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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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醉酒之后,陈洋忽然从视野中消失。他忙忙碌碌地好象很不以为意,已经全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即使偶尔的工作接触,也只是匆匆而见,简短而不罗嗦,两个人似乎除了工作别无可说。他的无视,深深刺痛着她,断绝着那份不舍。
“何必一厢情愿,勉为其难呢,不理我,就算了,难不成非要和他一起?!真是的,这世上谁离开谁还不活得好好的?”
她制气地想着,很为肖岩的无情不痛快。无法相信相爱的两个人说散就散了,一点儿点儿征兆都没有。他,总要有个说法才好吧?
然而,肖岩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顺坡下驴地结束两个人的关系,他好象很适应现在的状况。也许无所负累,心灵上更感轻松;也许再也不必刻意隐瞒什么,没有压力?他很喜欢现在的样子似的,根本没打算和她说什么一样,不理不睬。
没了聒噪。酒喝得多了少了,再不会有人没完没了地唠叨,耳根子清静,好象让他高兴得了不得。
“也许我不适合有朋友,有家庭?社会型动物?”他思忖再三,下决心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审视两个人的关系。
她不知道他正陷入深深思索之中,只感受着他的冷落,恼怒不已。他怎么丝毫不当回事儿,满不在乎的呢?难道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他只是逢场作戏?
往日的一切如过眼云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无所谓的样子,更让她感觉生活那么的不真实,甚至怀疑两个人是否曾经走近,是否曾经相爱?
“他,是情不自禁,还是**成性?”她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也理不出个答案。
“**这个词儿,似乎不对。他和自己只是稍稍亲热些,又没怎么样,这好象有些贬低他。”陈洋心有不甘,连想起他都还舍不得用太恶劣的词汇。
“不过,他好象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分手就分手,虽然不拖泥带水,象个男子汉,但也太快了些吧!难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她愤怒着,伤感着,却不得不尘封了所有的记忆,寻求一份坦然地相处。渐渐地,她适应了下班后就去学校,习惯了和武阅在一起,慢慢淡了的伤痛,依然让她怪怪的,不是滋味儿。
在学校里,有些学生见她和老师出双入对儿的,早早在私底下就师母长,师母短地叫着了。她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可心里倒很愚着,十分地受用。比起肖岩地刻意隐瞒,他们两个人的交往更阳光,更洒脱,更没有压力。
也许因为考虑武阅的感受,她从没有纠正,每每希望他自己出口否认,提醒他们不要乱叫。然而武阅似乎并不想阻止他们,每次都含笑望着她。
“也许他是考虑自己的感受,怕我下不来台?“
她有些弄不明白,武阅是什么原因从不和学生们提出异议,俨然两个人已经是那么回事儿。她没有坚决地反驳,也没有和他说过不要让学生们这样称呼,似乎无形之中默认了这层关系。

她不知道自己模棱两可地态度,鼓励了他。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不论多忙都抽时间陪自己。她,感觉被幸福包围着,远比和肖岩在一起快乐得多。
“哼,肖岩何时会这么对自己!瞧,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恶!”她恨得牙根痒痒,常常在心底里骂他。
肖岩,不想公开两个人关系,一直是她块心病。他让她没自信,仿佛自己很差劲,配不上他,领不出去,见不得人。其实两个人很多次争吵,这个事儿都是说不出口的底火。
肖岩当然不知道,两个人的问题原来在这儿。他觉得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仅仅自己喝了大酒,她就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翻脸无情,也太小题大作,所以生气着不理她。
陈洋不知道他不了解自己的想法,故意制气着不找自己,以为他翻脸无情,弃自己于不顾呢,便也生气地远离了他。
她越来越觉得武阅很好,他们俩真是不同。他,总是大大方方地把自己介绍给朋友,丝毫不以为忤,让她很觉得踏实可信,无形中亲密了他们的关系。
而学生们称呼的变化,武阅似乎无所察觉,默不作声任由他们叫她。陈洋从他眼里偶尔闪过的狡黠目光,猜测他是故意如此的。
“呵呵,他是借学生之口给自己施加影响?唉,这个鬼家伙,不愧是高知,手段满高明嘛!看来,这不过是他迫使自己承认两个人关系的小伎俩啊!”她咧着嘴,觉得有些好笑。
“何苦呢,这么委婉也太没必要了!”
她叹着气感慨着他过于冒险,心中十分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如果他真的直截了当,自己会不会答应,她不知道。现在这样,自己虽然徘徊,但不会难堪。
“未来怎么办?我喜不喜欢他,想不想和他相依人生?如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么以后让他如何面对外界,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她将心比心,怀疑起肖岩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无法确定情感,变相地表示着拒绝。
肖岩,不肯公开两个人的关系,她恼羞成怒,拂袖而走;武阅,急迫地争取公众认可,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又令她压力重重。
“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彼此相爱的快乐,还是被认可的滋味儿?”她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搞不清什么是爱情。
随着日子增长,内心的伤痕似乎渐渐痊愈。她和他从来没有提过肖岩,仿佛不曾认识他一样。尽管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她还是尽可能远离了他,减少了和他的私人接触。
赵宇成是个极聪明的人,不久就看出了端倪。自然在很多时候都小心翼翼地回避,不在肖岩的面前提及她。
或许,他们犹如行走在不同的轨道上的两个人,只有那擦肩而过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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