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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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过得飞快。一转眼,囡囡已经在上学了,而卓不凡的七年之灾即将到来。金鑫带着傲雪傲岩在天台搭了个半封闭的房间。房间里杜尘在里面放了张大床。床边是一台顶级配置的电脑,是傲雪送的。
算算日子,那三颗药丸的发作就在眼前了。卓不凡虽然还想去网吧厮混,但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实在非同小可,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她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一个人打电脑。不过玩惯了与人对战的卓不凡再转回来玩打电脑,心中郁闷可想而知,才玩了两把就甩手不玩了。
害怕药力突然发作,卓不凡不敢离床。百无聊赖之际,她就指挥着张维做事情。他与张维之间,有着淡淡的精神联系。平常她飞扬跳脱的,没有注意这些。这次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不能做,静下心来后,就被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每当她集中精神去感应张维的时候,居然能获得张维的视野。张维是站在卓不凡床边的,从他的视野里,卓不凡看见了自己。那不是照镜子的感觉,那是真正的一种旁观。
床上的那个闭着眼睛的女人的美貌让人流口水。鬼使神差的,“卓不凡”走近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俯身吻向了她红艳诱人的嘴唇。。。。。。
卓不凡被自己唇上传来的冰凉感觉惊醒了!眼睛一张开,就被吓了一跳,面前是一张男人的的脸,是张维那个死人。
这个僵尸居然抢了自己的初吻!后来一想不对,自己的初吻早就在旖旎琅琊天里,不知道是哪个死鬼的嘴上失去了。即便是变身成女人后的初吻,也被那个死胖子给拿去了。郁闷的面对已经没有初吻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卓不凡的思绪回到了面前。
缓过神来的卓不凡彻底呆住了。一分钟后,想明白怎么回事的卓不凡重新进入了刚才的那种情形之中。她开始乐此不疲的指挥张维做这做那,一门心思的玩起了这个完全3D版的第一人称游戏。
她一会让张维欺负已经长得象小牛犊子一样的小黑狗,一会去下面客厅开了电视机看电视。到了后来,她居然指挥着张维开了电脑,玩起了《罗马史诗》!而且勉勉强强的,居然能打败一家极难的电脑!要知道她的真实水平,也不过是单挑三家极难的电脑而已。
一个念头忽然在她脑袋里闪现,如果这个让家伙代替自己去网吧玩游戏,不知道那帮牲口会是个什么表情!想到就做,她立刻指挥着张维下楼开门,走了出去。可是才走了几步远,忽然眼前一黑,床上的卓不凡睁开了眼睛。他和张维的联系中断了。
上次卓不凡让张维“滚人”的时候,也出现了和张维联系中断的情况。当时卓不凡是跑出去看他在干什么,然后,似乎又能指挥他了,卓不凡也就没有在意。现在一想,估计控制张维是有距离限制的。
没有卓不凡的命令。张维只会木头一样的站着。现在防盗门开着,那个死人还站在外面。卓不凡只好咒骂着下床,尝试接近张维,果然,没走几步远,她就又感应到了张维的视野。就控制着他关门回来。
这两个多月里,金鑫和杜尘一样,也是一天到晚往外跑,神神秘秘的。卓不凡也没去管他们。直到今天早上,卓不凡正式卧床,他们才和卓不凡说要出去把所有事情交代好,然后会回来伺候主人的七年灾祸生活。
当实在无聊的卓不凡控制着张维开始打扫屋子的时候,那两个宝货傀儡终于回来了。可是回来了却呆在客厅里不上来,卓不凡就控制着张维冲着他们骂娘!
把两个家伙骂的一楞一楞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终于还是杜尘听出了面前的僵尸的语气中,那点飞扬的味道来。带着点不敢相信的口吻问:“主人?”
卓不凡没好气的回答:“除了我还有谁啊!你们是不是不准备来上面看我了?回来这半天了,就忙你们自己的事情。提也没提我!怎么着?眼看主人要变废人了,就准备开始疏远我啦?”
金鑫立刻摆出个苦瓜脸,陪着小心说:“哪能啊!我们不是琢磨着主人马上不能吃不能喝,要受苦七年呢嘛!所以一商量,就准备给你弄个丰盛晚宴,搞个最后的疯狂啊!”
