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韩兵征兵 山寨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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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葡萄酒的酿造在汉朝末年就已经出现,只是由于刚刚开始,加上连年的兵荒马乱,限制了各个行业的发展势头。所以,对如今的人来说,葡萄酒还是一种新生事物。也许不用二十年,它将成为达官贵人、巨商富贾们,酒宴上的常备品。
韩兵觉得左右无事,而且在郭嘉、典韦的恳求下,决定先试制一下葡萄酒。以前只在网络上看过葡萄酒酿制的简单流程,并没有实际操作,所以,没有什么把握。
现在的季节,葡萄已经过了成熟期,市面上的葡萄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才买来四五十斤,也不是什么新鲜货了。不过聊胜于无,大概酿个两坛也够用了。
洗净、晾干、揉碎装坛、密封,第一步骤很是简单。现在还没有白糖、冰糖,倒是搞来一小罐蜂蜜,考虑到对产妇有好处,韩兵决定节省一点。所以没有放蜂蜜。
三天以后,打开封泥,一股酒香直冲鼻孔。引得郭、典二人食指大动,被老韩一个白眼儿瞪了回去。第二步骤,滤渣重新装坛,兑上一点蜜水,加上大约八分之一的粮食酒(曲酒),重新密封,挖坑深埋。告诉他们,等小典满满月的时候,才能起出饮用。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郭嘉回了颍川,去准备以后的一应事宜。而典韦也在韩兵的要求下打造了一双重四十多斤的镔铁短戟。(注:本书中重量单位‘斤’是现代重量,以后不再赘述)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过了十一月,今天是小典满满月的日子。郭嘉早几天也从颍川赶回来了,还带来一辆轿式马车及两名仆妇。虽然没有什么亲戚来祝贺,但在韩郭二人的特意安排下,场面是热闹非常。自制的葡萄酒,引发了巨大的震撼。虽然韩兵感觉味道不咋地,可众人品尝之后,都赞不绝口,连典韦的妻子也喝了小半碗,让韩兵的虚荣心狠狠的满足了一下。
经过几天的准备之后,全家大小踏上了前往颍川之路。这时,陈留太守张邈的征兵令也到了。韩兵连呼侥幸。
路上,郭嘉与典韦神神秘秘的一阵嘀咕,然后,无情的把韩、典二人赶出了队伍。韩兵一头雾水,要找郭嘉理论。典韦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韩兵哪能挣过他啊,被典韦像拎小鸡似的,一阵疾走。
二人一路东行,经定陶,到祁乡,补充一番之后,来到兖州与徐州交界的九里山。一路上典韦告诉韩兵,这次是郭嘉要他俩来这里招兵的。因为郭嘉考虑到,按韩兵的说法,讨董之战迫在眉睫。如果就地招兵,一是新兵训练不易,短时间内无法形成有效战力;二,陈留的张邈绝不会允许在自己身边有任何小势力存在,一旦知晓,肯定会以剿灭反贼的名义出兵攻打。秘密发展,会省却不少的麻烦。而青州境内,山贼猖獗,都是黄巾余孽,战力不俗,是很理想的兵员聚集地。
韩兵一听就毛了:“什么?就让咱俩攻打山贼?几十个还好说,可呼啦一下子围上几百上千人,你是没啥问题,我呢?还不被剁成狗肉之酱?!这郭人妖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典韦呵呵一笑,附耳上前,如此这般的这么一说,韩兵摸摸下巴,道:“嗯,有些道理。不过,这个,万一···”也难怪郭嘉不直接对他说,就是烦他唧唧歪歪、瞻前顾后的。
九里山不是连绵九里,而是以山势延绵,错综复杂,易守难攻而得名,取九曲十八弯之意。
山中大小山贼共三四拨,大的有上万人,小的也有一二千。他们是谁也不服谁,但毕竟同出一源,见面三分情,各做各买卖,倒也相安无事。
“卖酒啦!上等的米酒!卖酒!!快来看看啊!!”
