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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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终于来临,云姑早就把“作法”道具摆弄好了。见项毅桓走来,她立刻命人点亮了白色幕布后的的蜡烛。“魂兮归来,显身布上”云姑又开始念那句“咒语”。幕布上一个影子摇曳了几下便渐渐地稳定下来,项毅桓定睛一看,雨姝的影子果然又印在了那白布上。
项毅桓对着那影子旁若无人地诉着绵绵情话,他说他很苦闷,他说他有了新欢,他说他没有忘记旧爱……如此折腾到深夜,直到幕布后的蜡烛燃尽,雨姝是影子才消失掉。项毅桓急忙抓住云姑的手臂道:“快,你快让她出来,我还有很多话要对她讲!”
云姑见项毅桓那焦急的样子,心中甚是得意。她用力甩开项毅桓的手,假装生气道:“姓项的,你干什么?想占我便宜吗,别把你罪恶的爪子靠近我的身体。你还想见你那个宝贝女人?”
项毅桓点点头。
“这**那,真是无止境的,你见她一次就行了呗,还想见!这样吧,你明天再去给我杀一个飞马帮的人,我就成全你。”云姑慢悠悠地说,“想见心上人,不付出点代价那怎么行呢。”
项毅桓为了能和雨姝见面,他按照沈振义的指示一次又一次地去杀人,杀飞马帮的人。与此同时,白竹铁铺里那个叫桑决的伙计也正在疯狂地杀人,杀黑虎帮的人。项毅桓每次都能得手,但每次他的剑都会折断,他尝试过弃剑用刀,但他似乎与刀无缘,刀并不听他使唤,舞起刀来动作迟缓至极,他很苦恼,在异常苦恼的时候,他就拼命地喝酒,对于剑客而言,如果他的剑废了,那他为之而产生的挫败感是不言而喻的。项毅桓不是一个纯正的剑客,他对女人的钟爱远远胜过对宝剑的钟爱。然而,他女人的命运似乎永远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如此,他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受制于人的木偶。

纸是包不住火的,在某个夜里,项毅桓终于发现了那神秘幕布后的真相。原来云姑所谓的雨姝的魂魄,不过是一张三尺余长的兽皮,这兽皮是按照雨姝的模样制作而成的。每当项毅桓对着那白布上的影子满怀深情地倾诉衷肠时,西狼就在那白布后面操纵着那张兽皮。项毅桓每次完成使命后,云姑赏给他的不过是一场皮影戏,而项毅桓为这一场场戏浪费了不少眼泪。
真相让项毅桓悲愤相加,但他没当即发作,待到深夜时,他手持利剑潜进了沈振义的卧室。
床上,沈振义鼾声如雷。项毅桓将满腔怒火注如了手中那把利剑中,他握紧了剑柄,对准沈振义的咽喉就要刺去。就在这时,这昏暗的卧室突然变得灯火通明。与此同时,沈振义一下子从床上腾了起来。再定睛看时,发现云姑、西狼、酒糟鼻等人都在这屋子里。这屋子一时被杀气笼罩了。“想杀我,哪有这么简单。”沈振义冷笑道。
“你们这帮狗贼,我他妈的承受着心灵的煎熬为虎作伥,你们却拿一张兽皮来欺骗老子的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项毅桓怒不可遏。“我为你们杀了这么多飞马帮的人,死在老子手上的那些飞马帮的人实在无辜。今晚,老子就让你们为那些死难者偿命!”项毅桓话音未落,长剑已向沈振义刺了去。沈振义不慌不忙,张着鹰爪就迎向了剑锋,不到十个回合,项毅桓剑断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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