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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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惠顾,一共六十七块五角!五角就算了,收您六十七块!”面貌和善的老板娘笑呵呵的走上前,惊异的发现,面前这个小年轻,竟然神色呆滞,满脸是汗,顿感不解。要知道现在可是十一月份,不是三伏天,要弄的满头大汗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小伙子,没事吧?怎么流了那么多汗?生病了?”老板娘好意的上前两步,关心的问道。
“哈……没事……这汗……这汗是吃热菜,辣出来的!对……辣出来的……呵呵,没事!”蔡振杰心虚的从桌上那了张面纸擦拭了一把,尴尬的笑道:“老板娘,你先把单放在这,我坐会,喘口气,待会再结!”
“行……我给你拿壶茶去……”老板娘笑了笑,爽快的把帐单放在饭桌上,还好心的端来一壶热茶,给小伙子解解火气。
怎么办?没钱付帐,被打一顿是少不了的了!恐怕,还得再进次局子!自己好不容易才逃离虎口,可不想再进一趟派出所了。可偏偏,这家饭馆没有安装电话,现在来吃饭的也就他一个人,想借个电话都没可能,真正急死人了!才刚擦拭掉的汗水,又一次重新出现在蔡振杰的脸上。
“啪”一份报纸扔在对面的桌上,一直坐在那喝茶看报的老板也站起身,走向门外,估计是看完报纸,觉的憋闷出去透透气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蔡振杰想都没想就将报纸拿了过来,装模做样的展开在面前,想着应对的方法。刚打开报纸,一则新闻图片印入眼帘。那是一起最近比较轰动的入室盗窃大案,一群外地盲流组成的盗窃团伙在这几个月里疯狂行窃,最近全部都落入法网,人脏并获。报纸上除了详细的介绍了破案的经过,就是几张收缴赃物后的照片。
看着图片上那一叠叠平铺开的百元大钞,蔡振杰恨不得他就是这些钞票的主人,也就用不着为了区区几十块的饭钱而在这进退维谷,坐立不安了!
这些钱是我的就好了!为什么不是我的呢?钱啊……我的……看着照片里的钞票,蔡振杰有种陷入魔障的感觉,只是直勾勾盯在那,心里不停念叨着。偶尔看到这里情况的老板娘到是吓了一跳,从没见过看报纸能看成这个样子的,那眼神专注的让人心慌,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这小青年,别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老板娘有些心惊的胡乱猜测着。
钱……我要钱……现实的窘迫让蔡振杰的脑子里全是钱的影子。看久了图片,让他眼睛开始模糊,脑袋也阵阵发涨刺疼。神使鬼差,蔡振杰的右手无意义的抓向画面上的钞票。
什么东西?蔡振杰感觉自己的右手象是抓到了什么,随之整个脑袋象是撕裂般的传来一阵剧痛,呻吟一声,上半身倒在饭桌上。几碟残羹剩菜被震动翻倒,汤水溅了他一身。
“小伙子!你没事吧?”不时会往这瞄上一眼的老板娘也被吓住了,连忙跑上前查看。客人要是在她这小店里出什么意外,她可负担不起。
倒在桌子上的瞬间,蔡振杰已经有些清醒了,虽然脑子还有点迷糊,眩晕。但并不妨碍他正常的感觉。他能感到被报纸遮挡住的右手,确实紧握着什么东西。从触觉来看,是一叠纸!难道……蔡振杰眉毛不可抑制的跳了跳,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小伙子……小伙子……”老板娘连叫几声,见对方没有反应,顿时慌了神。正当,她准备叫还在外面抽烟的男人进来帮忙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客人,终于动了动。
“老板娘……没事!有点失神了,不好意思!”蔡振杰强压住急于一探究竟的冲动,故做平静的抬起头说道。虽然他的上半身脱离了饭桌,但整个右手依旧深埋在报纸下面一动不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看,衣服都让油水给弄脏了,我帮你拿条毛巾擦擦!”老板娘仔细看了看神态恢复正常的年轻人,心有余悸的一边唠叨着,一边去柜台拿毛巾。
蔡振杰注视着慢慢走去的老板娘,眼光四下扫射了一下,没发现有人注意他这里,才轻舒口气,左手有点颤抖的轻轻掀开报纸的一角,望了进去。
竟然是真的!虽然早有了准备,但眼前的事实还是让蔡振杰有种眩晕的感觉,心脏跳动的程度就象刚跑完一万米长跑,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轻微颤动着。

