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即墨新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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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县衙,黄义等三人逃回到县里报官,这可是个大事件,县令刘铮紧急召集县尉从事等人商议,决定一边上报郡府,一边派县尉带一千兵卒前往桃花岭剿匪那山寨早以被烧了两遍,只剩几间破烂的房屋和几十具烧焦的尸体,哪里还有半个山贼的影子,官兵只好乱搜一气敷衍了事,也活该桃花岭山贼倒霉,死都死了还被烧了两次又担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黄义因和两个亲信家丁一起逃回,自是毫无嫌疑,因黄家近亲皆死,随后报请县衙,黄义顺理成章的全权接管了黄家产业,举办葬礼、清点财物忙了个不亦乐乎。因死亡人数众多,古代抚恤葬礼金额巨大而府库财物又被劫掠一空,又担心刚接了家业,后事处理不好难以服众,只好变卖黄仁被劫持的那处庄园和城内原黄仁所住宅院筹集银两,反正他内心有鬼不敢去这两处,卖了也不心疼。
此事早在王戈谋划中,可谓正中下怀,因为他知道古代讲究“人死为大”,最看重丧葬排场且花费巨大。王戈立刻叫高恒等作坊合伙人去找黄义商谈价格,黄义正在缺钱的时候,所以一拍即合,随后由高恒几家富商作保,以较低的价格分批付款的方式,处理给了“纸业大王”御赐桃源村长王戈,处理品当然也包括庄园里存储的粮食和雇农佃户。王戈叫人悄悄把即墨城内藏匿的财物拿出来付款,然后给两处分别重新命名:桃源庄和桃源府,如此一来王戈私产爆增,一步跨入了即墨豪门的行列。
同时王戈和黄义很快成了好朋友,主人和自家仇人黄家做朋友,这让丫头变亲卫的柳香恨屋及乌颇为不快,当然她可不敢说出来。黄义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只好不断的拿粮食家底来找王戈换钱挥霍,王戈接近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自然是来者不拒掏空为止,他知道黄巾之乱就快来了,粮食是武器装备之外最不可或缺的重要战略资源。王戈叫大家四处高价招揽各种工匠,安排到桃源村和桃源庄作坊内,有张三、李五等老工匠带领着,昼夜轮班加工打造各种战略物资囤积。
王戈找到发明家马均,将胶泥活字印刷术的关键技术两人合力研制,其实活字印刷术的思路就像一张薄薄的窗户纸一点就透,关键是这个活字模的质量和应用问题。马均加紧烧制实验,在王戈的“指导”下,不久后初级泥活字印刷术早于历史八百多年成功诞生了,王戈命名为“马均活字印刷术”,又提示了排版技术的具体构想等等,马均激动的大概就差喊王神仙了。他知道这马均活字印刷可比左伯纸对人类的贡献大多了,有了这个活字印刷,即使自己不想千古留芳恐怕都难。
当然马均不知道后世,可怜毕昇他老人家晚生了八百年,只好委屈一番了。不过王戈一点也不内疚,他坚信即使这位创造人类文明的大科学家知道此事,也绝不会怪罪于他,反而会因为人类文明早八百年得以进步而欢喜雀跃不已。东汉时期是采用木刻雕版印刷,即昂贵耗料又费时也不便储存,印刷无法普及。因此书籍是昂贵的奢侈品,只有富家子弟才能读的起书,穷人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读书写字了,所以那时会写字做文章的人,从成本上来说确实可称为“贵人”。
于是在城内造纸作坊隔壁新买一处,开办桃源活字印刷作坊,大量招收刻字工匠全力雕刻字模。马均看着这个变戏法似的王戈,真是无比敬佩他胜自己十倍的聪明才智,不仅感慨万千,如果早跟着这样的主公,自己发明创造的能力早已十倍的得到展现。可惜他不知道,这世间从来不缺千里马,唯独缺伯乐!

另让人请来左伯左子邑,带着试印的书籍进京面圣,现在钱财暂时较为富裕,让赵河陪同前往,带了珠宝用以贿赂宦官,以便给几人买个官位,方便以后扩大根据地。本来左伯行事最为方便,但他死活不同意贿买官位,只好派赵河同去,劫黄行动赵河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默许支持了王戈,而且王戈行动时也带了赵诚同去,有此一事,今后两人算同舟共济密不可分了,这让王戈比较满意,毕竟赵河是个精明的商人,是王戈起家不可或缺的人才。
现在有了盔甲兵器马匹,王戈立刻叫石东召集全村乡勇预备队成员,发放装备马匹,组成了二百八十名骑兵和八百名步卒的子弟营,桃源村交给秦方管理,留下二百子弟营驻守,其它八百人石东带领驻守桃源庄园,猎鹰队和王戈一起驻守城内,当然目标明显的穿云弩是不能暴露的。由于黄仁风波,豪门大户暂时收敛了许多,各地的作坊也得以恢复正常开工。
正当王戈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皇帝的圣旨再次来到,这次由于印刷术研制成功,加上贿赂了宦官张让,他想替他死去的亲戚黄仁报仇,所以这次圣旨比较慷慨,加封王戈即墨县令、佐伯掖县县丞、太史慈黄县县尉,并严令扩招整训兵丁抓捕桃花岭山贼;由于即墨县令刘铮和县尉做事不利,县尉被撤职查办,刘铮则依靠家族的关系另行外地委任。王戈心说,果然就像西游记告诉我们的两个凡是一样:凡是有后台的妖精都被接走了,凡是没有后台的妖精都被一棍子打死了。
王戈笑咪咪得和刘铮交接,随后任命石东暂代县尉,负责整编原即墨县兵丁和治安。打听清楚刘铮的行程安排,王戈设宴殷切送行,即将跟随刘铮任职的张师爷也在场,狼狈为奸收刮成性的二人临走还不忘敲了王戈一笔离任迁家费,财大气粗的王戈客气的亲自将一袋黄金送入府中话别。如此巨款的美事把个刘铮和张师爷高兴的直骂冤大头,半夜都笑醒了不知多少回。
这日,风和日丽白云飘飞,卸任的刘铮带齐了家眷财物,雇了十几辆大车告别送行的王戈王不平,直奔北海郡府临淄而去,他要在那里等待再分配新的官位。是夜,渡过胶水河来至淳于县境内,忽然一阵马蹄声急响,旁边山坡高地出现几十骑战马,马上全部是黑巾蒙面的强盗。刘铮大骇,急急叫道:“护卫家丁何在,快快杀退山贼保护本老爷。”众人慌忙拔刀搭箭准备应战,双方都是几十人,但家丁却无一人敢冲上前去杀敌,心虚之态立见。
王戈骑在马上转头看向旁边的太史慈,刚好太史慈也心有灵犀看向他,想到新仇旧恨得报就在眼前,二人开怀的哈哈大笑起来。太史慈弯弓搭箭射死一个家丁头目,提枪率先杀了过去,王戈催马跟上。旁边众猎鹰队员则围住刘铮车队放箭杀敌,这次为了安全保密,所有的连弩都束之高阁,全部装备的强弓,一阵箭雨射去,家丁立时卧倒一片。没办法,这些“山贼”的弓箭射程太远了,自己根本无法放箭还击。远远看去,一字排开的蜿蜒车队,象一条将死的长蛇在箭雨中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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