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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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有什么道士,我看是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鼠哥不耐烦地说道,他被我拉到大街上一起寻找那昨天出现的道士。
我高深莫测道:“昨天早上我还见过呢,看他仙风道骨,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比那些神经病要强得太多了,我很欣赏他。”
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鼠哥不干了:“道士哪里是大街上能够找到的,特别那些本领高强的道士,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也是,怕什么呢,不就是见鬼嘛,今天晚上我们去陪你通宵打牌。”
我也有些绝望了,大不了再搬家。
“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个声音传过来,我猛然一回头,没错,就是他了,还是那样**的笑。
“老杂毛,我正找你呢。”我恭敬地说道。
老道士摇头叹气说:“对待老人家不要这个态度,更何况你有求于我。”
我很生气:“你还说,要不是你昨天说那不吉利的话,晚上我能遇鬼吗。”
“哦?”老道士走过来,**地看着我好一会后说:“果然煞气更重了些,看来情况不太妙啊,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少废话。”我不耐烦地说:“我是来请你回去驱鬼的。”
“你又是这个态度。”
“你管我什么态度,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你开口。”
“钱财身外物,身去留不住。”
考,装清高?我就不信他能够抵抗金钱的诱惑,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迅速从梦君给我的袋子里摸出一块鸡蛋大宝石,对着那老杂毛晃了晃说:“看到没有,你真的不想要?”
那老杂毛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惊讶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这是仙石?”
“仙石?”我也愣了。
“仙石!可以用来修炼的仙石。”老杂毛提高了音量:“这么大一颗,品质太纯了,足可以让我在一年之内巩固修为啊!你是要把它给我?”
原来还可以拿来修炼用,不过这东西我多的是,给他也没什么,就说道:“你得帮我把鬼抓起来,然后它就是你的了。”
“真的?”老杂毛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真是太好了。”
鼠哥一语道破:“请个道士有什么,有钱还能使磨推鬼呢。”
老道士忽然注意到了鼠哥,又以他那特有的**目光欣赏了鼠哥好一会,才忽然说道:“这位老弟资质极佳,有没有兴趣入我门下修行?”
“啊?”鼠哥傻了。
“他的意思是说你骨骼精奇,想收你做徒弟传你绝世武功,将来维护世界的和平就靠你了。”我把那老杂毛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维护世界和平?什么武功,一枪就打死了。”鼠哥不屑说道。
“枪?”老道的脸上显现出冷笑,弯腰拣起一颗细小的石子,指着远处路边摆放的一块巨大水泥板说道:“你们看好。”说完随意一扬手,远处那水泥板“嘭”地一声巨响,竟然被打出一个大洞来,这可是穿甲弹的威力啊!
老道略带得意地看着我们说:“看到了么?”
“看到了,”我佩服地说:“你破坏公物。”
鼠哥则崇拜地说道:“我愿意拜道长为师。”
“你干什么!搞不好这老杂毛是骗人的。”我提醒鼠哥。
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你不尊我为道长,我也是有名字的,麻烦叫我青宁子。”
“原来是青宁道长。”鼠哥恭敬地说道。
“走,我们回去再拜师。”老道这架势就象要回呀自己家一样。
这下轮到我叹气了。
回到住处,那老杂毛也不先帮我看一下风水,就开始他的收徒仪式。我这里条件有限,仪式只能从简,但丝毫不能减低这师徒俩的热情。
“卞大条,哎,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难听,你是我天云宗第六十八代弟子,我赐你道号青虚。”青宁老杂毛煞有介事地说着。
青虚?还肾虚呢。
“谢师尊!”鼠哥屁颠屁颠地说道。我摇头惋惜地看着这个失足青年。
接着青宁老杂毛象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了许多东西来:“这是师门的门规。”
“谢师尊。”
“这是修炼的入门心法。”
“谢师尊。”
“这是师门信物,保命玉符。”
“谢师尊。”
“这是大石锁,修练身体用的。”
“谢师尊。”
“这是……一张床?哦,这不是给你的。”
……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老杂毛就一件单薄的道袍,怎么可以拿出杂毛多东西?不过我想了想也就不觉得希奇了,梦君给我的袋子同样可以装这么多东西。
随后青宁老道就亮出手腕笑道:“这是储物手镯,能装许多的东西,青虚,给你一个。”
当老杂毛拿出一把雪亮的长剑给鼠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我流着口水捅了捅老杂毛问道:“这个……青宁道长,能不能顺道也收我为徒?”