卓不凡控制着张维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见杜尘已经在里面“叮叮当当”的忙开了。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有点不依不饶的说:“最后的疯狂,哼,你巴望着我马上死掉吧。没有了我,到时候,你可以和杜尘双宿**了。”
金鑫听着面前僵尸用生硬口气说出的话语,想象着卓不凡那带着娇嗔的如花容颜,忽然之间,居然想到了自己那个死鬼胖老婆来。每当他和她吵架,那个婆娘的口气和面前之人的口气居然象个七成。金鑫不由开心的笑了。
卓不凡郁闷的望着这个傻大个,被自己骂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不由也没有了脾气。只好吃瘪的说声“开饭叫我。”然后就指挥着张维找囡囡一起看电视去了。
囡囡对于张维怎么变成叔叔的事情,是一点也没有做出惊讶的表情。一开始她一起和卓不凡经历了那些事情后,这个小妮子对于卓不凡是无知而盲目的坚信。哪怕有一天卓不凡突然指着小黑狗说:“这是玉皇大帝的妈,如来佛祖的大姨妈!”小丫头也会深信不疑的。所以当张维的手臂搂住她的肩膀的时候,早知道这个是叔叔的囡囡,很自然的就和卓不凡讨论起电视里猪八戒的胃口来。
晚饭很丰盛,前所未有的丰盛。大家也很开心,都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但是,酒菜半天也没有少了多少。
卓不凡坐在餐桌前吃着吃着,就想哭。赶紧扔下句:“饱了,洗澡去了。”就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卓不凡偷偷抹着眼泪回到天台的床上。玻璃顶棚在夜空里,干净晶莹得仿佛不存在一样。天空里弥漫着厚厚一层灰蒙蒙的雾霭,在城市霓虹的照耀下,反射出种种晦涩的彩光变幻。
偶尔有一两颗星星,在沉闷的雾霭间现出了身形,放射出凄美的淡淡星光,随即又被涂鸦墙一样的层层雾霭淹没。
卓不凡用眼光捕捉着转瞬即逝的星光。东一颗,消失;西一颗,消失。。。。。。渐渐的,那转瞬即逝的星光和卓不凡脑海中,一双双的眼睛重合起来。
那是旖旎琅琊天里,那些在卓不凡身下渐渐死去的女人们的眼睛。那眼神是那样的无助,空洞,一闪即逝。
卓不凡的心情也无比的沉重无助起来。一个绵软芬芳的身体躺到卓不凡的身旁。是杜尘。她轻轻的拥着卓不凡,吻干她脸上的泪珠。
卓不凡勉强打起了精神,笑笑,然后问:“怎么今天知道来我床上了啊?我回来了三个月,你让我独守空房三个月。是不是因为我变成了女人,你就准备跟金鑫了啊?”
杜尘噗哧一声笑了:“你当了这么多天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连独守空房的怨妇思想都有了。”
卓不凡在黑暗里翻了个她自己才知道的白眼。狠狠的咬着牙说道:“我就是一个怨妇,所以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杜尘有点急了,带着哭腔说道:“怎么会啊!我是怕你会伤心,所以才没来啊!其实我这三个月每天晚上都没睡好。脑子里光想着你了。我怕白天也是神魂颠倒的样子,让你误会我很在意你现在的样子,惹你生气。就拿了囡囡的钱去找了好多事情做。我这个人,只有一忙起来,才会不想东想西的,自途迷径。”
卓不凡道:“少来,你来的话,我只有开心,怎么会反而不开心呢!少拿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我现在胸是大了不少,不过还没到胸大无脑,让人随便骗骗的程度呢!”
杜尘嘻嘻的笑,抓了一把卓不凡的胸,然后在卓不凡的耳垂上添了一口,腻声说道:“你真的不会不开心?一个善使长矛的勇士在战场上,忽然发现手中无坚不摧的长矛变成了一块豁了口的面包的时候,真的不会不开心?”
卓不凡一下明白了过来,先是哈哈哈的大笑,笑了一会,终于长叹一声,反过身子搂住了杜尘的肩膀,说道:“好老婆,是我错怪你啦。”
卓不凡在杜尘的脸上重重一吻,柔声说:“杜尘,你知道吗?这些日子里,我只有在你和囡囡面前,我才记得自己还是个男人。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害怕,我怕我挺不过这七年,我怕我即使挺过了这七年,还是不能再变成男人。”说道这里,卓不凡终于止不住悲伤的情绪,嘤嘤的哭了起来。
杜尘从卓不凡怀里抬起了头,圆睁着一双大眼睛,无比郑重的对卓不凡说:“你当我是一个死心塌地的傀儡也好,一个死心塌地的痴情女人也好!无论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只是你的女人!”
卓不凡紧紧的搂住了怀中人儿。良久无语。。。。。。
两个人仰面躺在天台的大床上,一起仰望天空。
望着在云层里忽隐忽现的星星,卓不凡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的事情,你都听说过吧?”
杜尘温柔的“嗯”了一声。
卓不凡幽幽的呼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些事情,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一个原本我也不知道的版本。你愿意听我讲一讲么?”
