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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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放了晴,太阳光透过云层,柔和地照射着大地。雨雪后更加的寒冷,路上行人缩手缩脚地匆匆而行。偶尔的几声麻雀叫声,好像很远很远,搅得人心里凄凄凉凉。
肖岩驱车疯狂地行驶在初醒未醒的宽敞大道上,心仍象被揉碎般的疼痛着。想起昨夜满面泪痕的陈洋,暗暗恨得牙根直痒。
有时爱和恨就象玻璃板上的两滴水,一旦混在一起,就分不出霰舜?没有爱也便没有恨,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深陷进去,无力自拔。
面对昨夜,面对于峰和她,肖岩爱恨交织,一夜无眠。
今天,一大清早起来,他就觉得情绪异常地低落,什么事都不想做,食欲甚而都好象消失了,于是没吃早饭便出了门,驾着车一路狂飙,发泄着那无法言说地痛苦和折磨。
个性十足的陈洋,好象一颗大大的罂粟,充满着眩美和诱惑。那不能自持地征服渴望,一次次冲击着他,令肖岩异常地无奈。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忍不住和她较劲,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不能坦坦诚诚地告诉她自己的喜爱,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堂堂正正地诉说对她的思念,反而总是发出种种不满的信号。
恰恰是于峰,无处不在地表露着对她的柔情,陈洋似乎也渐渐被感动着。想到于峰,肖岩强按住心中升腾起的怒气,勉强自己平静地思考,公平地对待他。
车里的暖风呼呼吹着,刚刚有了些许温暖,可望不可及的她扰得他坐立不安,无所适从,仿佛整个人都没了思想。
渐渐地他进入了与宇城大街相交的冰淇淋路,路面开始变得象镜面一样,滑不留足,车子自然也无法快速地奔跑,如蜗牛般慢慢地爬行。
肖岩的心再次烦躁不安起来,怨气恣肆地流淌着,他抱怨着天,抱怨着地,抱怨着该死的天气,生活突然变得那么地不让人痛快,那么地令人不如意!
沉沉睡了一夜的陈洋,刚刚才从梦中醒来,她长长伸了个懒腰,尽情舒展着肢体,昨天的乏力和困顿好象缓解了不少。
她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张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出神。昨夜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那霸道而强横的于峰,吓得她胆颤心惊,
曾一瞬间沉浸在领悟狂潮中的自己,几乎放弃抵抗,彻底迷失。好险,一想起这些事情,陈洋就心有余悸,莫名的烦燥。
她用滑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第一次发现它柔柔、软软地,饱满中透着静静地诱惑,心中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身体又一次燃烧起来,火一样烫得她脸红,陈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觉醒和领悟再次让她有些莫名的兴奋与冲动。
于峰,总能让人狂野迷失,陈洋心中暗暗地越来越恐惧,他不断地冲击着未知的世界,让领悟的狂潮象海水一点儿一点儿地淹过来。
昨夜,慌乱的她多么希望肖岩不顾一切、勇敢地拥自己入怀,象离开宇城前夜那样厚重而缠绵地亲吻自己,把狂热的她散落一地。
然而,肖岩依然沉稳安宁得不温不火的柔情,与她奔放如波涛汹涌暗流的丝丝情谊,实在是无法上演和谐的乐章。陈洋暗暗的,有些失望。

刚到班上,丝楚就神秘兮兮地告诉陈洋:“老板来过了,好象对上次的市场调研报告,不大满意,黑着脸,很不高兴地样子,小心哦!”
陈洋心里一沉,要来的迟早会来,想来肖岩是为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很不满意,又不便和自己发作,只好找个事做由子罢了。
她无法和丝楚说什么,只能暗气暗憋,心里同样的十二万分不高兴。陈洋无法向任何人表露不满,于是整个人都变得沉重起来。
陈洋又一次感觉到压力袭来,来自各个方面的,让她不舒服和不自在,或许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她,故作不知地找了个藉口,躲了出去,岂知越是躲开,肖岩越认为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越是恼怒。
陈洋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很是委屈,泪水只好往肚里流。即使痛苦,也只能忍耐着,误会不是一下子就能解除的,有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她越来越怀念自己初入宇城总公司的岁月,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自己就象一个刚出发远行的少年,没有行囊,没有沉重。倒是现在,路走得远了,负担就重了;心成熟了,人也就沉重了。
难以负荷的压力把她对肖岩的缕缕温情再次撕得粉碎,逃离似乎是唯一的解决途径。陈洋苦恼着,既不愿违逆肖岩的想法,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既舍不得放弃已有的成就,又不想忍受肖岩这种无形地折磨。
她激烈地斗争着。一面是社会道德的约束,一面是无法抑制的**;一面是燃烧起来就可能毁灭自己的恐惧,一面是温情脉脉地永远爱情甚而婚姻,她矛盾着,内心冲突着,心思从工作上游离开去。
她一反常态地张罗着看电影、打麻将、疯狂的K歌,似乎只有如此,才能麻醉自己神经,渲泄无限地矛盾与彷徨;才能剥离开世俗和高尚,挣扎出情与欲的魔咒。
也许只有如此,她才能不被引诱,才能顽强走出自己的人生。
陈洋,有些恨肖岩,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既象满含深情,又似若即若离?如果不是他摧毁着自己意志,那天怎么会发生和于峰的事呢?
他的犹疑击打着她的自信,断裂着她的思想;而于峰,坚决勇敢地伸展着他的**,慢慢地渗透着、点燃着,陈洋非常地害怕某一天会失落了自己,她抵御着。
帅气的于峰令人**四射,沉稳的肖岩让她宁静安祥,两个人都让她喜欢,情不能已。于峰,不论是多么的好,自己都是不可触及的。
无论如何,陈洋睥睨着他的那份不忠诚,同是女人,有一天自己也会为人妻,想必不会希望自己的家庭被他人破坏,以己推人,她不甘把自己的快乐凌驾在于峰妻子的痛苦之上。
然而,来自他的诱惑是那么地强烈,象火灾中燃烧的火焰蔓延着,难以扑灭。
迷茫中,陈洋无法预知遮遮掩掩的未来,不得不在混沌中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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