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众矢之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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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诗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将黑衣人影看个清楚,但那黑衣人毡帽紧贴着脑袋,脸面的下半部又被高高的衣领遮住,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在若诗闭眼之前,她只来得及对上一双精亮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这黑暗的夜中发出如野兽般的精光,让若诗心生剧寒,好在她被黑影点了**,很快便瞌上的眼皮,不用再看那充满兽性的眼眸了。
“园主为何又要将此女点昏?”洪魅开口问道。
“此女太过精明,不点昏她我怕我的身份隐藏不住。”冷园园主将若诗交于哈图身旁的一名随从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想我们还是快些走罢。”那名随从一边从冷园园主手中接过再度昏迷的若诗一边说道。
“我早已作好了安排,你们顺着此路一路走下去,前面五里之处有一座松树林,车辆马匹皆在林中,你们去了自会有人接应你们的。”只听冷园园主对哈图说道。
“客套话就不多言了,我代我们突鹰国国王陛下谢谢园主今夜救命之恩了。”哈图说罢对左右随从道:“我们走!”
三人带着昏迷中的若诗一路急奔,很快,身影便消失了在夜色中……
待得哈图走后,冷园园主又对身边的洪门三鬼道:“你们此行负责暗中保护哈使者平安离开大鸿国境。一定不能让哈使者被抓回皇城,否则我们的身份就隐瞒不住了知道么?”
“属下明白!”洪门三鬼齐声应罢,顺着方才哈图等人消失的方向尾随而去。那披斗篷的神秘男子看着洪门三鬼离开,眼中冷光一敛,即使是在这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仍就可以感到这男子凌厉的目光。此人好犀利的眼神!看一个人的心术,首先要看他的眼睛。人最难改变的,便是两眼间的距离,若诗曾经说过的……
神秘男子静立良久,并未和哈图等人一样离开,而是又再度潜入护城河中,从原路游了回去!这冷园园主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打算顺着那条遂道再度潜入皇宫中么?这冷园园主究境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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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图等人背着若诗一路急奔,一口气跑出数里之远,奔行中,只听哈图身边的一名随从大声道:“使者你看,前面果然有一片松树林。”
哈图也已看到了,那片树林并不十分的大,就长在大道的旁边,夜幕下隐约可见大致的轮廓。
哈图等人方一奔近树林,立时从小树林中传出一个低沉的问话声:“是谁?”
“突鹰国使者哈图。”只听哈图沉声道。
“原来是哈使者。”林中突然燃起了近十支火把,只见其中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汉子手举火把来到哈图身前,语气颇为恭敬的道:“我等奉命在此等候使者多时了。”
“取些干衣物来让我等先换上。”哈图向那黑衣汉子说道。
黑衣汉子侧身让道,口中向哈图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使者林中请。”
哈图随他来到林中,林中还有十数名黑衣人,此时每人手中皆拿了一支火把,倒也把整个树林照得一片通明。除了那些黑衣人外,林中另有一辆用五匹拉的大马车和数匹骏马。

“药和衣物都在车上,我这就去为使者取来。”汉子说罢大步往马车迈去。
哈图一边脱下身上湿透的衣物一边对身旁仍背着若诗的那名随从道:“把颜姑娘放下罢,顺便把她的**道也解了。”
“是!”只见那随从背上放下若诗,将身子扶好,旁边另一名随从出手如电,在若诗身前要**上拍了数拍。
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若诗慢慢转眼。林中的寒风吹得若诗湿透的身子不停的发抖,看着眼前十数道火光和哈图等人,若诗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脑中一片茫然的道:“这……这是哪里?我……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离大鸿皇城五里之外的一片小树林。至于颜姑娘为什么会在这里嘛……”哈图顿了一顿冷笑道:“因为颜姑娘已经被我们绑架了。”
“我……我被绑架了?”若诗听得心惊不已。看着四周的场景,看着眼前十数名黑衣人,努力理解哈图所回答她的话,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一幕幕事情,若诗终于明白过来,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是被哈图等人**皇宫了。来不及震惊,另一个问题又浮在若诗脑海中,那就是哈图要将她带往何处?
还没开口相问,只见先为哈图等人去拿衣物的黑衣汉子走闻过来,手中捧了一叠衣物径自来到哈图面前:“哈使者这是干净衣物。这个瓶中是疗伤灵药,内服外敷皆可。”
哈图先拿过伤药,倒出几粒,然后将药交于身旁随从道:“你们也赶快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罢?”
说罢内服了一颗,剩余的全部捏碎然后问黑衣汉子要了些水,撩开衣襟将和好的药涂抹在胸口的患处。借着火光的映照,黑衣汉子只见哈图等人胸口纵横交错了十几道伤口,每道伤口几近见骨。
“是谁将使者伤得如此之重?”黑衣汉子惊得脱口问道。
“哼,三皇子不报此仇我哈图誓不为人!”徒闻黑衣汉子的问话,哈图怒气顿生,咬牙切齿道。
“伤你们的是三皇子?”黑衣汉人吃惊不小,没想到堂堂一个皇子,平时养尊处优手上功夫却也如此了得。
“我兄弟二人誓报今晚之辱!”哈图身旁的两名随从也恨声道。
“焦英孟雄,你二人何时做了突鹰国使者的随从了?”若诗奇声问道。
哈图身旁的两名随从闻言一惊,并没有回答若诗。此时正好哈图已将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从黑衣汉子手中接过衣物,将其中一件分给若诗道:“颜姑娘不必多问了,还是先将湿衣换下罢。抱歉我们没有女儿家的衣物,颜姑娘就将就把这个换上,穿着湿衣小心着凉。”
经哈图这般一说若诗还真觉得有些不胜寒意,从哈图手中皆接衣物,缓步向马车行去。才一迈步,若诗顿觉双脚像灌了铅般的沉重,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棉花堆上一般。若诗倔强的忍着不去求任何人?此时此地她只能靠自己的智慧去思索如何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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