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酒不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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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丝楚对李东萍的犹疑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都不曾成家,很难理解她的心情和想法。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女性对待事物的判断,问题的处理都是不同的。
尤其于峰,这个曾经让她俩也迷失了的男人,李东萍的任何反应,她们都没有办法评论对错。他,的确有种摄人魂魄的力量,或许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此生就该是她的劫?
三个女人,坐在酒吧里,象男人一样推杯换盏,微微都有些醉了。丝楚、李东萍两个开始哼哼唧唧地唱歌。陈洋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个曾经拥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大放厥词。
她心里叹息着,她们两个还不知道,她也险些中了招。陈洋暗暗感谢丝楚,若不是她适时出现,或许跌落或沉陷的会是自己。
丝楚、李东萍谈得热火朝天,大骂于峰的恶劣行径,不知道为什么陈洋听到的却象夹杂着留恋的爱语。她,知道丝楚是不会回头,但李东萍恐怕是抵抗不住了。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怎么会说撂下就撂下呢?
陈洋,不得不佩服于峰的魅力。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有时候明明知道男人不好,却偏偏舍不下,也许同样是得不到的东西更可贵?
她悄悄离开喝得已经东倒西歪的两个人,偷偷给姚宇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丝楚。陈洋,站在酒吧的门口,心情起伏不定,有种想见肖岩的冲动。她借着酒劲儿,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在做什么,过来聚聚,有空吗?”
“好,不过现在有点儿事情,过半个小时行吗?”
听着电话那端闹闹吵吵地声音,陈洋猜测他有应酬,不好坚持要他马上过来。两个人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怎么能要求他随叫随到?陈洋答应着,挂了电话,回去和丝楚两个人告了别。
肖岩和陈洋约好,心里就象长了草,恨不得马上就去见她。陈洋,一向不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今天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要不她不会找自己。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还算没有失态,应酬完客人就立刻直奔陈洋约定的“欣桐酒楼”。
包房里,陈洋脸上红扑儿扑儿的,迷蒙着双眼。看来,她是喝酒了,怪不得约自己呢,看来还有些喝多了。她和谁喝的酒呢?肖岩微微有些失落,人喝醉之后,流露的有时并非真实情感,很可能只是为了渲泄。
管她是什么原因,只要一起就好,肖岩冲动着想靠近她。他挨着陈洋刚坐下,跟着进来的服务员立刻拿了菜谱,请他点菜。
陈洋笑嘻嘻地一把夺过菜谱,胡乱点了两个,肖岩惊异地发现竟都是自己平素爱吃的,看来她对自己并不是不上心,他心里隐隐有些高兴。
“怎么,有应酬?”
“是,税务的过来了。”
“噢,喝点儿酒?”
“刚喝过一顿,不喝了。你要是想喝,就再来两瓶。”
“再来两瓶吧。”
陈洋点好菜又要了两瓶酒,两个人等着上菜。她俩都已经吃过一餐,这个不过是点缀,吃不吃都行。
肖岩好不容易等到服务员关上门退了出去,他立刻试探着往前挪了挪椅子,紧靠向她身边。陈洋没有闪躲,肖岩心里高兴起来,又往前凑了凑,几乎是贴着她坐下,她依然没有闪避。
肖岩窃喜着心如鹿撞,紧张地给她倒了杯酒。两个人坐得如此之近,隐隐地嗅到她的发香,浑着衣服上薰衣草的气息,让他有些昏乱。
他伸手刚想拉她入怀,服务员不合时宜地推门走进来。肖岩讪讪地抽回手,恼怒地望着服务员。见此情形,服务员赶紧上了菜,知趣儿地退了出去。

他,轻轻拉过陈洋的手,她没有拒绝,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陈洋这么的乖巧,肖岩惊异非常,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地、一点儿也不反感自己的举动?他再次看了看陈洋,是她啊,没错。
今天,她和什么人喝了酒,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忽然这么接受自己?肖岩想不明白,心里一阵嘀咕:“管她呢,只要她认可自己就好。”
桌上这两个人,其实都不饿,吃饭不过是个聚一聚的由子而已。肖岩起身打开卡拉OK,屋子里回荡着轻柔地音乐,气氛渐渐地温和起来。
陈洋拿了肖岩的杯子,倒满了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拿腔拿调地对他说:“来,领导,我敬你,感谢你的关照,啊!”她微微翘起嘴,柔情似水地说着。
“客气什么,我应该做的。”肖岩挡了挡,并不想喝。刚刚是应酬,不得不喝。现在则不同,两个人上下级,又没有什么特别意义,没事儿喝酒,那不是自找罪受?而且看样子,她似乎有些喝多了。
陈洋拿着酒杯,直碰得他的杯子梆梆响,肖岩不得不拿起杯子,应付着。“来,来,喝啊,喝啊!”他看不出她是真醉了,还是借酒撒疯。
“你不喝,瞧不起我,是吧?”
“怎么会?”
肖岩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男人有时在酒桌上失态,似乎也不全怪他们。面对这种挑衅,谁会得便宜不占呢?她,主动投怀送抱,自己何必欲拒还迎!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不是她的问题吗?又不是自己勾引她?也算不上性搔扰。两个人,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似乎龌龊了些,暗暗瞧不起自己。他抢下她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用力拉她站起来,轻轻搂着,离开酒桌儿。
“你要干什么啊?”
“跳跳舞吧,出点儿汗,也好醒醒酒。你,喝多了!”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心急速地跳起来。
“我才没喝多呢。跳舞,好!”
对陈洋的来者不拒,肖岩很不适应,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受了什么刺激,今夜会如此放纵。唉,她还不傻,幸好找的是自己,如果找于峰,不定让人占什么便宜呢!一想到于峰,他的心里就又酸楚起来。
慢四舞曲温柔地响着,好象平和了空气中的浮躁,陈洋渐渐地没了声音,整个人依偎着他。他用力搂了搂,让她靠得更近些,陈洋低着头,没有反抗,似乎专心地在跳舞。
房间里,舞曲曼妙回旋,两个人默默舞着,静静地都没有出声,空气中微微漾起了不安分。他再次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陈洋抬起脸望着他,醉眼朦胧中,她忽然发现两个人个子竟然差了这么大。
陈洋略略自卑起来,唉,和肖岩的距离好象不只是职务,还有这具体的身高呢!她心里越发地怯起来。是啊,当一个人在意另一个人时,任何小事儿都会令人自惭形秽,非常不自信。
他和自己的距离依然很遥远,一切似乎仍是不可能。陈洋用力推开他,坐回了位子,一言不发地倒了酒,喝起来。
陈洋几乎没什么酒量,肖岩是知道的。她这么喝,真的是太不对头了,她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他试图拦了拦,却都被她挡了回去。
今夜,她要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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