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为婉儿白痴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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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但见那账房毫无惊慌之色,奋力挣扎。只是韩兵手劲太大,牢牢抓住他的衣领,根本不能挣脱。账房冷然道:“拿开你的脏爪!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整个建业还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吃饭住店我们欢迎,找碴儿闹事还请你走得远远的,别在这里找不自在。”
婉儿不明白韩兵又抽的什么风,拉拉他的衣服,怯怯道:“大哥,不要胡来,有话慢慢说。”韩兵醒悟自己太也鲁莽,松开双手,顺便帮人家抚平皱褶,汗然道:“这个,先生不好意思啊。小可一时情急,失礼了。”
账房喘匀了气息,不冷不热道:“这位客官,是要吃饭啊,还是住店啊?”韩兵从怀中摸出一块大银放在柜上道:“也吃饭,也住店,先给开两间上房,一会儿再吃饭。”账房见他出手阔绰,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不快,职业般的笑容挂在脸上:“好的,好的。客官您选中敝处下榻,说明您慧眼独到。本客栈是整个建业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不但干净、宽敞,而且服务也是一流···”“好好好。”韩兵打断他的广告时间,问道:“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账房似乎因为他的没礼貌有些不快,淡然道:“我们掌柜的么,他老人家深居简出,喜欢清净,不在此处居住。”韩兵又掏出一块碎银递上去道:“劳驾了,能否告知住址?”出人意料,账房推掉赏赐,正容道:“非常抱歉,我们掌柜的吩咐过,不允许我们随便向人透露他的住处···小三子!你又躲哪去了?没见客人都等急了吗!?赶紧的,带这两位去上等客房。”说完,冲韩兵一躬身,就不再理会了。
韩兵见事不可为,遂不再纠缠,和婉儿一起跟随小二向楼上走去。--虽然没有打听到什么,但是韩兵从账房的表现上发现了古怪。至少这家客栈的主人并不简单,也许正如心中所盼望的一样也说不定。
婉儿对韩兵的奇怪举动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尽管不知道这种不安源于何处,但是直觉告诉她,韩兵在找人,找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于是她一反常态的,主动来到韩兵的房间,轻移莲步靠近他,犹豫的问道:“你、你找的这个人,他、她、他是男是女?”
韩兵此时把整个精神都放在了此事上,根本完全忽略了婉儿的身份和感受。一见她阴晴不定的表情,一听她惴惴不安的问话,脑袋顿时“嗡”的一下。
怎么了?事情大条了!婉儿现在什么身份?他韩兵的现任女友!再严重点,那就是他骗回来的未婚妻!梅映雪和沈秋莹的事,他根本连提都没对人家提。人家还以为他现在是王老五一个,岂不知这小子已经勾二搭三了。这种欺骗足以对婉儿造成致命的伤害。
还有啊,梅映雪那里怎么交代?光一个沈秋莹就够他受的了。那还可以当做是意外,这个呢?摆明就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意犹未尽,还狠夹上了那么一筷子。对得起人家吗?分明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古代陈世美!
