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外祖父和大舅才想起有我这么个人还在青山镇，大舅亲昵地摸摸我的头顶笑着说：“洛儿走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我和你外祖父很伤心呢”
“我是奉父命走得匆忙，大舅！您来青山镇时去过我家吗？”
“去过，你母亲很想你啊，她托我带来你爱吃的桂花糕……”
“我大哥的情况好吗？”我很担心大哥的处境，按时间算估计他已经离开家了
“恩——说不上好，可我觉得他今后应该很好！十来天前你母亲和你祖父召集我们和其他的朋友宣布了恪儿离开你们家回韩家的事情——我们都觉得很突然！你大哥看来很伤心——”
“……”我很难过，知道大哥肯定很难受，可我帮不上他什么。
“你母亲后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和你外祖父，我们还是能理解的——毕竟你父亲是为了你们今后打算的。”大舅看我很难过，将我揽过怀里安慰着说。
“你大哥心思缜密，是个能干出大事情的性格，你别担心他了。”
“恩，我好想家”我的表情很失落
“男子汉！别离家就一副可怜相！”大舅用力地拍拍我的后背，“听说这次炼制精铁都是你的功劳？”
“恩”我点点头
“以前没听你说你会炼精铁啊？”大舅一副和师父初闻我会炼铁的表情。
——————我又将原来和师父解释的老话重复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改天得到你家书房看看，别落下什么别的好东西。”大舅对我的解释显然比较容易就接受了，并一脸向往地想着我家的书房。
到了云家，二十来人将云家大厅挤的满当当地，大家分宾主入座后外祖父向我招招手：“洛儿过来”
我乖巧地来到外祖父面前，接下来祖孙重逢场面伴随老套的慈爱表情和老套的摸着头顶——
“洛儿真能干，这些炼铁的技术听说都是你教的？”
“……”我点头
“刚才在路上我与你师父和云爷爷商量合作的事情，他们说你是精铁炼制的关键，你对我们的合作怎么看？”
“恩——很好！”我迅速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好就好！”外祖父转头和云老太爷说：“云大哥，精铁事情就这么定了，让我儿子和他们商量价格和每月的定量，咱们哥俩好好喝两杯！”
“好！二十年不见，我们的确要一醉方休！”云老太爷说完对师父拱手道：“有劳神医了”
师父起身连忙说：“云老太爷客气了，往日不知您和伯父是故交，请今后也别再称呼我什么神医了，您就当我是您侄儿”
“呵呵，如此就有劳贤侄了”
“我想将商行各堂的总办都叫上，毕竟这是整个青山镇的大事情
“好！我即刻派人召集他们”云老太爷说完就吩咐人去请各堂总办——
“不用请，他们大都在门外候着呢，听说京城来人谈精铁的事情还能有谁坐得住？！”师父笑着和大家说
“那正好，你们就在大厅谈，我和陈老爷子去我的书房叙旧。”云老太爷说完就和外祖父离开了大厅。
不一会儿镇上的人都到齐了，加上陈家的十来个人整个大厅一派谈判的肃穆气氛。
先是师父介绍了在座的青山镇各堂总办，然后是大舅介绍陈家来的人员职务。都是些行家里手，一上来就先对镇上一个月所出产的精铁进行了品质评估，然后对每炉的月产量做了详细的预算。结果是令人满意的，陈家报出晋国所需前期精铁数目令“青山商行”各位老大乍舌，大锤叔磕磕巴巴地计算着这个量所需要的高炉数量，结果同样令在座的人瞠目结舌。
“再建一百个高炉，实在是太……太多了！我们镇上也没有这么多人来生产啊”负责炼炉的大锤叔很清楚目前青山镇的生产能力，再增加十来个高炉也许不成问题，但上百个——
“其实无需一次就将产量提高，我们可以循序渐进——这样对于价格我们也好和朝廷提议。”大舅舒缓人们对大数量需求的紧张心情。
“那么价格？”一位总办提出了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没有什么具体的价格！”大舅卖了个关子，巡视了一下在座人的表情；陈家人是一脸茫然，青山镇的人则是一脸惊异。
看没有人接茬，大舅只能继续说道：“此行和家父商议过了；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们也不能光从利益出发，我们本着共同发展的目的将此次买卖关系改成合作关系！”
“怎么个合作法？”云家老二首先发问
“呵呵”对有人接话茬大舅感到很高兴，“就是你们负责生产，我们负责卖出，利润嘛陈家占两成，青山商行八成！”
大家听了仍旧一脸茫然，看来没感觉出这个提议的诱惑性。大舅很没有成就感，只能将方案细算给众人听：“按刚才核算的销量我们一月需要精铁坯2-3万钧，我们在刺木国的采购价是每钧30万钱……”
众人的眼睛瞪出了眼眶，空气中传来各种气管的急促呼吸声。
“其实我们在刺木国一年的采购量也难达到3万钧，而现在以你们的产量估计采购价格要有所下降——”
每个人的瞳孔都在收缩——
“我们预计首次采购你们现在的所有库存，大概有2千多钧吧？”
大锤叔首先点头
“好！我就拿首次采购作为例子；你们先计算出你们生产精铁的成本，包括人力、运输和技术成本，在计算出成本后我们陈家首先预付半年的成本定金作为合作资金，在之后我们预计将以每钧20万的价格出售给兵部和工部——”
几十双眼睛的瞳孔又开始放大
“在除去我们的销售成本和你们的生产成本，剩下的利润我们按8：2进行分配！如果按一个月2000钧的销量分配来说，你们一月的收入大概—钱！”
咚咚咚咚——休克和中风者不计其数，云家大厅被后世认为是同一时间心脏病并发症最高比例的历史最高记录。
一个时辰后，大舅继续他的人体及心脏挑战极限：“当然暴利是短暂的，我们只能在最初的几个月获得惊人的单钧利润，之后朝廷肯定会出面压制单价——”
“在我们达到最初的资金积累后就开始扩建高炉规模，当青山镇拥有近百个高炉后，我们的利润就出自产量了。当然还有对外销售的暴利，这一点我想朝廷是愿意看见的。”
“那我们最终将每钧定到多少呢？”大锤叔双眼通红，刚才因心跳加剧而嘴皮显得干燥。
“对晋国最低1万每钧，对外最少10万每钧！”
“那也是每月上亿的收入啊！”算得快的胡书生现在是小镇的账房，他迅速计算的数目仍旧让大家吃惊。
“是啊，这还不包括由你们定制的兵器和甲胄”大舅也为这些钱而动容，他站起来边走边计算着，“这样的利润我们基本能支持两年！要知道整个晋国的年赋收入不过数十亿——”
“两年就够了，今后白送我们都吃不完！”大锤叔兴奋地黑脸更黑了
“两年后晋国的精铁需求基本饱和了，之后就是换装备时才大量订购！咳！咱们晋队都换上精铁武器，将是个什么局面啊？！以前我们的虎刀连鲁布国的月刀都比不上，将士们很多都死在武器断裂后——我替我们大晋的将士们感谢诸位了！”大舅说完起身给青山镇所有在场的人鞠躬行礼，大家吓得连忙站起来，火烧火燎地说：“别！别这么说——”
我站在一旁看见各总办红通通的眼睛想；大舅是高人啊！这招煽情地——估计现在让他们白送都能同意，民族大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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