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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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以为醉红楼是青楼?呃,没错!它就是青楼!豪华大妓院!
如果你以为所谓的妈妈就是老鸨?呃,也没错!她就是老鸨!卖女孩的肥火柴!
如果你以为老鸨逼良为娼、迫良为妓?呃,更没错!她就是逼良为娼、迫良为妓!多少良家妇女栽在她手里!
如果你以为老鸨会扔出一叠账单,说我欠她医药费、食宿费、水电费、有线电视呃,好像说过头了!咳咳,总之,你以为她会让我还钱!然后,我没钱!然后,她逼我还!然后,我真的没钱!然后,她让我以身抵债!然后,我不从!然后,她毒打我一顿,迫使我在她早已准备好的卖身契上签字画押?错!这次你猜错了!虽然醉红楼的确是青楼!虽然妈妈的确是老鸨!虽然老鸨的确喜欢逼良为娼!但是,这位醉红楼的老鸨,她不但不要我还钱,不但不逼我以身抵债,不但不毒打我一顿,不但不逼我签字画押,反而……
“姑娘,不,不知道这菜合不合您胃口?”
不要怀疑,坐在餐桌前吃饭的这位正是在下林宝儿的灵魂敬熙公主的身体是也!而,旁边那位站着打哆嗦、说话带结巴、穿红戴绿油头粉面风韵尚存的体型偏胖的中年妇女是……没错!她乃醉红楼老鸨是也!自前日我再次晕倒后醒来,此老鸨对我的态度就是这样恭恭敬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再看看满桌的菜式,荤素搭配,良热兼有,花花绿绿,先水果后主食,我在东神皇宫也就这待遇了!行走风月场数十载的老鸨不逼良为娼,反而站在这里伺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摆出凶巴巴的嘴脸,反而一脸谄媚、恭敬、畏惧!诡异!绝对的诡异!这其中必有内情!
从醒来到现在,我思索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敬熙公主她绝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当然我指的是前任!首先,我们来看逼良为娼这四个字!所谓“良”,是指良家妇女!而老鸨不逼我为娼,说明她不认为我是良家妇女!当然也不排除老鸨是装出来的,她想先礼后兵!不过,有这个必要吗?难道,我长得那么像烈女?而且,就算是先礼后兵,先软后硬,她也没必要这般讨好我呀!搞得跟下级对上级似的!没错!她的态度完全是下级对上级,而且这个上级是非常恐怖的上级,所以她的腿才会不停地抖,说话也结巴!所以,我想这个老鸨跟这个公主一定有关系,而且百分之九十九是从属关系!可是,为什么她叫我“姑娘”而不是老板、掌柜之类呢?

如今,我一人孤身陷入异时空青楼,而现在这种关系,似乎对我有利,所以我尽量少说话,以免引起她的怀疑!这老鸨也没多说什么,只管伺候着就是!
睡足吃饱,我的精神也慢慢恢复了!看窗外阳光灿烂,绿树匆匆,我决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顺便打听一下我到底身处何方!
老鸨手脚麻利地给我推开房门,便闻楼下一阵吵闹声!
“哪里跑,死丫头!给我站住!”粗犷的男声!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哭哭啼啼的女声!
接下来是响亮的耳光声、拳脚声、哭闹声……
老鸨脸色瞬间变了,俯首道:“姑娘,您先回房吧,小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打断她,故意冷下声音,因为我猜楼下上演的一定是真正的逼良为娼!
老鸨不敢回话,只得边擦冷汗边领我下楼!转角到了楼梯口,一低头便看见一群男的正围着一个女的拳打脚踢!
“都给我住手!”老鸨上前一步,插腰,一声厉吼,众打手立刻停手!
“妈妈,求您放过奴儿,奴儿来世做牛做马也不忘”
“还不快把她拖下去!”老鸨又是一声厉吼,众打手这才缓过神来,拖起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出大堂!
“妈妈!妈妈!”女子奋力挣扎,老鸨根本不理会她,低头惶恐不安地对着我,似在等待我发落!
“走吧!”半天,我才强作镇定地吐出这两个字!说实话,我被老鸨凶残泼悍的气势吓到了!那一刻,我才重新意识到这个女人是非常危险的!我若露馅,下场一定很惨!所以我刚才没有救那个奴儿,但愿她不会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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