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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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毕业越来越近了,也意味着大家要散伙了,我没有离开武汉,我在武汉找了一份工作,九月份报到,思思工作找到了深圳,而奶罐和KB,居然都考上了研究生。
在毕业前的两个月,我几乎天天都和思思,奶罐,KB一起,有时候,我们就挤在我的小屋子里,一个玩电脑,一个看小说,一个躺着玩,一个在睡觉。我突然觉得,朋友真是个好东西,也是最不可缺少的,和他们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干,我也觉得很愉快。
和女人睡过两次之后,我脸皮变厚了,我能像流氓一样当街调戏女人,我甚至比流氓更厉害,我连食堂的大姐都调戏,有一次,打西红柿炒蛋的时候,我悄悄对那个大姐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觉得你是这个食堂师傅里面,最漂亮的女人。”然后对她笑了笑。第二天,我和小Y去打菜的时候,他的碗里全是西红柿,我碗里全是鸡蛋。小Y非常不平,我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长得帅,没办法。”
我对人的看法也变了,男人在我眼中,已经不是人,他们是禽兽,而女人,禽兽不如。
我总是觉得很烦躁,不知道是我的境界超出了社会,还是我不融于这个社会,总之,在我眼中,我的周围都是一群幼稚、虚伪、残忍、恶毒的人,我真不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恶心得让我想吐的社会,我渴望着去流浪,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还有一个星期毕业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无意中跟一个女孩视频,她说:“你真帅。”
我说:“那你愿意不愿意出来和帅哥干一些浪漫的事情。”
她说:“改天吧,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我说:“那你更应该出来,因为我非常擅长解决女孩子由各种原因引起的心情不好。”
她说:“是吗?”
我说:“不信你就试试。”
然后我们在校园里见了面,黑夜中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看到她身材很不错。我们在校园里闲聊了半个多小时,基本上都是些废话,然后我就直接进入主题,我说:“去我住的地方吧。”
她看了看我说:“我们认识才一个小时,你跟女孩子约会,总是这么快就往住的地方带么?”
我说:“一个小时已经很长啦。”
她说:“我们互相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我说:“很多事情,不知道名字也可以干的。”
她不说话了,我拉着他就走,她极其的顺从,这早在预料之中,一个女孩,肯晚上跑出来跟你约会,就等于她想和你上床。
路上她问我:“你怎么走这么快。”
我说:“我想快点让你心情好起来。”
她又问道:“什么事这么有效。”
我说:“也许有很多事能让女人开心,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那件事能让任何女人开心。”
她不说话了,来到我的住处,我开始脱她的衣服,她假装拒绝。然后问我:“你喜欢我么?”
我说:“不喜欢。”
她嗔道:“那你还带我回来。”
我说:“世界上的女人有千万种,但是我只喜欢一种。”
她问道:“哪一种?”
我说:“不穿衣服的那一种。”
她笑了起来,然后自己脱衣服,脱完之后,说:“现在喜欢我吗?”
我没有说话,有些语言是可以用行动来代替的。
终于毕业了,我准备在上班前去流浪,离校的那天,我是一个人偷偷走的,我不喜欢被人送,因为我受不了离别的眼泪,火车开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很渴望见到黛玉,因为我意识到,这一走,很可能就是永别。
下了火车,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城市,我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四周的高楼大厦,耸入云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们,我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在路上我站了两分钟,之后我发现我进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因为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在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我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着,突然街上乱了起来,听人说前面打起来了,我顿时兴奋起来,男人都是喜欢打架的,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不喜欢自己打,我喜欢看人打,我跑过去,看到几个黄头发的混混手持刀棍,正在殴打一个小伙子,小伙子毫无反抗能力,在地上缩成一团,全身都是血,旁边一个女孩,哭着求他们不要打了,我看不下去了,偷偷打了110。然而半天没人来,后来等那几个混混打完了,扬长而去五分钟后,警察出现了,把人带走,行人才一哄而散。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一百米,我突然看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某某派出所”。我惊讶得不行,这么近的距离,从我打电话到警察到场居然用了10分钟。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警察的作用就是逮些小偷小摸,那批混混警察是不敢惹的。
