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见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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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有雨的傍晚,我离开了居所,我要去寻觅一种花。听人说盈月山上长着一种奇怪的花,它只在雨中开放,而且一生只开一次,我对那些奇花异草不感兴趣,我冒雨**只是为了那个令我终生牵挂的女子,她的名字叫紫钰,紫钰很喜欢花。自从老巫师过世后,我就再没有见她笑过,我想,我若能采到那种奇花送给她,那我定能看到她脸上泛起的比花还要灿烂的笑容。我在泥泞的山路上张望,希望看到一朵徐徐绽放的花,可是找了好久,也未能遂愿。雨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蒙胧中,我看到了那个狩猎用的小木屋,于是狂奔了过去,我在木屋外面,听到屋内有人在窃窃私语。我闻声止步,**的**将我牵引到了窗扉前面。透过窗缝,我看到屋子里一男一女,那男人披着头发,面容冷峻得可怕,眼神像西狼的一样犀利,高傲。女的四十上下,云鬓高盘,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不错,那男的是沈振义,女的是云姑。
沈振义将云姑搂在怀里,低声道:“云姑啊,这些年你可把我想死了。”云姑娇嗔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当年得到我后便一去不返,我独自一人,费了好多心思才将你儿子生下来,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呀!”
“我儿子?”沈振义惊愕道。
“怎么了,想不认帐了是不是,姓沈的,我可告诉你,你敢这样,我就向族人揭穿你的身份,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云姑说便从沈振义怀里挣脱出来。
沈振义连忙拥上去,将去姑瑞次扯进怀里,嬉皮笑脸地道:“云姑哪儿的话,我沈某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你为我生了个儿子。”他忽然托起云姑的下巴,柔声道:“咱们的儿子叫什么?他现在在哪儿?”
“瞧把你美得,你打听到他的名字能怎样,你能为他增光添彩吗?假如他现在就在你旁边。你又能给予他什么?告诉你吧,我们的儿子梦寐以求的就是登上族长之位,我这次千方百计地将你弄进盈月山,不是让你来坐大巫师那把交椅的,而是让你帮助儿子实现梦想!”
“云姑,帮助儿子实现梦想是我的责任,你总得告诉我,我们的儿子是谁吧?”沈振义有些焦急。
云姑轻声道:“我们的儿子就是西狼。”她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名字会引起沈振义的愕然,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直望着他的脸,沈振义果然很惊讶:“西狼?西狼是我儿子?”他琢磨了片刻,笑道:“好,西狼机智灵敏,像我的种,不像桑决那小子傻头傻脑的。好,好啊!”
听着屋子里的对话,我很震惊。没想到云姑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我们拜月族的巫师一生必须守身如玉,否则,无法将巫术修炼到最高境界,我终于明白云姑的巫术为什么不及格勒奇厉害,我想不明白,西狼分明是乔英大叔的儿子,族长阿里的侄儿,怎么会成云姑和沈振义的私生子了呢?我隐约感觉到,这件事阿里叔叔是知道内情的。
屋子里,云姑皱着眉头,佯装嗔怒:“什么叫像你的种,你不想认这个儿就明说了吧。”
“你又多心了不是,你为我沈家生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子,沈氏列祖皆在九泉含笑,我岂有不认之理。”

云姑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你不是要我补偿你吗?来吧,云姑,我带你去神游太虚。”说完,这对野鸳鸯便互解衣襟,霎时,男人和女人的秘密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男人的**会让男人产生一种厌恶感,所以我将目光瞄到了云姑身上,这个女人的身材真好,胸膛两边,乳峰高耸,纤腰之下,**修长。沈振义低头亲吻着她的鹅颈,双手在两座乳峰上徘徊。云姑慢慢迎合着这个男人,一只手不停地撩着他团黑黑的胸毛,另一只手在男人的腰间游走,嘴里还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他们闭着眼睛,沉醉在那撩人春梦里,酥软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两具**交缠在一起,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他们的淫欲像外面的雨水一样开始泛滥。
我溜回居所时,天色已变得相当灰暗,我推天门,看见屋子里面有火光忽明忽暗,像不断闪烁的孤星。
“是谁?”我惊问到。
“不用害怕,是我。”屋子里响起了阿里叔叔略显沧桑的声音。
我摸到了火石点亮了一支蜡烛,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阿里木然地坐在铁虎皮椅上,一口一口地吸着旱烟,他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地面发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额前那缕白发将他衬托得更加苍老。
我惊魂未甫,颤声道:“阿里叔叔,你怎么来了?”
阿里抬起头打量我一番,很久才说出一句话:“这大风大雨的,不要到外面去闲逛。”从话音里,我能听出他的疲倦,“桑决,你觉得沈振义怎么样?”
“那姓沈的狂妄自大,冷酷无情,工于心计,善于投计倒把,我很讨厌他。”
“那……那我跟沈振义比起来,谁更,更讨厌?”阿里说这话显得很吃力。
我说:“阿里叔叔正直仁厚,不失一位谦谦君子,怎能和沈振义那种小人相提并论。”
阿里放下烟斗,忽然抓住我的手,用置疑的目光看着我道:“桑决,你说的是真话吗?”我不懂阿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面对他这反常的举动,我被惊得无言以对,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我的手,将手背在后面,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恢复到他最正经时模样。“他不比我强,为什么我会败给他?”阿里面对墙壁喃喃自语,我本来想向他打探一下西狼的身世,但看到他那古怪的样子,我欲言又止,屋子里空气很沉闷,好想缓和一下这种气氛。我想了好久,也找不到一个适当的话题,终于还是缄默无语,忽然感觉到,我和阿里叔叔之间已找不到共同语言了,阿里叔叔曾是我最亲近的人,而现在,他仿佛成了个陌生人,也许是时间在我俩之间筑起了隔膜,或者是成长路上负担太重,不觉间便抛弃了一些东西。
这个夜晚静悄悄的,冷风不时从窗缝中钻进来,那束孤单的烛焰随风舞蹈着,眼泪在身体上凝结成一粒粒珠子,如同我内心伤处的结痴,过了很久,阿里终于转身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没等我说话,他已跨过了门槛,怎么也想不明白阿里这次来访的目的,无数疑问纠集于心,这一夜,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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