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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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坐不住,开了车,出了门,直奔陈洋家。天色已晚,不见她家的窗子亮灯。。
“是睡了,还是没回来?”
他停下车,一边猜测着她是不是出去还没回来,一边走进小区,逡巡几圈儿以后,决定打她家里的电话试试。
一遍、两遍、三遍……N遍,肖岩急切地等待着。挂断,再打,仍然没人接,看样子,还没回来。他们俩,这么晚,能去哪儿呢?
他坐在车里,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冲动着想去寻找他们。然而,上哪儿去找呢?他们会去哪儿里呢?他惴惴不安地猜测着,奋力给自己的痛苦找寻着出口。
打开CD,柔美地音乐回旋在空气中,让他狂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时间过得出奇的慢,好象停滞着,度日如年,他好不容易忍住没打她手机。他担忧着武阅知道自己如此这般找她,心生不快。而且他不希望因为她损毁了两人多年的友谊,然而……
该来的总是要来,怕也没有用,逃避不如面对。他正在这儿备受煎熬,远远望见两个人手牵手,说说笑笑地走过来。
“啪”地一声,酸坛子掀翻在地,酸溜溜地情绪有些失控,他差一点儿冲下车,一问究竟。他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控制住怒火。
“我和她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过问?”他心痛地想着,最终放弃了这荒唐的想法,眼瞅着他们旁若无人,自然亲昵地走过来。
楼前,两个人握手告别,武阅象征性地、轻轻地拥抱了拥抱,她温顺得象小猫一样没有拒绝,他无限怜爱地望着这个小女生,感叹不已。
“太要强的女人,往往更脆弱。坚硬的外壳下也许是为保护更柔软的心?”武阅长长叹了口气,为自己深深沉陷而不能自拔的爱恋,也为她竟然天天和肖岩在一起而不快。
“要不,把她调走?”他一边想着如何劝她换个工作,一边伸出手打了辆车。
望着武阅离开,肖岩赶紧跑两步,赶上正拿钥匙开门的陈洋。他站到身后,硬生生地伸手截住她,狠狠地拍着她的脸,冷嘲热讽地揶揄道:“夜游的女神回来了?”
突然遭袭,她吓了一跳,立刻火冒三丈地大声叫道:“黑灯瞎火的,你站这儿干嘛,怪吓人的!”
“你说呢?我在这儿干嘛!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他不带好气儿地连珠炮似地发问。
她抬了眼愕然地看了看,仿佛不认识似的,随即呆了一呆,眉毛不自觉倒竖,冷冷地顶了他,“八小时外,你管得着吗?”
一句话噎得他哏喽哏喽的,楞在当场,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两个人语锋相对,气氛变得极度尴尬。这边,肖岩暴怒地拉住她,大有兴师问罪之势;那面,陈洋扬着小脖儿,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一个,拦住不让走;一个,坚持要进门。话不投机,相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眼瞅着战火愈烧愈烈。
到底肖岩年龄稍长,更冷静些,他强压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地瞪着她,逼近了一步,她下意识地往后躲着,冷笑着,敌意地盯视着他。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我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得了!”她缓慢地、一字一顿地没好声地嚷道。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恶狠狠地贴近她,压低嗓音,沉闷地喝问:“我不是你什么人,是吗?”
陈洋充满恐惧地望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掐着,勿庸置疑地嘶哑着声音,叫道:“我们真的没什么?”话音未落,陈洋的脸早已象熟透的苹果,通红通红的。

“是的,没什么!”她仍旧死鸭子嘴硬,但声音已经不再决绝,在他不错眼珠的凝视之下,心扑扑地直跳,口气不知不觉地缓和下来。
他霸道地拽了她个趔趄,她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向他怀里跌去。她心下一怯,禁不住向后退缩着,企图远离。她更加害怕,气焰远没了刚才的嚣张,她求饶似的小声嘟囔着:“快,快,放了我,你干嘛!别这样,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她越是胆怯,他就越发地强横,假作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毫不犹疑地趁势加了把力,硬生生拉回她,厉声喝道:“你再说,你敢再说!”
她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却不肯服输,提高了声音,反唇相讥。
“就是没什么,我说了,你还能吃了我?!”
“你说呢?我能不能吃了你?”他坏笑着,再度近前,呼吸相闻。她心如鹿撞,担忧地向后挪动脚步,谋略尽快离开他。
“你是不是忘了欣桐酒店,是吧?我们曾经……”
听到肖岩提及这个,她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出声。一想到那晚的耳红心热、糊涂地大冒傻话的一幕,她就脸上发烧,掩饰着伸手给了他一拳。
“不许再提,听到没?”她娇嗔地小声回了他一句,声音软绵绵地撩人魂魄。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空气,转瞬变得暧昧迷离。
他顺势抓住她打过的拳头,紧紧握着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你听听……”
“砰,砰,砰……”
掌心处传来地他急促地心跳,震颤着让她呼吸困难起来,他压迫着将她推向门边。
两个人近在咫尺地对望着,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陈洋拼命抵御着,用力推着他,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靠得更近。力量地对峙,她哪里是对手。
他的强攻之下,她渐渐乏力,整个人慢慢地融化,由不得他不靠近。她气若游丝,声音如蚊子般有气无力,控制不住地颤声求饶。
“别这样,行吗?”
看似拒绝,实则鼓励。肖岩仿佛听到了冲锋的命令,紧紧抱住她,炽热地吻过,不容她有所退缩和躲避。直接凌厉地**着她的唇,辗转缠绵地跨过山峰,越过低谷,贪婪地吸噬着她舌尖的气息。
狂野占有,转而化做温柔缱绻,她昏乱得不能自已。早已忘记了两人间的所有不快,全身心地体味着他温柔的亲吻。时而,象被人推上了峰口浪尖,充满跌落地恐惧;时而,又似被高明的琴师拨弄了心弦,沉醉不已。
“你俩做什么去了?”他一边轻轻以唇拂过她的额头,她的面庞,她的颈项,一边喘息着随口问道。她仰起头,呢喃着任由他吻过自己的脖颈。
“什么也没做,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忽地,她生气地奋力推开他,怒目而视。他没料到一句问话,惹翻儿了她,意外地被她推了个趔趄。
他有些扫兴,试图再度亲近时,她早逃之夭夭,躲得好远、好远。一时间,他想起了那天欣桐酒店她的失语。如今她的出离愤怒,和自己如出一辙,忽地明白那天她纯是没话找话,心中的巨石瞬间就放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她向后继续躲着,向他挥了挥手。
“不回家了,做个夜游的人,气死你!”
他听到她如此叫嚣,直追过去,再次盖住她的红唇,不让她再说什么。两个人,在夜色中,纠缠不休地缠绕着。天与地似乎一下子不存在了,只有他们在宇宙中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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