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寒冰冰，怔是什么话也不敢讲，耳边传来赵佐急促的喘息声，就让她明白此次事态非常严重。寒冰冰担惊受怕间，‘啪’声再起，又是赵佐拍打着桌台：“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替你说？”
“殿下息怒，是冰冰错了，半夜跑了出去。因为毛头说凌锁姐姐去天府了，所以我不放心只好跟了过去。请殿下原谅，冰冰以后不敢造次了。”寒冰冰声泪俱下，边说边用眼角瞧着上端的赵佐。
“我想知道的不止这一点，你若再不老实就休怪我动用律条家规了。为什么他们谁也不找，就只找上你了呢？你到底整天在外面干了什么。”
什么？律条家规？寒冰冰冰凝望着他，浑身又是一阵颤抖，难道说？……，眼睛迅速往房内四周看了一番。自己的东西正杂乱无章，东倒西歪……，他搜了自己的房间？难道自己的秘密真的被他发现了吗？
“寒冰冰，再不全部说出来，就别想我还会给你机会了。”赵佐铁青着脸，颤抖的双手指着她，忽然地，袖子里的那一方手绢露出一角。寒冰冰一见，整个人立刻就瘫软下去了。真是这件事，他真的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流氓燕的事情了。原来之前天奇说的顾虑，这么快就全兑现了。好吧，或许这就是天意，就借着今天全讲清楚了也好，免得日后要带着愧疚面对着赵佐生活……
“殿下，冰冰之前因为好事之故，所以在未入太子府之前曾经在外面与街头几个混混小子合在一起做贫困百姓做点事情。后来，爹娘知道了，不得已，冰冰就扮作另一人之容貌，用起了‘流氓燕’继续在外面做事。现在，冰冰自知该安心待在太子府里，正好真正的‘流氓燕’凌锁姐姐从江南来到京城，所以我就让她继续替我做完前面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今晚她会跑到天府去，我这才……”
赵佐见她没再瞒下去了，所以气也就顺了些，但她竟然如此欺骗‘王佐’，欺哄自己，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如此就放过她。更重要的问题是，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就是王佐这件事情。所以赵佐语气依然强硬，“你生为御史千金，成天与一帮街头混混在一起，就算做的事情再有理由，也该懂得会坏了名节，歪了风尚之理吧？”
“他们都是好人，都是一心一意帮百姓做事的人，殿下……”
“怎么，你还想为他们辩解吗？为了百姓，可有许多方法，难道就要‘偷摸拐骗’才行吗？”
“那些富人贪官，他们手里的钱还不都是从百姓身上榨取来的吗？”
“放肆”，赵佐一拍桌面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寒冰冰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还与自己顶嘴。更何况她所说的话，也太放肆了。就算是他自己再怎么看不惯贪官污吏的行为，也只能令人明查暗方搜集证据，绝对不敢如此口无遮掩，“我且问你，你究竟还对我隐瞒了什么？说，不许你再有所瞒骗”，说着，抖出了那方丝绢……
“不知殿下还想知道什么？”毫无主张之下，寒冰冰唯有让赵佐先拆开话题。
你……，赵佐被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会自己难道就这样直接告诉她‘赵佐就是王佐吗’？该怎么办，这问题一定要弄清楚，否则自己肯定一辈子都会忐忑不安。权衡之下，赵佐就对寒冰冰这样说：“你在外面假扮别人面貌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到底利用流氓燕的身份见了什么人，你必须一一交代。”
“只有毛头他们知道我的真面目，平时行事我都是蒙着面的。”
“你，你……，我说的是王佐，王佐，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人。”赵佐忍无可忍，厉声嚷了起来。
……，“冰儿是认识这位王公子，但只是见了几次面，他也不知流氓燕就是寒冰冰的事情。”寒冰冰实在不知赵佐此番话是什么意思，生怕自己先揭开他的身份，反而会伤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知他到底是何人？”
“是的，殿下”
“好，那你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发誓。”
“……”，寒冰冰刚刚吹干的眼眶，随又有了一丝湿润。她不敢正眼于他，更不能发誓啊，犹豫间，泪水又潸然而下……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