韩兵越想越惊慌,越想越害怕,打翻了杯子、踢倒了凳子,手忙脚乱的把婉儿按坐在床榻上,双手紧扣,脸色煞白。他面对婉儿越来越阴沉的面孔,一咬牙、一跺脚:***,老子豁出去了,要人就一个,要命也就一条,爱咋咋地!毅然说道:“好!我交代,我坦白,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听完之后,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别离开我。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不是个东西,我勾三搭四、见一个爱一个,可是我对你···对你们都是真心的,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都是我前世的孽缘、今世的挚爱,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决···”
这傻帽儿,就像是上足了发条,喋喋不休,把平时心里想到而嘴上不肯说的那些肉麻的、死不要脸的话,还有这半辈子干的那点坏事儿,统统倒了出来。婉儿听得云山雾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伤心哀怨一会儿脸热心跳,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这家伙这么不经吓,就不问的这么直接了。现在倒好,他这一受刺激,停都停不住,恐怕连《泻立停》都没用了。
等到这个严重的气管炎患者说到七岁那年偷看了邻家小妹妹洗澡的时候,婉儿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终于忍受不了了,鼓足勇气娇喝道:“停!别说了。”

韩大侠一脸忏悔,眼巴巴的望着她。婉儿满面通红,双手绞着衣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别说了,奴家都明白了···只是、只是不知道梅姐姐···她能不能···接受奴家。”说完,“嘤咛”一声,捂着脸颊跑出房间。
韩大白痴“呼”的长出一口气,一**坐在地上:俺的亲娘祖奶奶啊,这一关终于过去了,以后打死也不随便招惹美女了。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事,左拥右抱才称强,这都是***瞎扯淡!不用说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家庭危机了,光是拿楚楚可怜、水汪汪的、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你,你就会恨不能把自己撅吧撅吧当劈柴烧了,左拥右抱?谁有那份能耐。以后再也不往家划拉了,顶多占足便宜,撒腿就跑。
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老婆面前下跪不算丢脸。摆平了婉儿,把心思又放到了找寻梅映雪的事上。咋办呢?这家客栈很是可疑,寒梅有可能即是韩、梅。可是直接打听看来是没戏了,只有想点别的办法,把幕后老板给逼出来,才能知道猜测的对不对。
“想啥招儿呢···哎!有了!”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叫《隋唐演义》,里面程咬金大闹酒楼逼出尤俊达的事来了。打定主意,他先为婉儿叫了几样小菜,送到她的房间,并叮嘱她呆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呆在房里不要出来。
准备妥当之后,这小子咳嗽一声,慢悠悠的迈着八爷步从楼上晃了下来。在正中央的桌旁坐下,他曼声叫道:“我说小二啊,给本大爷把你们这儿上好的酒席来上一桌!吃得好,爷有赏,吃不好,我把你们这家客栈给砸喽!”
账房一听,咋滴?今儿这天上是从哪里飘过一片乌云,掉下这么一位爷来?感情是憋着砸场子来了。生意之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他赶紧吩咐下去,酒拣陈的上,菜拣拿手的来,战战兢兢、殚精竭智的给他准备了一桌上等酒席。
韩兵捻起筷子,人模人样的夹起一著菜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尝,不觉点点头--确实是人间美味。等到把菜尝遍了,愣是没挑出人家一点毛病。韩兵心说,这哪行啊,今儿就是来挑理找碴儿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端起酒壶就要斟酒,一想不对,马上变脸道:“咄!有你们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怎么连个斟茶倒酒的人都没有?我可要掀桌子了昂!”大家伙儿都在那儿看着呢。两眼紧盯着这位爷,就怕他一个吃得不自在,找碴儿掀桌子。见他尝了一道菜点点头,他们那心就放下一分,直到尝遍了,他们心中大石也跟着忽悠落地。
可刚放下心来呢,那位爷就挑出理来了。账房心里那个骂呀,看看、看看,哨子都吹起来了,我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这么关键的细节怎么就给忽略了呢?赶紧一摆手,呵斥道:“还不快给这位爷斟酒!?都傻愣着干吗!?”上前躬身赔礼道:“爷您多担待,这些小厮没经过大场面,怠慢您了。”
韩兵一看人家见机得快,也不好追究下去,只好哼了一声,端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闭上眼,咂吧砸吧嘴--啧,说实话,确实是好酒。可是不能再如实来了,这样下去,就没有毛病可挑了,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划怎么能让它无疾而终呐。
他猛然睁开双眼,心说我先把桌子给你掫(zhou)了再说吧,把酒杯一摔,站起身,抬脚就把桌子给踹翻了,杯盘儿盆碗儿“稀里哗啦”摔碎了一地。他直眉瞪眼道:“这是什么酒!?欺负老子是外乡人吗!?竟敢给我喝刷锅水!?”
账房上前捡起酒壶的碎片,舔了舔酒液,后退几步,抄手怒笑道:“这位爷,我看你今天不是来吃饭的,你是来找碴儿砸场子的吧!?”韩兵一见好戏开锣,大马金刀的坐下,嬉笑道:“怎么才看出来?爷爷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能咋的?”--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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