我一直在街上闲逛着,中间在麦当劳吃了一份薯条,喝了一大杯可乐,到晚上的时候,我找旅店住宿,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的身份证不见了,我背着包就进了网吧,好在网吧不需要身份证,只要给他一个号码就行,玩了一通宵之后,我就在网吧的沙发上睡了。

我就在这个城市游荡着,有时候在网吧睡觉,有时候在公交车站台的长凳上睡觉,我不洗澡,也没有理发刮胡子,衣服也肮脏得发愁,并且还有几个破洞,在附近逛了几天,我发现当地的人,看着外地人的时候,就仿佛是看着一只只臭虫,我心想,你们有什么好牛的呢?要不是你们的城市被划为经济特区,你们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农民,甚至还不如我们呢。其实你们应该悲哀才对,因为经济开发将你们由淳朴的农民变成了成天打麻将的寄生虫。大约有一个月,我再去网吧的时候,人家就不让我进了,因为我的样子,看起来和乞丐没什么分别,是的,我就是一个流浪汉,我发现流浪汉的生活其实是相当愉快的,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在哪睡觉就在哪睡觉,我甚至可以吃东西不给钱,晚上的时候,我可以数星星一直数到睡着,我睡得很安稳,根本不用担心有坏人来打劫。
流浪的生活是愉快的,我特别想将这种愉快的感觉跟人分享,于是我给sasa打了个电话,用乞讨得来的几个硬币,电话那头,sasa很急切的问道:“你在哪?”
我在哪?我看了看四周,有一条大路,两边是各种店铺,还有许多人,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我在大街上,于是我告诉了她。
“哪个地方的大街啊?”
“不清楚。”我说。
“你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流浪,你信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你这种人,总喜欢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我突然很想去找你呢。”
“那你来吧。”
我挂了电话,直接奔向火车站,买了到上海的火车票。
Sasa看到我的时候,还是惊讶得不行,我滔滔不绝地跟她说了我这个月的经历,我本来没打算流浪的,由于身份证丢了,我不得不流浪,不过正是因为这次流浪,让我体验到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乐趣。
“先找个地方洗洗再说吧。”
我和sasa并肩在路上走着,路上的人都很惊讶地看着我们,我问她去哪?
Sasa说:“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敢带你回家的,只好带你回宿舍了。”
我不再问了,跟着她回了她的宿舍,她一把把我推进卫生间,说:“你先洗着,我去给你买衣服。”
洗澡是一项很愉快的活动,对于一个很长时间没有洗澡的人来说,尤其愉快,这种愉快,让我情不自禁地叫唤起来,洗着洗着,我发现我勃起了,而且始终不肯变软,仿佛是吃了世界上最烈的春药一样。
当sasa回来的时候,我直挺挺地冲了出来,sasa脸上微微一红,我说:“我想和你干那个。”
Sasa说:“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我说:“我不管,我就想和你干,而且是现在,立刻。”
然后我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亲吻她,抚摸她,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然后她蹲了下去,轻轻含住,温柔地吮吸着。。。。。。
后来,我们饿了,出去吃了晚饭,回来后接着干,我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干了多少次,只记得我在睡着前,听到了鸡叫的声音,醒来的时候,sasa笑着说:“男人都像你这样,女人就不用活了。”
我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sasa推了推我。
“我在回忆跟女人睡觉的经历,发现这次是我感觉最愉快的一次。”
“我也是。”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我跟你之间没有爱情,然而,我和你**为什么又是如此的愉快呢?这在其他女人身上,根本体会不到。”
“想不通就不想,今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通,还得慢慢想。”
中午,我们起床吃饭,然后我说:“我要回武汉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不多玩几天?”
“我就是有些话想和你说,现在该说的都说啦,该做的事也做啦,所以也该回去了。”
我们朝火车站走着,边走边聊。
“武汉真是个好地方。”sasa说。
“当然,武汉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好玩的城市,我一天都不想离开它。”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一有空就该去武汉玩了?”
“当然,必须去。”
分手的时候,我们互相拥抱着,sasa说:“师傅,最后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愉快地活着。”
我说:“会的,一定会。”
火车飞一般地驶向武汉,我内心激动不已,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爬上了车顶,对着前方,高声呼喊着:“武汉,我回来,黑窝,我回来了。”然后,我仿佛看到了三张灿烂的笑容,接着,我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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