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情满桃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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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飞驰到和阿朵第一次偶遇的河边,远远地村子已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轮廓,王戈这才一勒缰绳“吁”的一声缓缓停住了奔驰的黑马,望着亮如黑缎的坐下骏马,心中莞尔调侃:骑白马的未必不是唐僧,骑黑马的也未必不是王子随即双臂环拥着阿朵静静的在河边欣赏晚霞流水的美景,慢慢品味初见阿朵以来的历历往事,一股幸福的味道慢慢涌上心头。
“哥……”,怀中传来一声轻唤,阿朵抬起头一双大眼睛迷蒙的看着王戈,王戈低头爱怜地看着她,等待她说话,幸福的微微战栗的阿朵左手环绕着王戈的脖颈,全身缩在王戈怀里,右手轻抚他额前白玉丝带顺着耳边辫梢而下,停留在王戈右胸处感受他澎湃的心跳声,幽幽然说了一句话:“唯愿一生一世皆如此时此刻,胜似千百年。”
阿朵这句诗一般唯美的话让王戈一愣,立时思绪百转,他双手轻轻抚摸着阿朵的纤腰,感受着那一份柔弱温存,心中暗道:这是阿朵无声的哀怨和诉求,其中含义千言万语。他知道一年多以来,两人在一起从未分开过这么久,这次即短暂而又漫长的分离,让阿朵生出了一丝恐惧。在这个温婉似水的少女心里,这句话是她最大的人生愿望了吧,她清纯的内心世界里没有一丝杂念,当然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只一心盼望着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单纯美好的世外生活。
可自己做不到,眼看着贫民百姓食不裹腹、居无定所,以及发展到后来的易子而食的惨状,已经下定决心要拼尽全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拯救尽可能多的大汉民众,假如有幸能改变悲惨的东汉末年历史,也不枉自己转世重生一场。再说这世上也没有真正的世外桃源,尸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乱世很快到来。阿朵应该知道自己的志向抱负,虽然现在她还年幼,但是相信随着世事的变迁、年龄的增长,她会长大会理解。
王戈双臂拥紧阿朵没说话,抬手握住她轻抚发梢的两只纤细小手,情不自禁的放到嘴边轻吻了下,不知道是表达愧疚之意还是温纯亲热。阿朵立刻羞的脸颊绯红,眼帘下垂把头埋进王戈怀里,心头“砰砰”乱跳,仿佛有只小鹿乱撞,一时间不知所措。虽然阿朵在桃源长大,秦方也是武将出身,不太重视正统繁杂礼仪,但是阿朵受她母亲汉朝正统礼仪的影响,还是接受不了这现代势的亲密礼节,王戈还没觉得怎么样,对她来说已经如坠云雾之间,震撼的不知身在何处了。
王戈见她娇羞无限,怕吓着了她,就跳下马背,伸开双手接她下来;阿朵见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停顿了一刹那,突然好像决定了什么,从马上张开双臂象蝴蝶一样飞来,仿佛在那一刻她破茧而出。王戈拥抱住阿朵的瞬间,顿时心有灵犀明白了一切,自己没回答阿朵,逼着她自己决定,跟着自己就可能经常忍受离别的相思苦,还有可能动荡不安,看来刚才那一刻阿朵她做出了抉择。
四臂相拥、两心相印,两人沉浸在幸福无言的心语交流中,许久后王戈捧起阿朵的脸颊,探寻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阿朵,也许跟我在一起会很苦很累。”阿朵坚定的迎上他的眼神,轻轻的说:“哥,你看那边缠着藤的大树啦吗,你就是那棵大树,阿朵就是那根细藤,受再多的苦和累,我也要和你一生相随、至死不渝,”王戈心潮澎湃,这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一份真情呀,不由的激动万分:“好,哥也一样,虽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是无论以后我身在何处,我头上都戴着这根你亲手绣的丝带,心里都会时时想念阿朵。”