杜尘露出了一点笑容:“你说吧,你这么客气的和我讲话,我倒是有点不习惯了。呵呵,其实你能把心底里的话和我说,我好开心。”
卓不凡的语气严肃了起来:“等你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这么开心了。你是知道的,我那个恶魔师傅,是我设计害死的。害他的原因,一个是因为他杀了我的父母,一个是他一直不停的虐待我。虽然除去了他,真正受益的反而是那些名门正派的修真者,但是那只是凑巧而已,我根本没有怀着为民除害的心思去算计我那恶魔师傅。最主要的,还是为报父母的仇而已。可是,可是,你知道吗?原来我那恶魔师傅当着我面杀害的,不是我的父母!那只不过是老恶魔为了瞒过我,而故意杀给我看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杜尘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事情虽然由你而起,毕竟不是当时的你能改变得了的。而且,你已经杀死了那个恶魔,也算帮那两个陌生人抱了仇啦,你也不用那么自责的。”
卓不凡苦笑道:“你看我是会为了两个陌生人的死活而自责的人吗?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杜尘看着陷入沉思的卓不凡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的等待,等待心上人说出答案来。
果然,沉默了一会,卓不凡又开口了:“他是怕我知道一个事实。”才说了一句话的卓不凡又陷入了沉默。仿佛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从心头上剜出肉来一样。
“他怕我知道,我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说完这一句,卓不凡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娇艳的脸庞居然开始狰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朝着失控的方向而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又会说,我的父亲是个恶魔,虽然儿子杀死父亲是十恶不赦的,但是我的情况不同,设计害死了他,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些名门大派还会说我是大义灭亲对不对?哈哈!哈哈!哈。。。。。。”卓不凡越说越激动,一边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一边坐了起来,手舞足蹈的继续往下说。
杜尘也随着她坐了起来,温柔而有力的把卓不凡的一只手包在她的双掌之中。
“是!我这么做,就当他是大义灭亲好了!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么?他既然是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不让我知道他是我亲生父亲的事实?为什么?”卓不凡朝着夜空表情呆滞而冲动的反复发问。
杜尘看着她的样子,一阵心疼,两忙顺着她的意思又像发问,又像安慰似的说:“是啊,是为什么呢?”
话一出口,引得卓不凡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叫:“因为他不是人!因为他是畜生!因为在他眼里,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修炼的工具!什么亲人!爱人!一切的一切!甚至是他自己!他自己的身体!也是可以舍弃的工具!”
杜尘终于还是被卓不凡越来越疯狂的样子吓坏了,她死死的搂住卓不凡的腰,带着哭腔大声喊:“他是畜生,他是畜生!他什么也不在乎!但是你有我们,你有我!你有囡囡!你有金鑫!还有笑山!为了我们,你醒一醒啊!”
卓不凡大概是被杜尘的话唤回了神智,她静了一会,重新用有些颤抖但是平静了许多的声音说下去:“你知道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吧?”
杜尘看见她安静下来,终于缓了一口气:“十七年前,你是说四大隐世门派带领八大门派以及整个华夏修真剿灭炼心宗的事情吧。”
“剿灭?哈哈,你知道是谁剿灭谁吗?”卓不凡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不屑,然后慢慢的道:“那一役,四大隐世修真门派总共三百七十余人,最后却只剩下白衣慈航和南海老尼姑两人。要不是白衣慈航以大慈悲之心,舍却肉身,用《今生往生》的无上佛法为四门留下了一点血脉的话,恐怕如今的四大隐世门派,就只剩下两门了。剿灭,哼!”
作为八大派的弟子,杜尘本来是要辩驳一下的,虽然炼心宗是很厉害,但是还不是给灭了啊。不过她怕刺激卓不凡,所以还是没有说话。
卓不凡却借着隐约的光芒,看见了杜尘脸上的那点不以为然,就继续说道:“你们以为炼心宗被灭了么?笑话!十七年前的炼心宗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恶魔,一个是我。我们两个人一个都没有被伤到,这也算被灭门?”
杜尘终于忍不住反驳道:“那年我也在的啊,不过因为实力差的太远,除了四大隐修的人和其他门派的修为高深的几个太上长老外,其他的都是远远的围着,防止有漏网之鱼而已。我们明明看见好几十名炼心宗弟子被当场格杀的,怎么?你们炼心宗是不是只要死掉的人就会被立即革出门墙?这样倒也不错,炼心宗果然是个不败的门派啊。”
其实杜尘倒不是有心要这样气卓不凡。她是看卓不凡说起这些来似乎把刚才的苦闷淡忘了一些,就籍着这些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果然卓不凡被逗得有了一闪即逝的笑容,说道:“那些死去的,早已不是人,傀儡而已,当然也就已经算不上炼心宗的弟子了。”
卓不凡的脸色忽然一下又变得惨白,浑身又开始了颤抖:“他们,也曾经,是老恶魔的儿子。只不过,他们的运气,相比我而言,差了一点。”卓不凡使劲的深呼吸,才使得她能继续说下去:“老恶魔的儿子,都成了傀儡,老恶魔的女儿,都在旖旎琅琊天里。”
听到这里杜尘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张大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卓不凡,良久,才说道:“他怕你知道了真相会逃跑,所以才找了一男一女,当着你的面,杀了骗你,对不对?”
