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心无力
送过舅舅，我回到侯府，就感觉气氛就点不对劲，来到后宅云娘的房间时，紫烟也在，小环儿还有妱娣都一脸怪怪地看着我，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怎么啦？”我不解地问，难不成紫烟与云娘这么快就开始闹矛盾了？要这样还真是麻烦，好好个家，还分帮分派的，闹得和文革一样。
“妱娣、环儿你俩去把饭准备一下。”云娘先开口了，我知道准备饭菜只是个借口，目的无非就是使开她俩。难不成是将她俩支使开好开批斗会？这么快紫烟与云娘就站在同一战线了？心中有些忐忑。若真这样，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该不该离间下她俩的关系呢？嗯，先看看再说。
“去吧，”紫烟看小环儿还有些犹豫，连忙开口。
等到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人时，我来到云娘床边，给她将先前她揎开的被子又盖上，紫烟也转过身，静静地坐在离床边不远的椅子上，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好似有些心事，而云娘则是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我看。
“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我被她俩的表情逗笑了。
“听说………听说皇上要赐婚？”在紫烟抬起头看了一眼云娘，两人交换下眼神后，云娘鼓起勇气，轻轻说道，说这话时，脸突然变得有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答案来。
“瞎想什么呢？”我笑了笑，原来她俩是为这事担心，这可真是难为她们了，要真是我娶个什么郡主，估计她们比我还惨，由不得她们如此紧张。但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我刚才和舅舅谈话时她们在房外偷听？这个习惯可不好。想想以后晚上稍微有点动静就可能被她们其中的某人听到，那晚上的娱乐怎么办？我还没有锻炼到可以熟识无睹的级别（游戏用语）。
想归想，我还是露出一个相当自信的笑容给她们，有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就够了，不必现在把她们也拉扯进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事还能瞒多久，但对她俩来说，即便只是多一天幸福也是好的，有时候，被人欺骗也是一种幸福，“皇上赐婚，那得多大的恩典啊，哪轮得到我们一个小小侯爵。”
我不想她们太担心，只好说了假话，原谅我吧，我也是为你们好，我心里说。
“刚才，环儿去给舅老爷敬茶，偶尔听到了几句……..”紫烟小声对我说，说完脸又低下去了，“妾身不是有意想偷听的。”
哦，这就好理解了，本意就是没一个省油的，只是这样一来，想瞒也瞒不住。
“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只是有这个风声，未必就是真的。现在舅舅正给张罗婚事，赐婚未必就会落到我头上，你们也别想太多…….”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已都感觉没有底气。
“要真是郡主进了府，那……那我们…….”云娘眼睛一红，拿块帕子在眼睛上抹了两下，说不下去了，扭头望向窗外，我感觉她在哽咽哭泣，背对着我说，“紫烟妹妹好歹还有个孩子，将来郡主再怎么着，看在孩子面上，下手多少也有个分寸，我可怎么办？”
“姐姐说哪里话，皇家威严大于天，妹妹我在郡主过门前有了孩子，这可不是……更犯了忌讳，只怕这一来，将来更加难过。”紫烟听了云娘的话，一边抵头抹泪，一边说出自己的担心，一时之间，房间气氛有些压抑。
她们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皇家威严大于天，真要是郡主过了门，这妾室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能不能保住这妾的名份都还两可，而紫烟还在正室之前有了身子，更遭正室忌讳，是好是坏全在将来过门的郡主一念之间。
“干什么干什么嘛，这家还是我做主呢，”我宽解她俩，“就算真到了那一步，郡主也没有理由逼我赶走你俩吧，如果云娘想要孩子，趁现在紫烟身子不方便，这什么郡主一时半会还过不了门，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天天勤快点播种，云娘这里土地肥沃，想来很快就会有收获。”我开玩笑道，直说得两位美女一下脸红耳赤，紫烟不知怎么笑了下，白了我一眼，眼中还含泪，看得我心脏没来由地狂跳了好几下，而云娘也被我说得翻过身就“啐”了我一口，小声说了句“老爷从来就不说好话，当着紫烟妹妹的面也混说”，然后拉着被子盖住半边脸，一脸害羞。
我好说歹说，总算稳住了两位MM，并告诉她们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不必太放在心上，为了不惹上麻烦，也严禁私下乱说，还要她们约束环儿和妱娣不可向外透露半句。
