡丁们就离自己不到五十米了,有的箭都能射过来了,李强心想“这样不行,保命要紧,不能等大都头了。”这时一个土匪中箭倒下了。
“兄弟们,快跑啊!回寨啊!”李强说完后掉头就跑,其它的土匪见状也都随着跑了。李强边跑边想这回可要完了,不等警察枪毙自己就得死在这些个古人的手里了。越想越怕,越怕跑的越快,时在班里就是跑的最快的一个,在这生死关头,李强更是不要命的跑,但他发现自己身边的土匪越来越少,只有那么六七个了,而后面的追杀声却越来越大,好像人越来越多似的,但此时也没时间顾得上回头看了,只是一个劲的跑。
不知跑了多久,身边也只有三四个人了,离山寨越来越远了,但是后面的追喊声也小了,终于听不到追喊声了,李强一坐到了地上,看着身边的林子里还有三个和他一起跑来的人,气喘嘘嘘的问“兄弟,还有人追吗?”“没了,我们都跑了一下午了,谁还有那力气追啊!”一个男子回答。
“噢,没有就好,你叫什么,还有你们呢?”李问。
张杰、李亮、金友全三人回道,天黑了,四人升起了火,吃着怀中紧剩的饼,边吃边聊。他们从各自的口中知道了彼此的身事,同时感情也增进了许多,毕竟是一起从死亡的边缘跳出来的人,也只有这种感情才是人最难忘、最真的。原来张杰是郓州人,因为战争,家里没吃的了,听人说南边好,那里有大米白面吃,于是就和乡亲们一起逃荒来了,到了这里时被胡严他们抓去了,其他都和他一样,只不过李亮是沂州人,金友全沧州人。张杰高约175,因长时间没东西吃长的很瘦,但健康,二十一岁的他看起来像三十,李亮十八,身高矮点约有165但是身体比较结实,金友全也是二十一岁和张杰同岁,约170,一看就是农民出身的他长的结实。当然李强也和他们说了,自己也是跟他们一样,只不过是为了活命才编了个姓胡的名字,这样也好和上级拉个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关系”,其实本名叫李强。
了解了这些后,李强对三人说“兄弟们,今天我们能死里逃生实在不容易啊,我也是第一次杀人,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杀人,在被人追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我不想过这种你杀我,我杀你的日子,我呢也不再是什么伍长了,你们要是想走明天一早咱们几个吃上最后一顿饭后就各走各的路了,不想走的呢?要是愿意就跟我一起找个地方好好活着吧!”

“李兄弟,我们也想好好的活着可是现在这世道他根本就不让你好好的活,就说我们家吧,自打秦宗权和那朱全忠打起来后就像你说的那样躲到了深山里,可是没有一年,一天我进山打点野物,刚回到家边的林子里我就看到了一队人马,约有四五百人,那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可是他们干的事连畜牲都不如啊!他们把我们那几家人都杀了,当时我吓的在林子里不敢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害怕吗?他们把我弟弟的尸体倒挂在树上,向剥牛一样,把头砍下来后,先把内脏掏出来,然后用水冲,一股血水就从我弟弟的呜呜。。。。。”控制不住情绪的张杰说。
“是啊,我们那一带也听说过姓秦的手下都吃人肉啊!!好多小孩一听说是军队来就吓的不敢哭啊!!”李亮也赞同张杰的说法。
“兄弟,你别哭啊,对不起,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我也只想过几天安静的日子啊!所以才想起来到山里避避难的吗?”李强看着泣不成声的张杰安慰道。
“李大哥,山里如今也不太平啊!不说官军,就是各地的大小土匪也让你没法活,不是来抢这就是来抢那的,一年好不容易弄点收成,可能一下就没了,再说了一个人再山里遇点什么事,没人帮你那就完了,还不如往南面走看看,说不定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有大米白面馍吃呢?”这时金友全给大家指出了条道。
“我可不想再遇到下一个胡严了,万一下次运气没有这次好那可就完了,我就不信躲都躲不了了吗?”李强反问。
“不是躲的事,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的,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向以前一样当流民,往南跑,看命怎么样了,好一点的话也许能活下来。二个就是像胡严那样,咱们也弄他一绺子,自己干,正好手里也有家伙(古代未经官府允许是不许有刀的,被发现了还要治罪)。”金友全接着说。
“是啊李大哥,这里你最大,个头高,以前也带我们,与其等着明天饿死,不如我们认你当老大,也弄一绺子。”停止了哭泣的张杰说。
“我也认为这样最好,与其饿死,不如拼了命干,也许能赚个饱死啊?”李亮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刀对他们说。
“我不想杀人,要干你们干吧!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再说了这深山老林的你抢谁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李强反问。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看这林子这么大,里面的土匪一定少不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自己干也会被别人逼着干的,到那时还不是为别人买命,死也都不知道是为了谁死的。”金友全说。
“是啊!如果自己不想干,万一哪天再遇到一帮土匪,想跑可能都没这运气了,不如自己干,最少是为了自己活着吧!”张杰也这么想的。
“那也总不能天天都过着这种你杀过来我杀过去的日子吧!还是靠自己最好了,那样觉也能睡的香,不像现在这样吃完了就去抢,抢来了吃,哪天是个头啊!”李强说。
“李大哥,不是我说的,你是没被饿过还是怎么的,不杀人?就像今天这样,你不杀人行吗?你不杀他,他就来杀你,你不当土匪,那就得挨饿。”张杰来气的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乱世,想了想今天的经历,让李强不由的心里一惊,可不就是张杰说的那样吗?如果我不杀了他,那么他肯定就会杀了我,因为我们都想活命,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看着他们几个身上穿的破衣服,手中拿的烂刀,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在哪里捡的下角料呢,可是他们却说这东西叫家伙,是活命的保障。也许就像一位人士说的那样吧!在战争时期的人,放下锄头拿起刀的就是兵,同样放下刀拿起锄头的就是民,你是不可能把他们分的清的,而自己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群为了活下去而放下锄头拿起刀的老百姓。
“这样吧!让我再想想,明天出了林子再说行吧!先睡吧今天都要把我累死了”李强把树叶摊开来说完倒头就睡了,其他三人又说了几句后也睡了,因为他们今天却实是累的不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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