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吉祥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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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一次介绍我自己
我叫莫争,很多朋友都认识我,可是我却不认识你们。
没关系,我相信,在无数个寂寞的夜空下,当你翻起这本书的时候,我们孤单的心就会心心相印,不再孤单。
我做过许多行,去过许多荒山野水,经历过颇多离奇不经的异事。
和许多永远贪得无厌的人一样,我买了许多股票,也囤积了些黄金,又利用文艺圈的关系做起了古董字画的生意,投机买卖。
因为人脉还行,也算是个有趣的人,朋友还邀请我入股了一些公司,所以,我虽然不是个富豪,但是也不乱花钱,所以维持基本的探险、旅行,甚至偶尔的慈善事业,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一天,我接到一个大客户的需求。
他要买一件古董,指名要一把诸葛亮的羽毛扇。
现代社会纳凉有空调、风扇,甚至可以人工降雨,人工造雪,他怎么还要破不垃圾的扇子呢?
我算了一下,诸葛亮是三国(公元220年~280年)人,这一把羽毛扇能流传一千八百多年,还真是不容易。
一番交谈,原来大客户是个生意场上的要人。素来佩服诸葛亮的神机妙算,但最近有点不顺,他就想借下“仙气”,只要羽扇一摇,马上计上心头,犯愁苦闷也就烟消云散了。
有钱人的思维是很难琢磨揣测的。我当然理解这点。
我接了那个单。
那时我住在福建南海的一个岛屿上,每天看海,读书,晒太阳,日子过得像逍遥的隐者一样。
但是福建经常刮台风,每次都世界末日一样,没住在海边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也不时捐了一些善款,我看了一下存折,有点紧巴巴,是该出去干点活了。
于是我打了电话给四川成都的一个朋友——赵夜白。他是元代著名画家赵孟頫的后人,张大千的再传弟子。(具体参见拙作《噩梦审判》)
赵夜白在四川省成都市送仙桥艺术城开了家沉香木画廊,认识许多卖古董的奸商、盗墓贼、二贩子等。
我电话过去后,夜白表示手头还真的有把诸葛亮的扇子!
这就是猴子的大便——缘分(猿粪)了!
“那扇子是在西藏昌都地区发现的,是当年诸葛亮去西藏处理少数民族问题时掉在那里的,共有十六根羽毛,其中八根是鹅毛,八根是鸭毛。八根鹅毛中,有四根是天鹅毛,四根是家鹅毛;八根鸭毛中,有四根是野鸭毛,四根是家鸭毛。”
“这还有讲究呀!”我好笑道。
“但是你要和买家说好,那扇子现在每种毛各掉了一根,只有十二根了。”夜白坦白交代。
十二?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十二有点不详的预感。
虽然生活中到处是十二月,十二星座,甚至我老家的门牌,我的手机末位都是12。哦对了,今天刚好是十二号!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转头和大顾客商量好了价格,他表示扇子是真的就好,就算只有十根毛,他也会买的。还支付了我一张定金,我打开支票一看,数了数鸭蛋,靠,十二万!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他见我脸色有异,慌忙问道,“莫先生,你觉得钱少了吗?要不我加点?”
“没,没什么……”我异样地解释。
他有点疑虑,但是我的信誉一向非常好,他只当我是遇见了感情问题,还说了什么有机会给我介绍富豪千金的闲话。
我谢过了他的好意,表示两周给送货上门。他称谢不已,我们就各忙各的去了。于是我买了一千多元的机票,直接飞往成都。
在飞机上,我的座位也是十二排!看了一下机票,才一千一多,但是加了机建和燃油后,刚好也是1200元整!
真是见鬼了!
下了机场,我抢先坐在大巴上,我故意坐在十三排,以为心里会舒服一些。结果,一会就有个大家庭四五口上车,说为了一家人坐一起,想和我换位置。深受文明教养的我,怎么可以拒绝?于是我又乖乖坐到了十二排。
一路上,高速公路两旁都是熊猫的画像,车水马龙,太平景象,天气也明媚,我的心情稍微开朗一点。
大巴开到了终点站,我空手下了车,反正拿了画,随便找个火锅店吃一下,泡壶茶,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程了。
当然,如果进程这么顺利,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写故事了。
我刚下了大巴,周围熙熙攘攘,人流汹涌,我正忍受着那种站在茫茫人海中,宛如孤岛般的荒凉感。
突然,一片邂逅的浪花撞击了我一下。
不要多心,以为是艳遇,艳遇你得去春熙路旁的酒吧。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西藏喇嘛。
他已到耄耋之年,脸上遍布皱纹和累累伤痕,高鼻子也结着血痂,奇怪了,他这么老,怎么却遍体鳞伤?
他的皮肤如同久经风霜的蜡皮,身材瘦小,上身穿着缎子镶边的坎肩,外披一条破旧的羊毛织成的红色大披风,藏语称“达冈”,下身着红色僧裙,肩头斜缠一条比身体长约两倍的暗红色袈裟,也是破洞百出。头上戴一顶脏兮兮的宝座形莲花帽,所以无疑是宁玛派的了。
(宁玛派:gmapa,藏传佛教流派之一,该派的僧人都戴红色僧帽,所以也被称为红教。在各派中历史最久,形成于公元11世纪。“宁玛”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古”和“旧”,所谓古,是说它的教理是从公元8世纪时传下来的,历史悠久;所谓旧,是说它的一些教义教规以古时候吐蕃的旧密咒为主。)
在成都街头的喇嘛还是不少的,也有不少西藏车牌的车。
但是他鼻青脸肿,脸色苍白,十分慌张,和我撞了一下,勉强扶住大巴的车身才站稳脚跟。他一把年纪了,难道是遭到不良少年的殴打了?要不怎么来的满脸伤痕,可是看那伤痕又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不是新的伤口。
“大师,您没事吧。”我好心地问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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