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梦蝶非蝶酒面上的气氛先前的小插曲很就无影无踪，男人就这点好，随大流，杯来杯往间，都已经有了几份酒意。
“秦大少别光顾着同青凤妹妹说笑，这适应奴家的事可还没办呢。”先前弹了两曲琵琶，然后坐在我旁边敬酒的梦蝶，看着秦大少光顾着同身边MM调笑，笑着说了一句。
“哦，忘了忘了，还真忘得死死，看我这记性，梦蝶姑娘不说，还真想不起来。”秦大少打着哈哈，“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两口子的事，干嘛非要拉着程大少来做个传声筒呢？自个说不是更好。”秦大少看了程宇一眼，两人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一句“你两口子”说得梦蝶哑口无言。
“秦兄莫非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等？这可不是朋友之道。”裴行俭望着秦大少，一脸不解。
“你们就别笑话梦蝶姐姐了，这说好的事，这酒也喝了，人也看了，现在撩挑子，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好意思？”裴行俭旁边的媚月是看不下去了，替梦蝶不平。
“就是，还是大老爷们呢，这也好意思。这吃也吃了，玩也玩了，正事倒忘了。”青凤推了一把秦大少，也替梦蝶不平。
还有正事？正事不就是庆贺我大病得愈吗？还有什么其它正事，莫非这秦、程两位鸟人将我给卖了？看裴行俭刚才表现，他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不过也难说，从裴家出来的人，演技之高非常人能及，说不定只是我没有看出他的破绽而已，如果真如此，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利害，得更加提防。
经程宇这一解说，我和裴行俭都明白了，感情我和他都蒙在鼓里呢，就说秦大少怎么这么好心，原来真是把我给卖了。
那天我与颜平比试，最后不是还唱了一首什么歌吗？什么移情别恋的，使得众才子佳人好一阵口诛笔伐的，将其贬为这年度最难让人接受的词曲。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认为，事实上很多人背后都在悄悄传唱。
也算这些人利害（可千万别小看古人的智慧），经我那天一吼，竟然有不少人凭自己的记忆，就利用唐代的乐器原还了那首歌曲，有用笛子吹奏的，有用古筝的，当然用琵琶的更多，必竟我那天就是用的琵琶，也算是原版了。
梦蝶听别人所传后，凭着别人七转八转，转到她这里的歌曲，多少有些失真了，为了一睹原版的风采，梦蝶就想将我这个原唱拉来再现那日辉煌。可谁知事后我一病不起，病好后也整天躲在家里不出家门，令得梦蝶心愿难了，等了又等，那天程宇在我病好后，来百花苑放松放松，梦蝶就托他来请我出来，不如此，梦蝶这遗憾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
程宇接到这单生意，想想自己一个人风险太大，就将秦大少也拉了进来。我们纨绔子弟中，都知道程宇动手多过动脑（擅武），我是动脑多过动手（擅文），秦大少则是动手又动脑（文武双全），由秦大少想办法远比程宇自个想办法妥当。于是我就被骗出门。
看我都交的些什么朋友，真真害人不浅啊。算了，看在他俩上次照顾我那么久的份上，就不跟他们计较。
“奴家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只不过她……..”听完程宇所说后，梦蝶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小声对我说。
“他？哪个他。”听梦蝶一说，我不明所以，难不成她还有别的相好？不过，这也难怪，风尘女子，哪能只吊在我一棵树上，说不定人家和那个他才是真好，和我才是姘头呢，我不禁有些自嘲。可你跟人家好我拦不着，你也不能为讨好你相好，把我伤口再剥开吧，这么残忍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亏得还顶了一个我相好的名头。难怪自已不开口，要拉程宇这二傻子来当挡箭牌，也只有程宇这没脑子的家伙才肯接下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来。我气啊。
“没，是我自已，听了她们外面传闻，奴家想学这首曲子，再过三个多月，这一年一度的长安花魁赛事就要开始了，奴家想用这曲子，如果能争个名头，奴家的身份也水涨船高，除开这苑里的份例，多少能落下些自已的钱，等攒够了钱，也能将自个赎出，总好过人老色衰，客死欢场……..”见我脸色不对，梦蝶吓了一跳，连忙小声说出自已的心事。
原来是这样，虽然她的话不尽不实，可她这样想原也没错。只不过，原先好好的气氛，听梦蝶这样一说，就变得沉闷压抑了。我们四个男人不知怎么是好，旁边相陪的几个女子，媚月还好些，只是眼有悲色，而青风与陪坐在程宇旁边的那什么倩儿，已经在用手帕拭泪了。
经这一事，喝酒是喝不成了，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梦蝶也感觉气氛不对，强自抹了眼泪笑道，“惹得众公子不快了，梦蝶真是该死，还请赎罪。”
其她几位女子也很快恢复正常，身在欢场，这些是难以避免的，只是惹得客人不高兴，如果人家计较，那可就麻烦了，痛打一顿都有可能，毕竟男人来此是寻欢不是听你苦难的历史的。
不过，眼前四位男人显然都没有打算追究此事，这让里面的几位女子暗暗松了口气。
“奴家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只怪奴家被花魁的名头迷了心窍，惹了众公子的兴头，这事奴家再也不提了，奴家这就陪罪，自罚三杯。”说完连续喝了三杯，自斟自饮，有些慌乱，喝得太快，被最后一杯呛得直咳嗽，我们四个男人连同旁边的另外几位女子，都盯着她直看，神色各异。
“这首歌曲，真的对你有帮助吗？”看到梦蝶有些凄苦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喃喃问道。
梦蝶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只是一时自言自语呢，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一时只是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静静走了几步，拿起先前梦蝶所弹奏的琵琶，轻轻调了音，试了几下，轻轻又唱起来那首令我很伤感的歌，“要告诉我就不必藏躲，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当我小声唱完这首歌时，房间有那么片刻安静，不过梦蝶很快就反应过来，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的高兴。“多谢刘公子。”说完就着里间有文房四宝开始记录着什么，看来她准备得倒齐全，连笔墨都准备好了，是不是早就算好我经不起她那番表白？我是不是上当了？我心中暗想。
就在梦蝶记录的同时，我听到隔壁似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似是女子。程宇脸色一变，连我都听到了，武术世家出身的人，耳朵灵敏远超于我的程宇当然也听到了。梦蝶记录得太过投入，丝毫未发觉我等的异样。旁边青凤等人也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们。
“隔壁有人？”秦大少突然站了起来最先发问。
“没……..”听秦大少发问，吓了一跳的梦蝶停下手中的毛笔，怔怔看着我们，脸色一下失了血色，显然在撒谎。
我和程宇快速来到隔壁，隔壁的雅间空空如也，根本无人。难不成我听错了？很是不解，不过，我还是从这里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少女所用的脂粉混和着少女体香所特有的味道。看来先前多半有位女子在这里呆过，只不过在我们进来前已经离去。
她会是谁呢？有些不解，难不成就为听首歌？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见我和程宇并没有抓住什么实质性的把柄，梦蝶脸色终于回复了点血色，程宇对一脸关切的秦大少隐讳地摇摇头。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