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鱼与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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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陈洋交往以来,他自以为是地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小小地算不上美女的她,还能跑得出如来佛的手心儿?然而现在,这种自信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越来越无法找到。陈洋,似乎马上就要走出视野,消失得不见踪影,他的心忐忑着难以平静。
黑漆漆的眼眸,朦胧中望着,他的心剧烈跳动着,感觉自己乱乱地找不着北。肖岩常常不知道她是在看自己,还是在思索着什么。那如水般清澈的目光,犹如大海般深邃,每一次他都被她望得深陷进去,无以自拔。每当那个时候,他就忘记了和她在一起要做什么,想说什么,似乎什么也不说,只要呆在一起就好。
默默地相依相偎,体味着彼此的气息。偶尔从昏蒙蒙中清醒过来,他总不免嘲笑自己的迷失,已经是成年人,又当领导这么多年,怎么说失控就失控呢?
肖岩的变化莫测,陈洋屡屡感到很受伤害,她再也无法容忍他这么无视自己,冷落自己,转而投向了武阅的怀抱。
“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还非要找你不成,嫁谁不是嫁!”她愤愤然地想着,满肚子不高兴。
明明知道他说的是谎言,却不能说破;明明知道他没有尊重自己,却不能吵吵闹闹;明明知道自己受了伤害,却只能默默承受。她实在不想再纵容,任由他取舍。
如果与领导相处,她服从命令是必须的,虽然偶尔也会提些意见,但大多情况或许会忍耐。可他们是恋人,总这么居高临下的,她觉得难以相处。必须争取自己的合法取益,不能再让他这么无视自己的存在。如果想找领导的感觉,到别人那儿找去吧!”
肖岩对陈洋的不即不离,无法理解。时而热情似火,时而冷若冰霜。时而对自己柔情似水,时而又和武阅走得很近。
“她到底想干什么?我还不够好吗?象我这样的单身贵族也已经是少而又少了。我不是钻石王老五,可也能算个白金的吧?”
他对陈洋如此态度,不明所以,心累得直想放弃。然而,当武阅出现的时候,那好胜的心就又按捺不住。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爱情,还是争强好胜的心在作祟。
“哼,你要知道爱情决定权通常是在哪里,不要自以为掌控一切,高高在上!”
她不甘示弱,心寒地想起那天他恼怒时,眼神中透露出的冰冷目光,曾带给自己的伤痛和不真实的感觉。陈洋茫然而落寞,没精打采地渴望有一份关爱。
肖岩和武阅两个虽然是好朋友,但彼此又都有些看不上对方。肖岩觉得当老师的过于愚腐和清高,既离不开事俗,又一肚子怨气,常常抨击时弊,说得多做得少,理论有余,实际不足;武阅则觉得行业的人做事情深度不够,不如老师会写文章,会总结,常常认为他们实践有余,理论不足。

这两个人间互相不大欣赏本来只是老师和具体行业部门人间的彼此瞧不起,是这两类人间无法承认别人长处的通病。现在两个人又搅在与陈洋不清不楚的关系中,成了情敌。
桌面上,两个人相谈甚欢,似乎毫无矛盾;桌面下,彼此已经不理不睬。他们这种矛盾,她深有感触,非常地不想趟这个混水,于是她每每避免两个人见面。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回想起来,我竟然裸奔了35年,郁闷啊!”他在心里拿着己开涮,嘴角不露出一丝笑容。是啊,这个年龄还没找对象,也并不是他乐意的,世事弄人,很多事由不得自己,总不能对付吧?眼瞅着身边的朋友纷纷有了家,一到周末若是没有应酬,他就落寞不已。
“也许真的需要快些成个家了!”他几近耳语地自言自语,焦急不堪的情绪仅整个人烦闷着。每每父母催他成家,催他早点儿有个孩子,他就更迫切地想早点儿有个伴侣,也好让父母有个营生,有个念想。
而陈洋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好像含苞欲放的玫瑰,惹他喜爱,然则他一个不小心就被她扎了手。一想到这儿,他心中就隐隐地有一丝儿不快,怒气升腾,恼怒万分。
“黄嘴丫子还没退净,哪来那么多想法,指手划脚的,也太过分!”他和她两个人既远又近的关系,令他压制她,不理睬她的意见。他,要让她知道到底是谁说了算。只要她提出自己的见解,他心里就不自觉地冒出这句话来。
她感到他的出离愤怒和不高兴,可就是不想委曲求全,暗下决心准备调走。多多少少他好象有所感觉,也让丝楚去试探了试探。她,滴水不漏。陈洋年龄不大,时不时流露出幼稚,可她知道事情轻重,不会在没落实前乱说。
“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想做个决定还真难,如今两个人一个打电话,一个直接登门,谁胜谁负,到底怎么算?”意外发生的情况,让陈洋目瞪口呆,无所适从。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到来,又把难解的问题象皮球一样踢到了她的面前。
“唉,以为老天会帮忙做个决定,怎么会发生这么巧合的事儿?难道老天爷都不想帮我?”
她沮丧起来,心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更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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