青宁狐疑地望着我,目光又变得**起来:“你?”他上下打量着我,为了获得宝物,我只能屈辱地忍耐。
“哎?”青宁的眼睛忽然瞪大起来,摇头说道:“竟然是凡俗之体。”
我知道自己很俗,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有崇高的理想,不动声色问道:“怎么样?”
“凡俗之体自己是不能修炼的,永远是凡人,所以我想收你也学不了什么。”
我很失望,特别是鼠哥还在一边得意地笑着说:“修炼是需要天分滴。”
我也冷笑道:“别以为可以修炼就很了不起,你以为真的要你去维护世界和平啊。”
“不能这么说。”老杂毛插嘴道:“修炼是为了得道成仙,但是整个过程也是漫长的。一般都需要几千年的时间,经过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这些修炼阶段之后,才有可能飞升成仙。”
“听不懂。”鼠哥傻着眼说道。
还是我给他做了解释:“大概意思应该是这样,你把这些阶段当成一个个年级,学完一个年级就考下一个年级,最后大考,飞升了你就毕业了。”
“原来如此。”鼠哥终于懂了。
“呃……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轮到老杂毛听不懂。
收徒仪式完毕,拿着罗盘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老杂毛摸着小胡子微微地点了点头,过来问我:“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昨天晚上的鬼物不简单,你是怎么逃过的?”
我从袋子里摸出仙珠说道:“靠的只有这个了。”
青宁先是看着那袋子惊奇道:“这个应该是乾坤袋吧,仙器?”
“这些可是我祖传的东西哦,不准打主意。”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神仙下凡这么夸张的事情,和鼠哥驴哥也说好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因为牵扯的恐怖力量太强大。
“至于这颗珠子……”青宁皱起眉头:“我怎么隐隐感觉很不一样的气息,难道是神珠?”
“什么是神珠?有什么用?”我问道。
“神珠在师门的典籍里曾经有过描述,据说曾经为了神珠许多修真者自相残杀,至于有什么作用那典籍里却没有提到,只是告戒弟子见到神珠不要争夺。”
难道没什么用处?那梦君给我这个干什么,至少我知道这个东西保了我一次。
……
时间到了晚上,驴哥和刘琪也杀到我这里,既然人已到齐,我们就开始在客厅打牌。其间驴哥知道了鼠哥拜师的事情,毫不留情地嘲笑着鼠哥的幼稚,鼠哥在斗嘴方面与驴哥想去甚远,只得咬牙恨恨听着。青宁老杂毛则在盘腿静坐,还好他师门规矩里没有禁止打牌,不然的话我们可就三缺一了,但我知道不让鼠哥打牌很难,至少在这一两千年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深,没有一人愿意离开,都象亲眼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的,特别是女孩子刘琪尤为兴奋。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我叹息着,做好了打一通宵牌的心理准备。
“来了!”青宁忽然冷冷地说,我们打牌的四个一愣,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乱作一团。
“有我在,不用慌。”青宁自信满满,手指沙发后面的墙壁说道:“你们都站到那里去,其他地方阴气较重。”
我们立刻齐刷刷到墙壁前列队。
霎时间客厅里气温似乎陡然下降,耳朵里回响着凄厉的叫声,就是人被杀死前那种叫声,真是恐怖。我们四人全部变了脸色,哆嗦着挤到了一起,电灯开始忽明忽暗。
“老杂毛!”我喊道:“你看到鬼了吗?”
青宁笑道:“鬼物一般人是见不到的,它们依靠幻觉进行攻击,本身并不能对人形成伤害,我这就叫它们显形!”说罢右手一抖就甩出一把长剑,稳稳地握住,左手又一抖,二指夹住一张长方形黄纸,那应该就是道符吧。
嘴巴蠕动着念起咒语,青宁将纸符向上一丢,右手一剑穿过,那纸符燃烧了起来,而且瞬间燃成灰烬。青宁此刻大喊道:“显!”
我定睛一看,许多个模糊的影子在客厅里飘动,样子很模糊,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我的天,来了这么多鬼!整个客厅变得更加阴森恐怖起来。
“老杂毛!”我又大喊道:“快动手,把它们全都给我干掉!”
