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正文:帝王计 牵一发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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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笛之乐秋色平分,黑白对决轻衣稳操胜券,既然要生风波,便要做推波人,所以轻衣没有委屈自己让一步棋,所以如妃虽然不甘却没有生气,而是看向轻衣的眼更多了几分认真的意味。
斜阳一点点拉长了树木的影子,原本在轻衣脸上的那片影已经移到了李轩的脸上,姚晟那没有表情的脸上却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使得他的儒雅有些邪恶的味道,难道他有主意了,轻衣没有问但是心底里却因为姚晟那些微的笑意而塌实了不少。
四王爷李轩原本沉稳的面孔渐渐滋生的疑虑越来越深,他那一双属于军人的眼睛已经浮现了豪放之后的凶残和嗜血,他终究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李晋在等,姚晟也在等,很明显在这场消磨时光的静坐中姚晟有了自己的选择,而皇帝更是笃定姚晟会这样选择,这样的一个决策也许稍微疏忽将全军覆没,但是姚晟明白,皇帝也明白,柳轻衣是一颗决定了这场战争如何开始的重要棋子。
只是当轻衣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即使她知道了也许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混淆一个人的视线,和皇帝相比四王爷李轩棋差一招啊。
琴棋书画博得满堂彩的轻衣看到下面大汗淋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暗涛汹涌局势的大臣时,不觉佩服一个人,皇帝。
这个四十岁左右却已经深谙心术的皇帝,他也许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爱吧。
华灯已上,皇帝没有说停,自然就不会有人喊停,这里面焦急的人有一个,是四王爷李轩。
“皇兄,臣弟身体不适,请容许臣弟先行告退。”
李轩此时告辞不算晚,所以他打算先下手为强,既然作壁上观不成,那只好棋走险招了,只要此时他回到东王府,振臂一呼,则二十万黄甲军将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一个时辰之内解决了京城近卫军也不是难事。
为帝王业,或万古留名,或一朝繁华尽失,命丧其中,但因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但因那美人淡笑的容颜,但因那普天之下的王土,赫赫威名的四王爷心动了。
“四弟哪里不适,朕请御医为四弟把脉。”皇帝一副关心状,夜色下,那影影绰绰的假山背后,那汩汩流动的泉水声里,仿佛潜藏着魑魅魍魉,正在手持铁戟随时出来索取世间的生命。
此时的皇宫更像地狱,更像一个无法挣脱的沼泽地,虽然那肥沃的水土上长着诱人的花朵,但却踩不得,谁若被那美丽的花儿诱惑,谁将为此付出深重的代价,身家性命不算,要的还是那一门血脉,从此再无喘息的机会。
这就是李晋,他可以把皇宫变成玉宇琼楼,又可以把皇宫变成索命阎罗殿,深宫内外要一统万物,那不是一般的本事。
李轩权力大了,要灭。
姚晟权力大了,也要灭。
所以帝王啊,总是杀人不见刀的那一个,最多也只是听信谗言,最多也只是是非不分,他的手从来没有沾一滴血,因为他用嘴杀人。
“看来皇兄是早有安排,连臣弟不适都算计在内。”李轩脸色已变,是豪杰还是鬼雄已由不得他,这步棋一旦走了出去便无回路。

“呵呵,四弟真是聪明,今日朕请大家来除了把酒寻乐,最重要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弟的事了。”
皇帝的笑依旧是那么虚伪,那么的不见狰狞,让你想不到他此时是在置你于死地。
“皇兄所言,臣弟不明,还望皇兄明示。”李轩果然不亏为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即使是皇帝已经要揭穿的时候依旧能够临危不乱,这个男人果然是不一般。
此时,不管是皇帝的人马,还是姚晟的人马,抑或是李轩的人马,皆因为皇上此刻突转的话题而心惊,原来今天要对付的不是姚晟,而是四王爷。
指东划西,假借除姚晟之名来减少李轩的注意,在众臣子眼底皇上果然够聪明,而这一招也是险棋,但是在李晋看来,柳轻衣来了这一招便不是险棋,而是一步赢棋,因为姚晟不会让他输。
六年了,他终于抓住了姚晟的一个弱点。
“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此时边关战事已平,四弟兵马大元帅的帅印是不是也放得太久了,一个镇边大将军的权力已经够大了,四弟还想要什么?”李晋的那笑容依旧,只是那眸子已经寒光毕露。
“原来皇兄对我一直不放心嘛,想要帅印容易,臣弟派人取来便是。”不是见风使舵,明显的是缓兵之计。
李轩说的时候那眼睛已经四处查看过了,很明显这里已经早已设下埋伏,这皇宫何止重重机关,简直就是一个放着诱饵的笼子,专门去捕猎那些受不了诱惑的猎物。
“不用了,朕现在不想要这帅印,朕只想四弟好好的陪朕渡过这良辰美景足矣。”皇帝的模样里早已把赫赫威名的四王爷看死了。
“你——”李轩怒气,原本宾主尽欢的气氛哪里还能寻找一丝半毫,而那些文官里,两个胆小的已经偷偷的挪到一边。
轻衣的身边早已有大内侍卫好好‘保护’。
姚晟,自始至终都成了沉默寡言的那一个,他在想什么,怕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连他那双向来深邃的眸子都是低垂的,看不透的情绪已经成了姚晟的招牌表情。但是李晋和李轩都明白,谁得到那个美丽的女人,谁将控制这个局面的扭转。
柳轻衣,不用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已经左右了三十万军队的动向。姚晟的这个弱点不小呀。
“众卿家可以作证,朕请四王爷过来绝无恶意,只是四王爷谋朝篡位之心仍旧不息,朕也是无奈。”
李晋状似无奈的说着,李轩以及身后之人早已跃跃欲动,而李轩成了冷笑的那一个:
“看来你是早已知道了我的计划。”
撕破脸时,早已不再是兄弟,更何况这深墙大院,宫闱之中,这亲情也因为权力早已扭曲的不再具有兄弟的意义。
“是的,从你开始认识一个女人之时,朕就知道了,四弟要不要见她一面。”皇帝依旧‘温文有礼’,而李轩早已牙齿咬碎。
那个女人,他已想到了是谁,只是他料不到的是她是一颗灰色的棋子。
那个女人?姚晟那没有表情的脸也转了过来,很显然有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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