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装糊涂是门学问(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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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治伤已经接近尾声,在两片大板的夹持下,我左手被绳子绑得结实,来来回回的,运动相当不方便,可现下已经成了这模样,懊恼也没有用。
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样子后面百多天,这个前卫的造型要始终伴着我了,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
为了表示歉意,这府上备了丰盛的酒菜。看来大唐这禁酒不怎么成功啊,虽然市面上酒是禁了,但各大户各名门之中,早就备好了酒以备酒荒,看来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呵呵,古今皆然,要想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寄生虫少享受一下,显然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哦,忘了自己现在也是这些“寄生虫”里的一员。
人家都表示诚意了,那就吃吧。不吃怎么对得起自己受伤的左手呢?
在一般大宅内,内眷是不陪酒的,可是这拿云MM显然没把这当回事,我有伤不能喝酒,她就直接拿着酒想灌醉我下席的虎子,好报先前拉她下马之仇。这酒席也不同平时我等,而是有其自己的特色,宾客分两排,各有个小桌子,依主宾及身份高低排列,有点象古代自助餐,此时这厅里就有四个这样的桌子,各有酒菜。
马背上的MM就是和大唐美女不同,心直口快,敢说敢当,丝毫没有扭捏造作,连想灌醉人这事也做得这样明显,还直嚷着“雄鹰怎能败在兔子脚下,就要灌醉你这傻大个。”听得她哥哥咥运都变了脸色,我假装没有听见。
这MM喝酒也是大开大合,远比大唐人豪爽,虽然这酒度数低,但在这么个猛灌之下,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态。
你还别说,这一喝酒,人话就多了。在她红艳艳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了我二十一世纪时很多女性MM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公司年饭上,或是部门聚会时,公司各MM斗酒时的场面。看着她再劝我酒时,我竟然有些迷离,不知为何心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差点就忍不住喝了,还是她哥咥运帮忙才脱身,直说我不象男人,说什么她们族里的勇士,战后一边流血还一边喝酒呢,我这点小伤也算伤?还不能喝酒,骗谁呢?
这话气得我不行,我手都被你个傻妞弄断了,这还不算伤?我不无邪恶地想,难不成真要被你弄个精尽人亡才算?
咥运倒是显得相当老练,比他妹妹看上去了成熟不少。席间话不是很多,除了场面上的话,多半都是在劝我用菜,至于他自己,倒没有多解释什么,甚至虎子有意无意问起先前给我治病的白胡子时,也只是很简洁地解释说是他家老仆人,精于治内外伤,是个哑吧,其它就没有再说什么。我总感觉他话里有些言不由衷,不过,想想这才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他妹妹弄出这么一出,我们的生活说不定根本不会有交集,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对于两类人,你还要人家那么交心做什么?就象我,不也是相当保留,也只是面上的客套吗?这么一想,就自然多了。
目前为止,他们只知道我的名姓。不过,小丫头听到我的名字之后,放下杯子,筷子夹菜时还不忘记喃喃自语:“刘铭,刘子云,这名怎么这么熟悉呢?”
看她用筷子的动作,显然也早已经适应了不同于突厥的大唐生活,至少没有刚用筷子时那种生涩,那夹菜的动作也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要菜要入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左手一指,仿佛发现什么秘密似的,高兴叫起来,“刘铭刘子云,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前段时间大家所说的那个败家子小侯爷,那个败家子才子,呵呵…….”