青宁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淡黄色的小葫芦,口中默念起咒语,那葫芦竟然飞了起来,而且越飞越快。葫芦的小口处放出一道道闪光,那些鬼影就这样逐渐地减少了。
“好厉害!”我们观战的四个人一齐鼓掌赞叹道。
“这可是我派的宝物化妖葫芦,”青宁得意地讲解道:“虽然此类收妖宝物对付不了实力强大的妖怪,但是对付一般的小妖以及鬼物却是十分有效。它以葫芦的形状不会吸引敌人的注意,而且方便携带,收妖起来干净快捷,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法器。”
我们都一边鼓掌一边向青宁老杂毛祝贺着,称赞他神勇无敌,鼠哥更是得意洋洋,我想他是看到了自己光辉的前途,维护世界和平吧。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热烈喜庆的气氛。
“嘿嘿……荷荷……哈哈哈哈……”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笑了起来。
“鼠哥,”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俗话说站如松、坐如钟,笑也应该有个笑的样子,你要是这样不注意形象,我们还知道你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大侠,其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跑出来的变态杀人狂呢。”
“你在说什么啊,”鼠哥无辜道:“这个声音不是我的,我哪有这么猥琐。”
“哎?不是你,那是谁?”
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鼠哥在我的对面,我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和嘴巴一齐张大,用手指着我的身后,只是出着气,声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狐疑地往后一看,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从我身后的墙里慢慢地凸了出来,虽然还蒙着面,但是强大的气势已经释放在空中。
高手!我艰难地想着。
“护架!老杂毛,给我上!”我奋力往旁边一跳,除了青宁之外其余的人也默契地跳开,只留下青宁一个人面对着那黑衣蒙面人。
“厉害的终于出来了。”青宁面色严肃地说着。
“哼。”黑衣人这就算对了一句话,接着快速一挥手,几点阴森的鬼火向老杂毛飞了过去。老杂毛二指并拢,用力向前一推,鬼火立刻就止住去势,在他们二人间停住了。再接下来就是二人一起发力,鬼火在中间不断地挪着,忽而移向黑衣人,忽而又飞向老杂毛。
最后黑衣人终于全力一推,鬼火尽数射向青宁老杂毛,他全力一挡,后退了三步,道袍上也出现了几个被灼烧出来的小孔,看样子是吃了不小的亏。
老杂毛依然很镇定,这次他拿出了武器——还是他那把长剑,随手挥舞起来,只见他的身边青光闪闪,出现了无数的剑花。
“好!”我们一齐喝彩。
阴森森的黑衣人开始说话了:“今天,我就用你来试一试这暗魂鞭的威力。”话音刚落,在他身后飘起了一条细细的黑色鞭子,犹如一条黑蛇一样围绕着他游动。
“原来是只鼠妖。”老杂毛一笑道:“你能有这样的气势恐怕也有三百年修为了吧,如此不知道珍惜,还来送死。”
“哼!”
“鼠妖?”我狐疑地看着鼠哥。
“我不认识他。”鼠哥认真地对我说。
“你们别吵,已经开始了。”驴哥兴奋地喊道:“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现在为您现场直播人鼠对殴大赛,我是驴哥。”
我接口道:“我是老鸭,今天由我们为大家解说这场比赛,下面由驴指导给大家介绍一下对阵双方。”
驴哥:“也许您是刚打开的电视机,让我再为大家介绍一下双方选手。场上穿青衣道袍和白色袜子的是天云宗弟子青宁子,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选手,有着辉煌的历史战绩。穿黑衣黑裤黑袜子的是老鼠怪,我们姑且这么叫这位神秘的选手,他在比赛之前自暴了秘密武器‘暗魂鞭’,实力应该不可小视。”
我:“一声哨响,双方拉开了战斗的序幕,首先由老鼠怪展开攻击,他那老鼠鞭……呃不对,是暗魂鞭,幻化成了一片黑雾,向老杂毛笼罩了过去。看来他是想全面压上,牢牢控制住场上的主动权。”
驴哥:“虽然老鼠怪采取了压迫性的打法,但是青宁老道却不紧不慢地开始行之有效的防守,只见他挥舞着长剑,在他的身边泛起无数剑光,十分的好看,虽然压力很大,但那黑雾却一丝一毫不能透过他那密集的防守。”
我:“老鼠怪收回了那弥漫的黑雾,这个时候老杂毛趁势反击,五道剑光趁虚而入,袭向老鼠怪的防守禁区。但是老鼠怪那收回的黑雾却围绕在自己禁区周围,那五道剑光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老杂毛只得收回来。啊!双方的攻防转换非常快,老鼠怪的暗魂鞭从右路追了回去,这次攻击的不是黑雾,而是黑色尖锐的实体,可想而知应该比黑雾的威力大得多。”
驴哥:“青宁老道的防守开始出现破绽,猝不及防的他不断后退,不过在缓冲的过程中他在慢慢地补防,虽然狼狈,竟然也止住了老鼠怪的攻势。”
我:“啊!这个时候场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老鼠怪忽然伸腿将老杂毛拌倒了,他如此恶劣的行为会不会招来黄牌呢?咦?老鼠怪这时候又有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的身影竟然朝解说台飞速射来,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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