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万法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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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戏弄胖子,一个飞步,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喝问道:“胖子,可死的明白?”胖子嘴巴本来就吓得够呛,我当头一喝,竟把他吓晕了过去
我见效果达到,心中十分满意,这时候雨已经停了,风也渐渐小了下来,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于是将黄布收起,又将斗笠和蓑衣取出穿好,趁着夜色,一路往镇外破庙赶去。
回到破庙的时候,余老道早已经升起了篝火,正烤着衣服,见我进来,忙问道:“如何?”
我哈哈一笑,答道:“那胖子胆小的要死,竟被吓晕了。”
“妙哉,妙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这遭来对了,不枉我一把年纪还受这风雨之苦。”余老道喜形于色,拍着手说。
“只是那几个护院的看着颇有胆色,会不会碍事?”我想起那几个护院,心中有些担心,于是问道。
“有什么胆色,我老人家不过略施手段,就将他们几个吓的屁滚尿流,我在暗中听他们商量,说什么回去禀报主人,已经将女鬼打死了。却不知道我余道长神机妙算,自有后招。哈哈哈”余老道一脸鄙视的说。
“那就好,明天再吓唬吓唬那个胖子,一笔钱就到手了,到时候可要好好吃一顿,有时间没吃肉了。”我忙了一夜,这时候也饿了,想起在松江失手之后,一直靠几个馒头度日,肚中的饥火烧的就愈发旺了。
“那是当然,好酒好菜的上,天色不早,赶紧去睡,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找胖子。哈哈哈”余老道说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正是太阳初升,朝霞万贯之时,透过青砖绿瓦,一抹轻纱般朦胧的阳光照在破庙之中斑驳的旧墙上,微亮,绽放,竟是从未见过的美景。
我犹自迷离在这绝世美景之中的时候,余老道已经拿了两个烤热的馒头走了进来,他递给我一个,说:“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趁热吃吧,吃完咱们爷俩发财去。”
我接过馒头,三下五除二的吞进了肚中,一股暖意从胃中洋溢开来,慢慢的散到了我的全身,突然不由自主的说:“要是能一辈子都住在这里该多好。”
余老道看看我,沉默了半天,说:“赚到钱,咱们赚到钱就住在这里一辈子,你娶个媳妇,我养养老,再也不走了。”
我抬起头来,余老道须发皆白,驼腰弓背,眼角,嘴边尽是岁月的痕迹,想起这十余年来余老道辛辛苦苦将我拉扯,端的不容易,眼睛一酸,两行泪就流了下来。
余老道平日里最见不得我哭,见我莫名的哭起来,竟是十分生气,高声喝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不想办法自立自强,却学女人惺惺作态,你难道忘记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教导了吗?”
我从没见过余老道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愣住了,不敢说话也不敢哭了,只呆呆的坐在地上,余老道见我呆坐不动,也不理我,一甩手,拿起平时用的幡子,竟自出门了。我穿好衣服追出去的时候,余老道已经消失了在万丈的朝阳之中。

我在庙里坐了一天,余老道在傍晚时分才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回到了破庙之中,我忙上前将他扶过来坐下,他一身的酒气,原来是喝多了。
“呵呵,方其啊,你我师徒二人从今日起,衣食无忧了,这个黄胖子竟是如此有钱,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哈哈哈。”看来余老道今日出师大捷,哄的黄胖子乖乖给钱。
“痛快啊,痛快啊,我余华也有今时今日,哈哈哈。”余老道心情不错,笑过之后,又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笑嘻嘻的说:“你看这是什么?都说老子是骗子,老子有了这本书就能扬眉吐气了,哈哈哈。”
我接过书来,厚厚的一本书上写着四个大字,我左看右看,愣是看不懂,我将书翻开,书中多是图画,林林总总上百页,其中的注释文字跟书名一样,稀奇古怪,并不能看懂,于是问他:“师傅,这是何物,为何能扬眉吐气。”
“小子,不识货了吧,《万法归宗》啊,《万法归宗》啊,道之秘典《万法归宗》,当年我在山里当道士的时候听师傅说过,道教有这么一本书,是失传已久的符阵秘典,里面的图都是大大小小的阵法,有了这个,改天换地都是可能的。”
“这么神奇,那黄胖子怎么给了你?他难道是傻的吗?”我问道。
“黄胖子,胖子当然是傻的,不然怎么会被你吓成那个样子,今天我过去的时候,黄胖子家里大夫都请了好几拨了,一直瘫在床上起不来,哈哈。”原来黄胖子这么不中用,竟被吓瘫在床了。
余老道笑够了,接着说下去:“我和他谈好价钱,本来要三十万两,谁知道这黄胖子爬起来之后竟说自己家里没有这么多钱,情愿用一本宋朝古本抵充,我拿来一看,竟是《万法归宗》,后来和他讨价还价,连哄带骗,还是要到了十万两,哈哈,今日不虚此行,学了这宝典之后,天下虽大,不过是我们手心之物,哈哈。”
我心中起疑,对余老道说:“师傅,你莫要叫这黄胖子骗了,这书如此之好,他为什么不学?”
“学?他拿什么学,我且问你,你看得懂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余老道看着我说。
“这个,我当然看不懂了,这是什么字,为什么一个都不认得?”的确,如果连字都认不得的话,拿在手里,也是没有什么用了。
“真文,这是真文,每个字由两个以上的汉字组成,将每个汉字的首音和起来就是一个字,每个字右上角第一个字是偏旁,剩下的加上偏旁就是完整的字,你来看这万法归宗的万字。”余老道指着第一个字说。
我顺着他的手指向第一个字看去,乃是木亡安南,加上木字旁的话,就是枉桉楠,原来就是万字,剩下的三个字瞬时也被我读了出来,果然是万法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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