“妹妹,”眼见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咥运连忙出声制止,“小侯爷还请赎罪,在下这小妹,蔬于管教,这口无遮拦,冲撞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话说得很谦恭,通常这样的人,不是大贤就是大奸,这让我对这什么咥运的提防之心又加强了几分。
“哪里,令妹天真烂漫,何罪之有。”我连忙回礼。按说,虽然这兄弟已经投奔了大唐,但好歹以前也是望族,现在虽然也有身份,但说得不好听点就叫寄人篱下,寄在他国之下,虽然投唐也是迫不得已,心里的落差铁定不小,这其间的颠沛流离想也不少,心性怎么还如此奔放?是天性使然?还是别有用心?我倒情愿相信眼前这纯真的小MM属于前者,这样想至少让我心里好受点,不必牵扯到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乱我心神。当然,如果不是前者,就只能说明眼前之人的演技出神入化,可能已经到了大巧无工的境界,想想让人有点…….对,就是感觉有点冷。

我只是个没落侯爷,她们(他们)应该不是针对我而来的吧?我暗想,看来我是被原电视电影作品中的势力斗争弄得害怕了,以至看到任何一件事都往深处想,弄得我有些心神不宁。看样子,这段时间我还是太过劳累了,抽空要好好放松放松。
“你那首歌,我那些姐妹们都不太喜欢,不过我倒是蛮喜欢的,”小丫头没有被她哥唬住,停箸之后,一脸怪笑地看着我。
这我好理解,我先前的歌词对仗不工,语意直白,显然没有诗啊词的来得有底韵,不被人所喜也是情理之中,我当时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情而已,那词那曲很适合当时的气氛。但对于突厥后裔的拿云MM来说,那感觉就不同了。她们本就直接,远不如大唐含蓄,她们的情歌甚至比我的歌还要直白,讲究的就是热烈,当然也就更容易接受我的歌。
“不过,我不是很喜欢那调调,太伤感,在我们族人之中,只有被人抛弃的人才唱这么伤感的歌,听得人心里难受。”拿云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瞎说什么?我家小侯爷才没有被人抛弃,我们小侯爷是被圣上赐婚的,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听见小丫头信口所言,虎子不高兴了,出口驳斥。
“你能够为我唱首歌吗?我喜欢你唱的歌。”拿云MM不理会虎子,认为和那粗人没什么好讲的,除了喝酒还凑合。她端着酒杯的手停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神色中带点期盼。
“来人,小姐喝醉了,扶小姐回房。”咥运见到他妹妹给我带来的尴尬,连忙叫下人扶拿云回房,以免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我没有醉,”推开应声而入的两名丫环扶自己的手,拿云显得有些不高兴地对哥哥咥运大声道。“不就是唱首歌吗?至于这么难?还是男人呢。”拿云显然对我所表现出的尴尬有些不解,一脸鄙夷地白了我一眼。
“这个,这个拿云小姐是吧,这个唱歌呢,是要看心情看环境的,对吧…….”我看到气氛有点不对,也要有所表示不是,连忙自己接下这个话头,但又实在不知应该怎么说才好。
“那刘大才子就是说看见本小姐就连唱首歌都没有心情啰?”还没有等我说完,这脾气不小的MM就打断我的话,没点礼貌观念。谁叫她是“野蛮人”呢,咱不和她一般见识,心里暗吁口气,平复下心情再说。
“那作首诗总可以吧,你不是大唐才子嘛,”拿云退而求其次,脸上有些嘲弄的意味。
“那个,今天多谢咥运兄的酒,这病也治了酒也喝了,也应该告辞了,再晚可能就出不了城门。呵呵……..”对于这不好说话的MM,咱假装没有听见,这就准备起身告辞。
“本想多留刘兄喝两杯,说到这城门……..”见我有告辞的意思,咥运也不好多留,连忙起身客套。
“切,不唱就不唱吧,当人有多爱听一样,”拿云不顾这边三个男人的客套,直接起身,无视几人的告辞,从我们身边飘然而过,走时还不忘记刺我两句,真不知我哪里得罪她了,我这手断她还是罪魁祸首呢,怎么到最后好象断手的是她一样,我这冤枉向谁说去?
不过,这拿云离去时带起的微风,让我心里一怔,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那淡淡的风中,有一丝熟悉的气息。难不成穿越之前我和这野蛮MM早就有一腿?看今天这样子也不太像啊。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带着点点疑惑,带着咥运送的药与一些贵重补品,我与虎子踏上了回家的路。因为手不方便,我只能一手控绳,速度也就有些慢了,等回到刘府,月亮都已经升起。
当府门外正等我回来的家丁一看到我时,连忙向门内喊了一声,“小侯爷回来了。”显然家丁等我时间不短,多半是婷让他在门口候着等我的。
在家丁扶我下马,然后牵马回马廊的当口,我也已经进门走过回廓,这就看到婷已经快步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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