山脚下,两人站在一辆装满酒坛的推车边,扯开大嗓门高声叫卖。韩兵对典韦说道:“是不是有点傻呀?在强盗眼皮底下卖酒?我怎么觉得被郭老三给戏弄了?”典韦苦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他当时就是这说的。”
“那他没说往酒里掺点药啥的?”
“没有啊。”

“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就那样能行吗。别让人剁吧了当下酒菜啊。”
这时从山上冲下百十来号人,把他俩围了起来。一名手持朴刀的大汉笑道:“你说怪不怪,在山大王家门口卖酒?你们俩是疯了,还是傻了?”“可说呢。”韩兵挠挠头,对典韦说道:“二弟,我听说卖东西得去市集啊?你是不是糊涂了?”典韦嘿嘿直乐。韩兵踹了他一脚说道:“笑,笑屁啊!赶快推走!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傻瓜蛋弟弟。”众强盗哈哈一阵大笑。那大汉说道:“既然送来了,就别推走了,爷爷们收下了。”
韩兵一听大喜,点头哈腰道:“那谢谢这位爷了,承惠一共是这个···三八一十八···一共是一吊八串钱,既然您全包了,您就给一吊七吧。谢谢,谢谢。”大汉愣了一下,捧腹大笑:“快滚吧!你听说过强盗抢东西还给钱吗?!”韩兵挠挠头说道:“是啊,强盗抢东西都是不给钱的。”转身揪住典韦就是一顿乱捶:“我叫你傻,我叫你胡出主意,这下赔惨了。回去怎么跟掌柜的交代啊。酒没了不要紧,那不是咱家的,可车子是咱家的啊!回去会被娘骂死的。”典韦一边胡乱遮挡一边呵呵笑着。大汉哈哈笑着说道:“今天晦气,遇上俩傻子。行了!傻子,回去吧,以后别来了。”一挥手,众山贼推着酒车往山上走去。
韩兵揪着典韦跟了上来,说道:“都是你,酒没了没关系,可车子怎么办?不行,你去要回来。”典韦扑哧笑道:“他们会杀了我的。”韩兵揍他一拳,说道:“你这不挺明白吗?刚才干啥去了。没有车子咱们敢回家吗?”“哥,那咋办?”“嗯,我想想···不如咱俩给他们干活,把车子赎回来,怎么样?”“哥,哈哈,你,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哈哈!”“那是,你以为我这曹棒槌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众山贼一听是哄然大笑。大汉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哈哈,我、我不行了,呵呵,呵呵,曹、曹棒槌,哈哈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哈哈哈哈!”韩兵一脸得意,转头对正在拼命揉肚子的典韦道:“看看,看看。连他们都说服了我了,怎么样?这下没话说了吧?是我比你聪明吧?以后给我记住曹棒槌和曹膘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于是,众人更是拼命大笑,东倒西歪:捶胸的、顿足的,蹲地上的、趴地上的,笑歪了嘴巴的、咬着了舌头的,还有一位更绝,直接从山坡上滚山沟里去了。
就这样兄弟二人一路上耍着宝,众山贼一路走一路笑,连出声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两人一直跟到了山寨门前。
“二当家的,啥事儿这么高兴啊?这一票捞海了吧?”站岗山贼老远就听到大笑声,高声问道。二当家的(朴刀大汉)一手摁肚子,无力的嘿嘿着,一手摆了摆。走到近前,哨兵发现了韩、典二人,惊奇道:“二当家的,您今儿怎么连人都抢回来了?您不是从来不杀人不绑人吗?”二当家的摇摇头,虚弱道:“不是,是他们自愿跟来的。”转头对二人道:“好了,傻子,回去吧。这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韩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是说好了吗,给你们干活赎车子。我曹棒槌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能出尔反尔呢?你说是吧,膘子。”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纷纷道:“当家的,收下吧,没事逗着乐也好啊。”二当家的道:“不行,我们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怎能再养闲人。再说,他们家中不是还有老母要奉养吗,留下他们,他们的老娘岂不要饿死?”沉吟一下道:“这样吧,一会儿你们把车子推走吧。”当先进了寨门。
韩兵千恩万谢着,和典韦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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