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给我一张A片,我能够翘起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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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二月份的时候,居然下了一场大雪,脆弱的我,毫无悬念的得了重感冒。
发烧到了39度,然而我并没有吃药,也没有休息,我直接把药扔掉,去网吧通宵。我常常这样,因为在我的生命中,有一个魔鬼,还有一个天使,魔鬼总是命令我折磨自己,而天使总是命令我爱惜自己,他们常常打架,互有胜负,但最后的胜利者,总是天使,所以我总能坚强地活着。
刚上qq,黛玉发来消息:你几天没上课,干什么去了?
我老老实实地说:“我感冒了,高烧。”
“吃药了?”
“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药被我扔了。”
沉默了一会,她又发来消息:“你在哪里?”
“我在网吧,正准备通宵。”
“感冒了还去通宵,你想死啊。”
“通宵是为了治感冒。”我说。
“歪理!”
之后她便再也没说话,我也准备去打打CS,打CS可以发发汗。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正当我端着AK47横冲直撞的时候,思思说:“俏俏,看你后面。”
我往后一瞥,赫赫站着黛玉,她的那张脸,比乌云还要阴沉。
我只好把她拉到外面去。
“你为什么不珍惜自己,你想就这样把自己折磨死,然后让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有多深么?”
我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都喜欢自以为是,异想天开,我冷笑道:“别自作多情好不好,这跟你没关系,再说我玩通宵真的是为了治感冒,通宵可以治感冒,你显然不明白,但我要告诉你,不要乱理解。”
通宵确实可以治感冒,这是我多年总结的经验,只要玩玩那种非常刺激的游戏,比如CS,发发汗,第二天再好好睡一天,感冒就好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良久才说:“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吃点药。”
“你自己回去吧,我跟思思他们玩得很开心呢。”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就在这站一晚上。”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你干嘛,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我的谁,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故意说话气她:“爱站你站一晚上,懒得理你。”
说完扬长而去。
奶罐问:“怎么回事?”
我说:“被雌性缠住了。”
思思说:“你应该一巴掌把她打走,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KB说:“女人是什么?女人是男人一切烦恼的根源,假如你想过得快活些,最好不要去招惹她们。”
大约过了30分钟,我跑了出去。
她居然还在外边的雪地上站着,一动不动,凛冽的寒风吹过,她瘦弱的身躯便瑟瑟地发着抖。
我走了过去,看到她一脸的泪水,心中不忍,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想给她些微的温暖,她在我肩膀上,呜呜地流着泪。
良久,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何苦这样,我们已经散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也并不适合再做朋友了,这让二个人都苦不堪言,难道你不明白么?”
对于我和她的这段感情,我想,反正已经是完了的,我也无可奈何,无可奈何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我并不知道,我是对是错,只是我疲惫不堪的心灵,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之后的生活,很简单,玩,痛快的玩。浩方上的那些菜鸟,倒了八辈子的霉。我和奶罐,不知疲倦地疯狂地虐待着他们。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了,浩方上有二个人,变态得如同畜生,他们一个ID叫**,一个ID叫下流。那些菜鸟被我们虐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体无完肤之后,总是破口大骂:王八蛋,**……骂得我和奶罐哈哈大笑,因为别人越是生气,越是抓狂,我们就越觉得有成就感,就越高兴,生活就是这样,你不让别人痛苦,你怎么能快乐?