还是谨慎点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本来没事的，被个传言这么一搅和，没事都给弄出事来就麻烦了。
===因为云娘不便起床，留下妱娣侍候她用餐，我和紫烟则回正房一起用饭。自从紫烟来了后，这后宅总算多了点人气，我是很喜欢，至于她们是不是和我一样喜欢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表面相处还算融洽，只不过偶尔妱娣还是会表现出一丝对小环儿的敌意。
只要紫烟与云娘不闹就行，表面的和谐也是个办法，相处久了多半弄假成真多少会有点真感情，总比闹得鸡犬不宁好，是个好事。
就是晚上就寝成了麻烦事，既然紫烟已经来家了，总不至于现在又将她送回长安城去吧，何况人家多少还顶了个名份，现在正房大夫人未过门，而我又不说，能真正明目张胆赶走紫烟的也就没有人了，最多也就是云娘板个脸嘀咕两句，所以，在大家都回避这个问题的时候，紫烟也就顺理成章地在侯府留了下来。
人是留了下来，后宅这人一多，事也就来了。妱娣是服侍云娘的，且云娘无论怎么说在这后宅资格都是最老，她可是打小同小侯爷一起这么滚过来的，以前紫烟没有来之前，在我父母亲过世之后，后宅原先另外的三个大丫头被送出配了人家，我不着家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云娘做主，这些丫头是服侍我母亲的，现下年纪大了，云娘也正好有这个借口给打发了出去，减少不少对自身的威胁，当然，因为那三个丫头顶了“夫人丫头”的名关，陪嫁很丰厚。在这点上，云娘是断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口实的。
自此之后，这后宅就是云娘一家独大，但现在不同了，世事轮转，阴差阳错之下，紫烟终于进了侯府，赶是赶不走了，既然留下已经成了定局，那接下来，小侯爷的就寝就成了一个很微妙的问题。
现下是紫烟当家（暂时代理），前两天紫烟推脱身子不方便，没有和我同房，而是同小环儿在另外房间睡了，云娘又刚刚醒来，身子还弱，也不方便，于是就留下妱娣服侍，我独自一个在正房睡下了。什么世道，我心里不满，真真是一个和尚有水吃，怎么两个和尚就变成没水吃了呢？好歹人家是三个和尚才没水吃。
好不容易盼到云娘身体恢复，紫烟可以交权了。接下来，紫烟推说有身孕怕伤了孩子自已喜欢安静云云，硬将我往云娘房里推，要我好好陪陪云娘，弄得云娘也脸红面赤，然后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优秀传统、就在紫烟和云娘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作为家主的我被当成了谦让的对象，货物一样推来推去，弄得我相当没有面子，最后我大吼一声将两人镇住，“再推我可就出去睡了，”我“威胁”两人，“紫烟身子不方便，再说云娘刚好，今天就在云娘房里睡，明日过来陪紫烟。”说完不理会两人，径直就去了云娘的房间。
忘了说了，自紫烟进后宅后，因为云娘身子还未好，她的房间改在了东厢房，而紫烟住在西厢房，两人的中间就是正房，也就是前两天我独自一个睡的地方。前些日子，云娘病着，妱娣离不开，紫烟有了身子，也要人照料，就别想小环儿过来陪我了，我真真过了两天孤家寡人的生活，被云娘照顾习惯了，这一下还适应不过来，想自己原来天天都过样过，来这唐朝才几天就完全堕落了，真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本想在前院丫环中找个人陪，可两女还在后宅看着呢，我也说不出口，她们俩人也假装未看见，我苦啊。
现在好不容易云娘身子利索了，我哪能放过，脸皮厚就厚点，不然受罪的还是我。我转身进云娘房间时，分明看见紫烟眼角有一丝不岔，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面对阅人无数的我这表情还是无可遁形。
虽然我进了云娘房间，云娘也没有就此放过我，恨恨瞪了我两眼，“推来推去作给谁看呢，好似她多大度一般。哼！”云娘小声嘀咕两句，有些不屑，上床就背对着我，不理不睬。
好在男人脸皮厚，不理没有关系，上了这床就由不得你，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但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人意料，挑头的是我没错，但过程异常复杂，其间穿插着为掌握主动权而进行的“惊心动魄”的较量，最终以我高挂“免战”惨淡收场，至于中间到底战了几个回合也就没有人细数了，反正一个巴掌是数不过来。这也倒置我第二天迟迟未能准时起床，在妱娣来请了好几次之后，起来一照铜镜吓了一跳，咋这么深黑眼圈呢？
云娘进房看见我对镜子中的自己吃惊的模样，表现得一脸不好意思，“还等您吃饭呢，就说昨晚要您多睡会就不听。”我想这话是说给房外不远紫烟听的，果然，云娘进房给我往身上套衣赏时，掐了我两把，一脸诡异的笑，小声在我耳边道，“今晚好好陪陪人家，她那边可是生生等了一晚上呢。”
陪？咋陪，比用牲口还勤便，我现在一听“陪”这词就一哆嗦，真真成了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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