阿朵点点头,痴迷的轻抚着绣着金线镶着白玉的银丝带,王戈说到动情之处紧紧拥住阿朵的娇躯,仿佛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低头不由的吻了下阿朵的额头发梢,吻了下她修长的睫毛,顺着微隆的琼鼻轻吻上了嫣红晶莹的樱唇,一股青草露珠的芬芳扑鼻而来。阿朵羞红了脸,闭上眼睛不敢睁开,长长的睫毛调皮般闪烁不定;王戈试探着用舌尖去顶开她的牙关,搜寻渴望的香舌以解饥渴,可阿朵只是微微翕动着嘴唇轻吻,始终不知道用舌头迎合。

片刻后紧拥阿朵娇躯的王戈发觉自己小腹欲火渐炽,终是怜惜她怕惹她不快,不敢再得寸进尺,慢慢离开她的香唇,双手托着她的洁净如玉的脸颊,用两只母指轻抚着她的眼角眉梢,直到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的阿朵慢慢平息下来,才转身牵着马握着阿朵的手,踏着青草迎着晚霞慢慢沿河边漫步西行。羞涩的阿朵虽然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可是却满眼洋溢着幸福的光芒,那无限幸福的光芒似乎比漫天的晚霞还要灿烂。
原野上青草跳舞虫儿鸣叫,晚风轻抚着悠闲的一马双人,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夕阳的余晖洒在桃源河上,水波粼粼金光闪闪,映照着一对青梅竹马的身影,朦朦胧胧地犹如走在梦境中一般,好似一幅活动的山水画。
心扣解开情怀释放的王戈与阿朵两人,牵着手娓娓倾诉,说不尽的相思道不尽的爱恋。但幸福的相聚总是时光飞逝一恍而过,短暂的让人感叹怜惜。两人怕惹恼秦夫人不敢在外太久,只好打马而回。接近村口为了避嫌,王戈翻身下马,手牵黑色骏马,驮着娇羞的阿朵回到了秦家,此时的王戈已下定了决心。进门后,王戈正了正衣冠,郑重地深作一揖,对秦方夫妻说到:“两位长辈一直以来待我情同父母,而我和阿朵也亲如兄妹,二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虽然现在阿朵还年幼,但我希望两位长辈能允许我二人先订下婚约,以正名份静待佳期,”阿朵不知道王戈求婚之事,突然听到大感羞涩,“嘤咛”一声掩面碎步跑进内间去了。
秦方夫妻见王戈正式求婚,二人不由的大喜,相顾而笑,秦夫人也顾不得先前的恼怒,反倒欣慰的暗道:腊梅树到底没白送,皮衣做的也应该;秦方也自得不已,心道:果然未出山人所料,镔铁狼牙锤快回来了。秦方快慰的发话:“我也正有此意,如今你二人年龄已大,阿朵也将到十五岁的出阁年龄,既然你们感情甚笃,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喜形于色的秦夫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急忙补充说道;“此事还需商议,这明媒正娶是需要媒人和证人的,如此草率岂不与礼不合。”王戈满脸黑线一阵狂晕,还好秦方马上解围:“不平孤身一人父母都已过世,那就让本村赵河石东做媒,张三李五等为证如何?”
王戈自是一百个答应,反正只要是同意和阿朵订婚就行,至于谁做媒证他才懒的去管,秦夫人虽然感觉猎人匠户来做证人有点不合心意,但实在是别无选择只好答应。大户人家出身的她心里还是存在着较深的封建等级观念,尽管居住桃源村达几年之久,自己都变成了流民,但这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一下转变过来的。做了和尚还骂秃子,可见封建等级思想的荼毒何其深也。
此事说定就待老村长赵河回村后办理,大家皆大欢喜,秦夫人更是喜上眉梢,以前她虽然说遮遮拦拦,但她也明白女儿与王戈情深意重,那是铁了心非嫁王戈不可的,对王戈这样智勇双全的乘龙快婿自然也满意非常,只是碍于名分不定才颇多顾忌,现在终于一块石头落地,禁忌已解心病已去她岂能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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