有时候也看sasa打二盘,然后指出她的问题,教她一些很基本的东西,我说:“我在你旁边,一边看,一边指导,效果会好很多,你进步也会快得多,她说:“有机会我就去武汉找你啊。”我说:“好,到时候我管吃管住。”没想到她在大三暑假的时候,真的从上海跑到了武汉,这是后话。
星期一的早上,我破天荒地去了教室,却没有见到黛玉,自从在网吧外分别后,很久没见到她了,那是一门不太重要的课,来的人很少,也就一半的样子,要不是老师喜欢点名,恐怕这一半中又有一半不会来,我给二个同学喊了到,点到我的时候,我却不敢喊了,怕被老师认出来。老师停了停,说:“这个同学又没来么?”然后数了数考勤记录,说:“三次了。”这时候,一个同学指了指我,说我来了。老师就问我为什么不喊到,我站起来,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喊到的。”老师很惊奇地看着我,仿佛在一堆石头中发现了一块美玉,他赞许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将考勤记录上的三次缺勤一笔划去。
下课后,一群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我是不是新交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我跟他们说绝无此事,可是却没有人相信,他们全都坚信,我一定已经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但是偏偏要我自己说出来。为了摆脱他们的纠缠,我就说,嗯,当了一回一夜七次郎,差点把饭给煮糊了,于是大家一边看着我**,一边一哄而散。

下午放学后,睡在我上铺的小Y,不知道从何处买了二张A片,然后在走廊敲着碗大叫:“同学们集合了,看片啦。”三个寝室的同学,飞快的冲向了我们寝室,我突然想起,饲养员喂猪的时候,也是这样,敲一敲装饲料的盆,猪猪们便嗷嗷叫着往上冲。所有在寝室的同学,只有一个人没来,那是一个单纯得像和尚的人,非常有定力。
我跑回寝室,早已是人山人海,自己的床上,坐着蹲着一共五头人,完全没有我插足的地方,轻轻动一下,就听见嘎吱嘎吱地响,真害怕床会塌下来,于是我跟前面一个同学说,你女朋友电话,于是他走了,我坐了他的位置,大家一边看,一边议论,什么男主角的家伙不够坚挺,女主角的**太下垂,因为干多了等等。突然大家顺着二虎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小Y的裤子被顶得老高,大家都哄笑起来,小Y来了劲:“给我一张毛片,我能够撬起地球。”
放完片后,小Y意犹未尽,开始唱改编的淫歌:啊啊……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不下垂……
大嘴不甘示弱,也唱道:你做完了说舒服……我却躲在墙角里哭……你的动作太粗鲁……我的鲜血已流出……
我大骂:“这二个狗日的发了情。”
吃完晚饭,去图书馆找武侠看,看到一本非常破旧的繁体字《笑傲江湖》,字居然还是竖排的,《笑傲江湖》是金庸小说中我最喜欢的一本,因为令狐冲的个性太像我了。
读起来虽然不太习惯,但却很有新意,可惜的是,读到一处精彩的地方,却发现少了二页,撕书这种行为真是太龌龊了,我在心里大骂起来,翻过那两页,后面一页上赫然写着:撕书的,我X你妈。后面跟着写了一行字:我和你一起X他妈。
又往后翻了翻,发现凡精彩的地方,几乎都被人撕掉,真是无趣,于是十点没到,我就回到了寝室,寝室这个时候,一般是没有人的,但今天是个例外,门没有锁,我一进门,发现寝室居然有人,就是那个在我们眼中,单纯得像和尚的同学,他正安安静静地看着A片。
看到我进来,他大吃一惊,赶紧关掉播放器,不过早被我看到了。
我说:“你小子,白天喊你看,死活不来,现在又一个人偷偷看,装啥哩。”
“俏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苦苦哀求道。
我一脸迷惑,哪个男生不看那东西?再说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干嘛还怕人知道,不过在他的哀求下,我还是答应了。
当我跟佳说这些的时候,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然后问我:“你们男生都爱看那个?”
“谁喜欢那东西,既没有情节,也没有什么艺术价值,千篇一律,每次看,大家都说没有意思,不过,一旦有了新片,大家还是要看,我想,可能是因为雄性激素的刺激吧,隔一段时间不看看,总觉得难耐,就好比人饿了想吃饭一样。”
然后我跟她讲我第一次看A片的经过,那是在我高中的时候,那时我只爱去街机室或者网吧,从来没有去过录像厅。一次周末,班上一个男生,他说一个人看录像没有意思,又找不到人,于是硬要拉我去看录像,说是枪战片,其实我是想玩游戏的,对看录像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和他一起去了,刚进去的时候,正在放一个武打的片子,还不错,没想到刚过十一点,录像厅里就有人喊起来:老板,这个片子不好看,换刺激点的。结果,老板换了,我一看到那**裸的画面,就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紧张得不行。我就问我同学说:“你不是说枪战片么?怎么是这个?这是犯罪啊,公安局抓住了咋办。”同学说:“这不是枪战片么?这就是“枪”战片啊。”我突然醒悟,此枪非彼枪也,真是哭笑不得,我赶紧逃离。
“那东西,我没看过,蛮好奇的。”
“没看过,都好奇,我想女生看了,也会喜欢的,就像奶罐的女朋友那样,第一次进男生寝室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了一个A片,一声大叫之后,爱上了男生的电脑。”
“呵呵,这么说我也想看看。”
“女生看那东西不好。”
“哪不好了?”她问。
我答不出来,只好同意:“你哪天要,我给你偷出来。”
“周末吧,我回家看,我家没人。”
“你家本市的?那上次火车上碰到你,你是去哪?”
“出去玩去了。”
“哦,一个人?”
“恩,一个人,那时候,心情有些烦躁,所以想一个人出去静一下。”
“心情烦躁,肯定是感情问题吧,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烦躁。”
“恩,是的,刚刚分手。”然后就默然无语。
我突然明白在火车上她为什么要靠在我肩膀上了,那个时候的她,太需要安慰,太需要一个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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