钱,一大笔钱,起码一万块!蔡振杰看着右手紧抓着整整齐齐的一叠大钞,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异能……肯定是异能!看过无数YY小说的他,第一时间就将这种诡异的现象归咎到了网络写手们经常使用的一个名词。没想到,我也有了异能,还是这么变态的技能!只要想到书上那些能够呼风唤雨,使用风火雷电,大杀八方,威震四海的无敌小强们,蔡振杰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小伙子……那个……是不是……该……结帐了?”老板娘看着又开始发呆的客人,心脏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她可不想这小伙子再发生什么意外,还是让他早点走人比较保险。
“啊……啊……对,对!结帐……”蔡振杰马上反应过来,悄悄的从右手的纸币上抽出一张递了过去。
等老板娘走向柜台去找零,蔡振杰却等不住了。他现在急需要回去搞明白,这突然出现的异能是怎么回事,如何发动,有什么限制?很多问题,等待他的探索。想到就做,蔡振杰也不乎那些零头了,反正这钱也是白得来的!而且他搞不清楚,这些变来的东西会不会突然又消失了!要知道,那把军刀就是很快没了踪影!如果,在老板娘找钱的时候,钱突然没了,恐怕留下来的问题更加严重。他可不想,到头来自己成为了躺在床上被人切片抽血的小白鼠!
蔡振杰借着报纸的掩护将钱转移到自己的裤袋里,站起身就向门外走去。才走了几步,他又想到了什么,返身将立了大功的报纸也抓到手上,才步履匆匆的急忙走了出去。
“小伙子……找你钱啊!别走啊……”老板娘将算好余款,抬头就发现了刚才那怪怪的年轻人已经走出了饭店,等她追出大门,对方已经走远来。
怪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么大方,零头都不要了?不会6钱是假的吧?想到这,老板娘脸色一变,急忙跑回柜台,翻出刚收来的百元大钞,反反复复检查了几遍,才放下心事,钱是真的不是假钞。
饭馆里的一幕,全都被门外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在眼里。嫌疑人没钱时的尴尬,紧张。看报纸时的呆滞表情。摔倒后又起来时的激动。所有的细节,都一丝不漏的被这双眼睛的主人观察到了。倒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没钱,为什么又突然有钱了?这其间奇怪的举动又是为什么?人走了为什么还要拿着那份报纸?许多的疑问浮现在窥视者的脑海中,看着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者大步向着饭店内走去!
一路上,蔡振杰的脑子始终混混沌沌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让他根本没办法完全静下心来思考。唯一清醒的事情就是回家,裤兜里的那叠钞票已经被手心的汗水侵湿了大半。那张报纸也因为紧张的缘故,被揉捏的不象样子。
“砰”随着房门被关上,蔡振杰就如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沙发上,久久不愿起来。这一路,实在是太紧张,激动了,刺激的他身心疲惫。特别是精神,异常的疲劳,有种想直接大睡一场的冲动。
现在还不能睡!蔡振杰强打起精神,先是掏出意外之财扔在茶几上,才重新拿起有些破烂的报纸,急急的翻找起来。重新翻到那几张赃物的照片,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蔡振杰发现,照片上的一排钞票内,明显的中间少了一叠,出现了一个突兀的空白。
都是真的!我真的把照片里的钱,变出来了!蔡振杰反复确认了一下图片的真实性,再亲自感受了一下依旧没有消失的一叠钱币,他终于能够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自己的幻想。
“哇哈哈哈……发财了……哈哈哈哈……发财了……”蔡振杰突然放肆的狂笑起来,壮若疯狂的抓起钞票向上猛挥了出来。散开的钞票如天女散花般在房间内飘散着,落的满地都是。
疯狂过后,强烈的疲劳感袭上心头。他再也抵挡不住浓重的睡意,刚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沉沉入睡,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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