卓不凡双目赤红,气喘如牛,但是她依然继续说道:“凭他的手段,需要担心我逃跑吗?事情还远不止如此。其实十七年老恶魔的那个样子,已经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了。他的真正样貌,是他身边的那个瘦小老头子,那个金傀儡的样子。”
卓不凡继续深呼吸了几次,再次说道:“当年,本来先天金身的他,修行了一千多年之后,达到了瓶颈,修为无法寸进。就在那时候,他遇到了他后来的爱人。四大隐修之中,魔门的圣女。两人一见钟情,随即双宿**,过起了双修的神仙生活。因此,他得到了魔门秘法《姹女**》,练成了其中的一篇《姹女吐阴决》。从而得以修为大进!食髓知味的他居然不顾伴侣的反对,广收姬妾,到了最后,居然设置旖旎琅琊天,不择手段的掳掠天下先天之身的女子,到了最后,居然把自己的爱人也投了进去!”
杜尘心中的震惊是无以复加,但是她隐隐知道卓不凡马上就要说道最主要的那一点上了,所以她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发一言,耐心的听卓不凡讲下去。
卓不凡仿佛麻木了一般,作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继续说道:“可是,二十年后,老恶魔又遇到了瓶颈,制约他的,是他的先天金身。先天金身虽然稀罕无比,但是和他当时的修为相比,已经远不能匹配了。于是,他把他的目光,放到了他和魔门圣女所生的儿子身上。他花了七百三十多年的时间,辅导土金双先天之身的儿子,把《炼心诀》修炼至大成。
然后,乘着儿子不备,夺了他的舍!而把他自己的身体,炼成了金身傀儡!后来,他又有了一个五行之身的儿子,第一眼看见这个儿子,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再次夺舍。让这个儿子一点一点的修炼,实在太慢了。而且他现在的一身法力,实在太过庞大。要让这个儿子的身体符合要求的话,不仅要让他达到《炼心诀》大成,而且还要教他《姹女吐阴决》,让他更快的修炼。”
说道这里,卓不凡停了下来,她看着杜尘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要-我-进-旖-旎-琅-琊-天-采-补。他欺骗我,是因为那里面,不仅有我的姐妹,还有我的阿姨、姑姑,还有我的--------妈妈。”
说完最后的“妈妈”两个字,卓不凡就像一个空了的布袋,一下软倒在了杜尘的怀里。
后面的几天里,卓不凡一句话也不说,不吃不喝不睡,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空。在她的身上,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谁也不知道,那三颗药丸的药力已经发作了。这几天里,卓不凡日日生受十次魂魄煎熬,脚底的一个点上,奇痒难熬。
慢慢的,身上的奇痒扩散到全身。痒到哪里,哪里就生出紫黑色的血管瘤来,只是几天工夫,卓不凡的全身就都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被这恶心丑陋的东西占满了。原本美丽的天女,变成了一个比港片里的千年僵尸还恐怖的怪物。
而且这还不是终结,又过了几天,那些层层叠叠的紫黑瘤子的顶端,开始呈菜花状的溃烂,脓水流离,臭气熏天。
而且,在溃烂的创口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蛆虫,取之又生,无穷无尽。幸亏小黑狗居然知道感恩,每天都帮卓不凡舔舐创口,减轻她的痛苦。
在卓不凡倒下的三个月后,她项链上的仙卵孵化了。孵出的是一只灰色的长脚小鸡。那小鸡甫一出壳,就会自己找食。它对卓不凡身上的蛆虫十分感兴趣,第一天就啄食了不少。
然而小狗的舔舐与小鸡的啄食,只不过是为卓不凡减轻痛苦的万一而已。她将身处无间地狱长达七年!
某国的特工组织审讯犯人的时候,有用一种不让人睡觉的法子,往往只需两三天,受审之人就熬不过去,全招了。即使有人性格坚忍,能都守住嘴巴,到后来也会彻底的崩溃,精神失常。
但是,卓不凡的情况比在特工手下受审更加难熬千倍!
身处浓浓悲哀之中的卓不凡,却甘之如饴。不食、不眠、不饮、不动,卓不凡觉得只有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苦之中,才能让心灵得到短暂的宁静。
七年,何时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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