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比赛场中惊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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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是神吗?”怕他说出些什么我不能承受的话,忙抢过话来:“可惜,本姑娘是魔是怪是妖精,也不可能是你说的神,只是人而已!你可别想用神来推脱你师父的无能!事实证明:你,是一个小神棍!而你师父嘛,只是懂些小毛皮就混吃混喝的大神棍而已!”
神棍?没错,用这词来形容咱穿越一族是再恰当不过了!咱不就为了吃得好点,穿得好点,住得好点,混得好点,就用那些前世连初中生都会的诗词歌赋来这糊弄糊弄一大堆好哄又好骗的古人吗?至于“琴公子”的那个词曲无双,定然是剽窃了现代的那些流行歌曲,那些没见过流行歌曲魅力的古人自然以为他词曲无双了!
“你!你!你!”席沧海被我这一神棍罪名一按,额间青筋直冒:“我师父他才不是!他才不是神棍!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他——”说着,竟像岔了气般,说不出话来,只拿一双血眼狠狠地瞪着我。
半晌,那血眼中竟缓缓流下泪来,他口中不停念着:“师父,师父……”哀号一声,泪雨磅礴:“师父,师父,弟子不孝啊!不但赢不了这比赛、这女人,更让这女人出口辱没师父声誉却张口莫辩!师父,徒儿没有一日像今日这般痛恨自己的拙嘴笨舌!师父,徒儿害了你呀,师父!……”那一声声师父叫得场中诸人莫不备感凄凉,那话中的绝望悲哀之意更令一些女眷泪湿衣襟,纷纷拿一双遗责的眸子瞟我……
一时间,场上场下,竟是静寂无声,只余那悲凄的声声号啼响在全场。
我看着这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努力忽略掉那些瞟在我身上带着遗责之意的眼光,有些傻眼地看向秦歌:“貌似,我并没有说什么呀!人家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无限委屈。
秦歌酷酷地给我一个白眼。心道:这还叫没说什么,那什么才叫说什么?人家不就要被她说得当场自尽?!连人家师父都能牵连到,尚且极尽扁低,没把人家说得直接吐血也算这人抗打击能力也确实算强的了!心底也是暗暗佩服不已,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这才叫兵不血刃,这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高手中的高手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满秦歌的白眼,坚决要他给我一个说法。“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难道现今这老实人也做不得,老实话也说不得了吗?”我又愤恨地转向那个害我受这万目注视之礼的罪魁祸首:“自己没有学好自己该学的东西,输了别人就怨天恨地、哭爹骂娘的,这是身为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吗?是身为堂堂大丈夫该做的事吗?别说师父了,单就我这个女子都要替你觉得羞脸!你还好意思在这哭你师父?你师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你不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哭泣,不是愤恨,而要化悲愤为力量,去学习……”
我谍谍不休地教训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浑身皮痒欠教训的男人,心里那个痛快啊!总算咱也能学学众多穿越前辈那些个“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咳,说错,是“横眉冷对指千夫,让你俯首称乳牛”!

果然我这一番神训下来,那些指责我的目光又转向席沧海,心道:这男人确实也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度,只是输了而已,就弄得这般不上不下得,徒惹争议,自讨苦吃!
台下的萧涉与南宫他们,却是面面相觑,暗暗苦笑,又相继摇头。探了一眼侧向几位戏虎国与拜日国的使者,一个个皆是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心想,这出戏是不能再往下发展下去了。
不过,心中同时又是暗喜:胡媚儿这一番连赢带讽又刺的话,倒是狠狠地削了那两国的嚣张气焰,怕是短期内是不敢再来挑衅天龙国了!
正想叫人上去打圆场,宣布这次赛事的结果,却见场中惊变突起——
席沧海愤慨地瞪着眼前的那个女人,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都是这个女人害的,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徒儿竟没有能力将您从那两个狼心狗肺的狗皇帝手中救出来!徒儿救不出您,徒儿不甘心,徒儿好不甘心呐!徒儿更没有脸再来见你!都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她坏了我的大事!如若没有她,徒儿定能赢的!都是这个女人,坏了徒儿的大事!徒儿今日不能苟活于世上,定也要拉她作陪葬!
想着,眼中凶光大盛,飞身直扑那勿自骂得高兴的女人,口中大喊:“拿命来!臭女人!”——
当那句“拿命来,臭女人!”的话入我耳时,我但觉眼前一花,一柄白晃晃的匕首已刺到面前——
——“小心!”又不知是谁呼出的声音,全场惊声一片——
我下意识间闭上眼睛。
吾命苦矣!那短短十几日的点点滴滴一瞬间一一浮上心头:初见秦歌时的猛浪,与萧涉的身不由已,跟刘旭的月夜**,还有那炎——那如春风的般的炎,突然发现,对那台下的银发男子的熟悉从何而来了,那男子与炎一样,有一头雪银色长发……一时间,纷纷绕绕,千思万绪,一张张的脸在脑中纵横交错,一幕幕,一场场……竟也是多姿多彩,精彩绝沦……
……倒也不妄穿越这一场了……
……只是,老天爷,咱帅哥还没泡够,美男还没泡到手呢,你怎么就想取咱小命了!要不,你再穿越咱一次吧!让咱去做女王,帅哥啊……否则,咱就投诉!(老天爷汗了一把,灰溜溜地跑了……)
“媚儿!”在我晕呼呼与老天谈条件的时候,秦歌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只觉腰身一紧,我心中一暖,是了,秦歌一直在我身后呢!我刚怎么净想些有得没的?
秦歌搂住我的腰往后飞退——
但那席沧海似乎也习有武艺,他见一招不中,脚上借力一点,来势更猛地向我扑来——
我眼瞅着那紧贴着自己心尖的匕首,花容失色,冷汗涔涔直下,嘴上却不受控制地似乎怕人家不够愤怒地嚷咒:“靠!你这死小子!你这倒真是化悲愤为‘力量’了!我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砍我干什么!毛病啊你!啊——秦歌……美人……你退快点……再……再快点……啊……”
尖叫声起,我清楚地听到那一声尖刀刺入血肉之中的“哧”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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