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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有想到答案居然是这个！
我爬起来扑过去直指着他的鼻子叫起来：“这什么狗屁答案？！你是神？你说是神就是神了，得有人肯供才算是个神仙吧，我怎么没见着你做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出来？他是妖，他是妖怎么了？他杀人了害人了，还是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光明磊落与世无争，那么温和的一个妖精，怎么就不能见容于世间了？你收他，你有什么资格收他，你凭什么啊？你比明玺还一身邪气，真不知道你们谁才是坏蛋妖精！”
白泽被我骂得一愣一愣的，居然直听完了都没什么反应。
我没心情去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心急如焚地回头想要查看明玺怎么样了，但……
人呢？
我身后空空荡荡，哪里有明玺、哪里有白光？
心一下子慌了：“明玺、明玺！”叫了两声没反应，我愤愤然回头，大有扑过去撕扯白泽的冲动：“明玺呢？你把他怎么了？”
“就在你后面，现出真身，你倒认不出他来了。”
现、现出真身？
我疑惑地回头，目光搜寻刚才明玺蹲伏的位置，没有啊。
手腕再次感觉灼热，低头看去，玉镯发出很微弱的绿光，与此同时，草地上也出现了个发光点。
比手镯还小。
也是一块玉，指甲油瓶子大小。
我终于知道明玺是什么了。
一枚玉质随形章，再加上他说过，这四百年来，我一直沉迷在人世间。那么，明－－明朝？明朝的玉玺。
一直不肯在我面前露出真身的明玺突然被人打回原型，他这个形态真是让我心痛莫名，小心翼翼地将他拣起置于掌心，我质问：“你凭什么欺负明玺？就凭你法力比他高吗？”
明玺一直都是有点怕白泽的。
可是，今天，他我的手镯时，明玺还是来了。义无反顾。
他，一定一直都知道，会有更历害的人出现在我的身边，他无力去改变什么，可是他，还是来了。
“尽我所能吧。”明玺这么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明玺是面临着这么大的危险和压力陪在我的身边！
好傻。
我多少次问他本体是什么，明玺一直不肯说，可如今，却在这种情况下，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出现。
一滴泪落到玉玺上，又激起一点微弱的绿光。
白泽根本不懂七情六欲般的铁石心肠，“这是他的宿命。”
宿命？不，我从来不相信命运。
即使被前世的阴影纠缠着的现在，我依然不相信命运。冷笑，“明玺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宿命？即使这是他的宿命，我也会努力改变！”
白泽讥刺地笑：“你以为明玺跑过来帮你是为你好？”
“不然呢？他为什么？”
“他为了他自己！”白泽逼视我的眼睛：“他为了逃脱他自己的宿命，你只是他想要藉借的力量源泉，如果你摆脱了命定的纠缠，他就不必魂飞魄散！”
我脑中想的却是明玺叹息一声，说：“为什么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呢？我真的只是纯粹想要帮你。就不能这样想吗？”
能，我当然能那样想。
即使他为了躲避自己魂飞魄散的结局，又如何？他毕竟是来帮我，一点点伤害我的心思都没有！
我冷冷对视白泽：“即使那样，又如何？你不怕死吗？就算是为了逃避魂飞魄散，他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试图用自己的双手、用最无害的方法改变命运，有什么错？！倒是你，凭什么判定魂飞魄散就是明玺的命运？”
白泽竟然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道：“前生注定。”
“我不管什么前生！前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也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这一辈子，明玺没有错！”我突然想到，我摆脱了纠缠明玺也不必魂飞魄散，那我们还真是紧密相连，“如果说改变了我的命运就会改变明玺的结局，那我们会一起努力，不劳你这位神仙费心！就算不能改变，也是我们的命运，更与白大仙您无关！你凭什么做我们的主宰？”
白泽脸上的倨傲一丝丝褪尽了，他的表情也慢慢变得苍白而且痛苦，终于，他呵呵低笑起来，苦苦说：“与我无关？我倒想与我无关……今晚的事，就当是我当局者迷急于求成做错了吧……我不该拿明玺去交换未来的风平浪静。我……原不是你们的主宰，不能替任何人做下决定的啊……你们没有错，明玺没有错。”
他，也是在这件事情中的吗？
原来，我不是普普通通一个女孩儿，我的前一世，与神仙妖怪都有纠葛。
好在白泽终于放弃，不然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得了明玺。他是法力高强的……神？而我只是凡胎。
白泽问我：“明玺注定是这一片混乱中的牺牲品，你真想救他吗？”
我无比坚定地点头。
白泽看着我的眼睛：“在十九岁生日到来之前，让顾铭寒爱上你，死心塌地的那种，如果你能做顾铭寒无可替代的爱人，一切就化解开了。”
……
什么？
不是躲开他就好吗？
“你看章上的字。”
我小心地执起这枚玉质的随形章，是篆体，婉转两字：相思。
不解地看向白泽，他苦笑：“可以盖在人心田的一寸相思。如果顾铭寒不能爱你，我还是会把他收了，盖进去。”
我错愕－－这，是为什么？
白泽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一片平静无波，他转身而去，夜色里，传来他丢下的一句话：“用你的鲜血点在玉泌上，他还有救。”
是吗？是这样吗？
能不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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